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此,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他声音嘹亮,漫声吟唱,悠远流长,将心中那点苦寒渐渐化开,朗声道:“世人皆认我悲苦,谁知我苦是不苦?早就听闻前辈的‘大悲苦’心法,可无形之中控人心神,今日不想有幸得见,看来也不过如此。”
他这话狂傲无礼,闻式崃却似未闻,他聚敛心神,目光精深,双手忽然合击而上,江若离手中银蛇线被他生生抓住。江若离神色微变,银蛇线一搅再搅,却无法脱出闻式崃钳制,葛双舰看准时机,一剑刺上,宋天歌闪躲不及,剑从他肩上划过,割破血肉,殷红的鲜血瞬间湿润了身前衣襟。
“该死的。”江若离狠狠地骂了一句,拧身躲过葛双舰手中轻羽剑,扬声大喊,“姓南的,你再不出来,就等着给我收尸吧!”
他话音刚落,四面八方忽然出现无数厮杀声,无数身穿战袍的兵士从四面八方杀向慕容恪军营,罗斌佑目光触及那些士兵手中军旗,心神陡然一震:长沙王派来的援军!他身前已经堆满敌军尸身,敌人重重包围,虽然畏惧罗斌佑如若战神般战无不胜的强大杀戮,踌躇不前,但罗斌佑的体力早已经支透,如果不是靠意志力坚撑着,恐怕早已倒下,他此时见援军到来,不知哪来的力气,出手砍倒几名敌兵,扬声大喝:“兄弟们,杀啊……”
三百名将士已经所剩无几,看到援军到来,被死亡之神笼罩的人,忽然间燃起了生的希望,挥刀砍杀敌军。援军虽然连续奔波数日,身体疲惫,战斗力下降,但先有罗斌佑带人偷袭,拼死血战,宛若鬼神,见到援军到来,慕容恪军营中已有怯意的士兵偷偷逃向山林。
一袭蓝衣从援军中越众而出,行如脱兔,手中长剑清亮闪耀,架住了葛双舰刺向江若离的轻羽剑,两剑相击,发出一声刺耳声响,葛双舰只觉一股奇大力道沿着自己筋脉向上流窜,双臂酸麻的几乎握不住剑。那青年沉声道:“前辈也是武林名流,这样合击一个晚辈后生,也忒有失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