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曹寅被抬在担架上面,在数百兵卒的护卫下,慌不择路,往南奔逃。
由于曹寅昏迷不醒,纵有马匹,也无法乘骑。
剧烈的颠簸之下,曹寅很快就醒了过来,然而还来不及高兴,就听一声大喝,后方数百骑兵举着火把追了上来,为首一员铁塔般的武将正是许褚。
许褚扬刀大吼道:“曹寅匹夫,哪里走,留下命来。”
“完了,我命休矣。”
曹寅骇的心胆俱丧,惶惶然不知所措。
“主公速走,某来断后。”
有那忠心的部将连忙大吼一声,带着两百余兵卒迎了上去。
曹寅长叹一声,却不敢耽搁,勉强爬上马背,在百余亲兵的护卫下仓皇而走。
“休叫走了曹寅。”
许褚眼看曹寅上了战马要逃,顿时大急,连忙大吼一声,一拨马头,也不理会拦截的两百余步卒,径直绕了过去,前往追拿曹寅。
黑夜中难以辨路,曹寅惶惶如丧家之犬,只管催马疾走。
正催马疾行间,眼看夜空下前方波光粼粼,竟是慌不择路之下跑到了江边。
“完了,此番老命休矣。”
曹寅哀叹一声,刚刚掉马调了个头,许褚已经率五百骑追了上来。
“围起来,休教走了曹寅。”
许褚大喝一声,五百骑兵当即四面散开,将曹寅并百余亲兵团团围了起来。
清晨。
周坚收兵回营,清点战俘。
曹寅的一万大军战死三千,走散千余,被俘五千余人,可谓大获全胜。
另有军械、粮秣若干。
周坚下令将俘虏尽数押回江陵,又命士卒清扫完战场。
正准备渡江回江陵时,前方数百骑风驰电掣而来。卷起漫天扬尘。
“主公,曹寅擒到。”
许褚一马当先奔到近前,将扑头散发的曹寅押了上来。
周坚大喜。当即喝问道:“曹寅,识得本将军否?”
“周。周坚!”
曹寅大吃一惊,顿时面若死灰,虽然早就猜到范康有可能已经投靠了周坚,但却没想到周坚竟然就在江陵,可笑自己竟然傻傻的一头撞了进来,真是自寻死路。
“哈哈哈!”
周坚大笑三声,刚想说话。戏昌忙催马上前,急道:“主公,今即生擒了曹寅,何不趁势取了武陵?”
周坚当即神情一凛。随即目露喜色,森然喝问:“曹寅,想死还是想活?”
曹寅惨然道:“蝼蚁尚且贪生,何况人乎?望将军给条活路。”
“想要活命,那容易。”
周坚大手一挥。当即厉声喝道:“许褚。”
“末将在。”
许褚急大吼一声,催马上前。
周坚大声道:“速率三千轻骑,星夜奔袭武陵。进驻武陵后,需好生看管降卒,万不可有半点闪失。本将军大军随后便到。”
“末将遵命。”
许褚大声应命,顾不得一夜鏖战未曾何言,当即押上曹寅,率三千轻骑直奔武陵。
戏昌忙道:“主公,许褚将军勇则勇矣,处理武陵局势怕力有不逮,且南郡新下,主公立足未稳,稍有处置失当,武陵局势极易生变,需得异度前往,方可保无虑。”
周坚略一思忖,便断然道:“善,就依志才之言。”
戏昌当即谴人去寻蒯越,不多时,正在处理战后诸事的蒯越匆匆而来。
“越参见主公。”
蒯越拱手一礼,心里却在疑惑,不知主公这么急着找自己何事。
周坚也不废话,当即道:“今曹寅一万大军灰飞烟灭,曹寅亦被许褚生擒,实乃天赐之取武陵之良机也。本将军意命许褚率三千轻骑星夜奔袭武陵,然许褚勇则勇矣,用之处理武陵局势则力有未逮,异度可随许褚同往,妥善处理好武陵局势。”
“越,遵命。”
蒯越欣然领命,眼下南郡未下,虽然攻下了江陵,但有大半的县尚未归赴,周坚当然不可能离开南郡,数来数去,能让周坚放心,又能处理到武陵局势的人选,周坚身边除了戏昌也就一个蒯越了,周晖、蒯良等人远在襄阳和南阳,一时半刻也赶不过来。
“异度辛苦了。”
周坚放缓了语气,道:“不过眼下乃是我军取武陵的最佳时机,实不该错过,异度和将士们辛苦一下,等进驻武陵后,再好生歇息。”
“主公放心,越年当力壮,跑个几百里还不在话下。”
蒯越铿然拱手,他看得出来,周坚这番关心发自内心,并未有半点虚假,心里不禁掠过一道暖意,至少在这方面,周坚这个主君还是非常不错的。
另一边,戏昌又派了快马前往葫芦谷口,下令范康和后续大军合兵前来江陵。
三日后。
范康的七千降卒和周坚的后续大军赶到江陵,隔天,武陵传马也到了江陵,许褚押曹寅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