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找您,只是却也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件事告诉您,现在既然您问到了,那我吴山也就不再隐瞒,只是公子听完自己知道就好,千万不要告诉外人,更不要在陛下面前说这件事!”
看到吴山一脸郑重的样子,周重也不禁有些好奇的问道:“哦,到底是什么事?”
只见吴山这时上前一步,靠近周重低声说道:“公子有所不知,宁王此人可不简单,之前刘谨当权之时,他就用钱财贿赂过刘谨,使得刘谨对他也是另眼相待,现在刘谨倒了,钱宁钱大人成为陛下眼前的第一红人,结果宁王又买通了钱大人,许多锦衣卫中的秘密别人不知道,但是却瞒不过宁王,而且……而且……”
吴山说到最后时,脸上再次露出踌躇之色,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却又不敢说。看到这里,周重当即追问道:“而且什么?吴山你尽管和我直说,你不相信别人,难道还不相信我吗?”
听到周重的话,只见吴山最后猛然一咬牙,终于接着又道:“而且据我所知,宁王在南昌蓄养盗贼搜刮财物,又用这些财物买通朝中的大臣,可以说朝中上下遍布宁王的眼线,别的不说,钱大人和兵部尚书陆完等人就与宁王交往过密,以他一介藩王的身份,却结交朝中的重臣,所以我怀疑宁王对陛下心怀不轨!”
听到吴山最后的猜测,周重也颇为惊讶,本来他以为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宁王要谋反的事,但是没想到吴山这个锦衣卫千户也有这种猜测,只是他随即又有些奇怪的问道:“吴山,我也感觉宁王所图不小,不过你既然有这种猜测,为何不去告诉陛下,也好让陛下早做准备?”
吴山听到周重同意自己的话,当下也是一喜,不过听到后面的话时,却不禁面露苦笑道:“公子您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宁王虽然贿赂朝臣,但却并没有什么有力的证据,而且以我一个小小的千户人微言轻,就算去陛下那里告密,恐怕陛下也不会相信,甚至到时还可能被安上一个诬告皇亲的罪名,我的这条命搭上倒也没什么,但我担心因此牵连家人,所以才不敢上报!”
看着吴山满脸无奈的表情,周重也不禁叹息一声,他知道吴山说的不错,以吴山现在的身份上报宁王谋反,无异于以卵击石,而且若他没有记错的话,原来历史上宁王谋反之前,就有官员上奏揭发宁王谋反,结果不但没有引起朝廷的重视,反而还被朝廷贬到了南京,甚至有两个南昌当地的官员因此被杀,家人更是被宁王屠杀一空。
想到原来历史上那些血淋淋的事实,周重也不禁有些佩服吴山的明智。另外他在知道了宁王竟然连钱宁等人都已经收买过来,那么他对自己肯定已经十分的了解,甚至对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十分清楚。
“原来如此,若是我同猜错的话,今天在香山上根本不是什么偶遇,而是宁王事先就在等着我,而他这样做的目的,不外乎就是想要接近我,然后像拉拢收买钱宁等人一样,把我也给收买过去!”只见最后周重自言自语的开口道,虽然没什么证据,但他坚信自己的猜测肯定是正确的。
就在周重考虑着宁王的事时,忽然吴山犹豫了片刻,最后再次开口道:“公子,今天您与宁王在禅房中交谈时,曾经有一个人在院门外窥视,这个人我也认识,后来他向我打听了一些事,而且这些事还与白小姐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