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奶包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看着前方不断闪现而出的道路,舔了舔干涩的唇,打了个哈欠,
“想睡就睡会儿,等到了地方我再叫你,”白衣男人伸手拍拍他的小手,
“我要给妈咪打个电话,”小奶包抬手揉了揉酸涩的大眼睛,不信任的看向他,
“打吧,就说你很安全,和叔叔在一起,”
“叔叔叫什么名字,我怎么和妈咪说,”小奶包天真的看着他的侧脸,依稀有种熟悉的感觉,
“就说你和叔叔慕容逸清在一起,你妈咪就知道了,”慕容逸爵转脸看着小奶包,清秀的脸上浮现出一股淡淡的激动,
“好,”
小奶包答应着,翻找出于凝悠的电话拨了出去,
“妈咪,我想你,”小奶包听到于凝悠的声音,小嘴扁了扁,带着鼻音说道,
“宝贝,不哭,妈咪明天就到了,你现在在哪儿,身边有沒有歹徒,有危险吗,”于凝悠的泪水扑簌簌落下來,她握紧了手机,忍着沒有痛哭出声,连声问道,
“叔叔救了我,慕容逸清叔叔救了我,”小奶包报出慕容逸清的名字,心里忐忑不安起來,抬头飞快的看了一眼身旁的慕容逸清,缩了缩身子,
“逸清,”于凝悠呆住了,整个人犹如遭到了雷击一样,怔怔的说不出话來,
慕容逸清竟然还活着,竟然还活着,她颤抖着手抓着手机,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來,好半天,才抑制住翻涌的心情,说道,“宝贝,将手机递给叔叔,”
“悠悠,”慕容逸清拿过电话,叫出这个他思念了五年多的名字,眼神中有股眷恋思念以及别样的情愫升起,
“逸清,你真的还活着,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得救的,一定会得救的,”于凝悠听着他依然清秀的声音,往日的一幕幕浮现在眼前,
对他的歉疚如同泛滥而过的洪水,齐齐的涌现在心里,她竟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五年前,谢谢你救了我,否则我真的就死在了他的手下,”慕容逸清清冷的声音带着丝丝波动,手握紧了方向盘,
“不,是我对不起你,让你受苦了,这些年你都吃了哪些苦,我能想象得到,谢谢你救了辰辰,”于凝悠逐渐镇定下來,擦了一把眼中的泪水,哽咽着说道,
“他既然是你的孩子,我就有责任救下他,就当是我还你一命,好了,我会让他安全见到你的,明天见,”慕容逸清说完,就怆然挂断,将手机丢给了小奶包,
“叔叔好,我叫于子辰,”小奶包看了一眼一脸凝重的慕容逸清,沒敢说话,过了一会儿,才扭脸看着他,甜糯的声音介绍着自己,
慕容逸清扭脸看着眼前的小脸,愣怔了一下,
这张脸,刚刚竟然一直沒有仔细的去看,如今天色大亮,眼前这张稚嫩的小脸,竟然和慕容逸爵那样相像,
难道他是慕容逸爵的孩子,五年前于凝悠离开之时怀了他的孩子,
仇恨在心底滋生,他清冷的眸中慢慢涌起一抹杀气,伸手将小奶包推开,冷声喝斥道,“安静呆着,”
小奶包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眸子疑惑的看着他,不明白刚刚还和风细雨的叔叔,怎么突然间变得凶恶了,
他警惕的缩在座位上,注视着慕容逸清,不敢睡去,
慕容逸清牢牢盯着前方的道路,握着方向盘的手抓住了松开,松开了再次抓住,心里展开了激烈的斗争,
这个孩子,既是于凝悠的孩子,也是慕容逸爵的孩子,杀还是留,
天气阴沉着,周围的气压低低的,似乎孕育着一场连绵的秋雨,
秋风吹起道边法国梧桐的树叶,哗啦啦的落下來,一地的黄叶在秋风中翻卷着,飘飘悠悠做着最后的舞蹈,
云沧市的各个路口,骤然多了不少人,警惕的搜寻着來往的车辆,
摩尔发集团总裁办公室,慕容逸爵站在窗前,俯瞰着楼下來往的人流,区区一个云沧市,以往他一直以为这里只是一个弹丸之地,任何人都休想逃过他的视线,可孩子从泗水胡同消失后,整整一天过去了,竟然沒有任何消息,
易风站在办公室的门口,躬身缩着脑袋,大气都不敢出,
丹尼斯周几次想要敲门进來,可抬了抬手,又自觉的退了回去,
从今天早上开始,她就感到了周围气氛的异常,几个月未曾见到慕容逸爵,沒想到回來之后,就带着这样强大的气压,整个集团总部都笼罩在一股压抑的氛围里,
那些平时穿着高跟鞋走路的职员踮起了脚尖,生怕惊扰了归來的总裁,
“去机场,”深夜來临,黑暗中的慕容逸爵低低说了一句,看了一眼下面闪烁的霓虹,转身向着外面走去,
于凝悠的飞机该抵达了,他要在第一时间见到她,解释这一切,他不想再和她之间有任何误会,
机场,慕容逸清站在一处角落里,注视着那个高大的身影,
五年了,他仍旧是这样的气势逼人,即使现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