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道险恶。越是往上走脚下的碎石子就越多。稍稍不小心。就会有滚落下去的危险。于凝悠之前沒來过这儿。看着脚下寸草不生的石头道路。她不明白。什么人竟然有闲情逸致。在这儿踩出一条道路來。
穿过更加浓密的一片山林。眼前豁然出现一片空地來。几块大石散落在四个角落里。犹如看守山崖的守护神。青石泛着冷冷的光芒。落在于凝悠眼里。更增添了不少的阴森恐怖。
慕容逸清拉着她在一块儿青石上坐下來。“休息一下。他也该來了。”
于凝悠坐下。回头看着身后。那些跟随而來的保镖一个个在周围找了个合适的位置站住。最终呈“C”字形虎视眈眈对准山崖口。
冷风呼啸而过。刺痛于凝悠的脸颊。单薄的衣服被掀起來。寒冷重重灌入她的衣服中。冷。刺骨的冷袭來。她觉得自己快被冻僵了。
可她顾不得这些。她的眸光死死的盯着山崖口的方向。心里默默念叨着。“慕容逸爵。你不是最冷酷的人吗。那就冷酷到彻彻底底。千万不要來。不要來。”
分分秒秒过去。在等待中尤其缓慢冗长。于凝悠煎熬着。隐隐的既希望他來又担心他來。这种矛盾在心里折磨着她。她忍不住的颤抖着。背转过慕容逸清。摸出耳钉。小心翼翼的用那细小的针刺着手腕上的胶带。
周围的空气蓦然间凝滞住。寒冽的北风突然间消失了。所有的保镖精神一抖。手里的枪举了起來。于凝悠眼前突的跳了一下。深锁着眉头看着山崖口。
慕容逸爵黑色的身影慢慢出现在她的视线中。逐渐清晰起來。一夜未见。他满脸的胡茬未曾清理。带着男人的沧桑与抓狂。他冷酷的眸中闪着狠辣与嗜血的气息。在碰触到于凝悠视线的时候。冷厉骤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安慰与疼惜。
于凝悠深深的看着他。眼中渐渐蓄满泪水。他憔悴了。昨晚一定一夜未睡。他身上还有伤。伤口现在怎么样了。
“妈咪。”
甜糯的声音拉回了于凝悠的担忧。她这才注意到小奶包也來了。他沒有让慕容逸爵抱着。而是牵着慕容逸爵的手。同样一身黑色。坚定的站在慕容逸爵的身边。可爱的小脸紧绷着。乌黑的眸子迸射着晶亮的光芒。冷风刺骨。却丝毫沒有撼动他小脸上的坚定。父子二人。一高一矮。散发着同样的霸气与冷酷。
于凝悠看着他们。眼睛里涌出点点泪光。说不清是什么感情鼓动着她。她只是感动的要命。看着和她的生命紧紧相连起來的两个男人。为了她不惜以身涉险。她只想跑过去紧紧拥抱他们。
“辰辰。你怎么來了。”于凝悠深呼吸着敛去脸上的复杂。埋怨的看着慕容逸爵。他怎么能让小奶包处于这样危险的境地。简直不可理喻。怎么做爸爸的。
“我和爸爸接妈咪回家。”
小奶包咧嘴一笑。脸上的冷酷与凛然不见了。再次恢复可爱的模样。“叔叔。你会放了妈咪的。是吗。”
慕容逸清自从慕容逸爵和小奶包出现之后。脸色就陷入一种前所未有的激动中。有着即将复仇的冲动和躁动。更有着深刻的仇恨与憎恶。听到小奶包问他。他冷冷一笑。“辰辰。放不放你妈咪要听听你爸爸的意思了。他死。你就会带着妈咪一起回家。”
说完。他狞笑着伸手从身后一名保镖的手里拿过一把匕首。一道寒光闪过。丢到了慕容逸爵的脚下。
到这时。慕容逸清的目的很清楚了。于凝悠盯着慕容逸爵脚下的匕首。紧张的无法呼吸。她加紧了手上的动作。一下一下割裂着手腕上的胶带。
慕容逸爵犹如猎豹一样的眼睛扫了慕容逸清一眼。弯腰捡起地上的匕首。握在手中。
“我死。你就能放了悠悠。”声音轻得仿佛风中的一缕尘埃。无形无影。每个人却听得清清楚楚。每个人的目光都注视在他身上。看着往日这个让人闻风丧胆的商场枭雄。
“当然。我也不舍得杀害她。”慕容逸清眼中有着浮躁。他伸手将于凝悠拉到眼前。手中多了一把枪。枪口对准了于凝悠的太阳穴。“你死或者她死。”
“那好。”慕容逸爵淡漠的答应着。脸上自始至终都保持着淡然的冷静。好似谈论着今天的天气那样坦然镇定。手中的匕首往上扬起。
于凝悠紧张的注视着他的动作。看着他手中的匕首举到眼前。在阳光下泛着金属的光泽。而他眯着眼睛看着那锋利的刀刃。似乎在想着如何下手。
悬崖上静极了。那些保镖的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慕容逸爵的动作。眼神中带着隐约的惊慌。
低低的气压在凛冽的风中回旋着。于凝悠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她一狠心。手中的胶带最后一点被割断。
慕容逸爵手中的匕首骤然往下滑过。在空中留下一道优美的弧线……
“不。。”于凝悠惊骇地大叫着。往前扑去。她只觉得眼前一切都不存在了。只有那道匕首的寒光狰狞着。心若玻璃一样碎裂。
“哈哈哈……”慕容逸清狂笑着。抵在于凝悠太阳穴上的手枪晃动着。于凝悠抬手一把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