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便还了,若是府库无粮,那就一直欠着便是,反正主公又没说过不还。”
周晖又岂会不知周坚和打算,只是始终觉得这样不太妥当。
虽然觉得长此以往会有损官府威信,但眼下也没其他的办法,只能照办了。
庐江,舒县。
眼看岁除又到了,各家各户张灯节彩,喜意浓浓。
周尚虽然心情不佳,但也勉强收拾心情,指挥府中的仆佣挂上了灯笼,将府中里里外外收拾打扫了一番,和妻妾儿女共同迎接新年来的到来。
入夜,众妻妾子女刚刚给周尚辞完岁,管家周良就匆匆奔了进来。
“老爷,大公子的家信。”
周良奔到近前,施了一礼,将一封书信递了过去。
周尚顿时眉头一皱,挥挥手,待众妻妾儿女退下后,才将书信拆开视阅。
周良不敢打扰,连忙躬身退了出去。
良久。
周尚才将书封折好,长叹一声,喃喃道:“子不肖,父之过也!然育子成家,顶门立户乃父之责,不能辞耳!罢了,吾便去一趟南阳,为那竖子下聘。”
顿了顿,向堂外叫道:“来人。”
周良一直侯在门外,应声而进道:“老爷有何吩咐?”
周尚淡然道:“你去收拾一下,三天后随吾前往南阳。”
“这……”
周良怔了下,忙道:“属下遵命。”
周尚挥挥手,周良连忙退下。
出了内院,周良却没有回房,而是径自出了周府,转过三条街后,来到一座和周府隔着三条街的宅院,推门走了进去。
刚进门,周武已经迎了上来,问道:“周叔,怎么样了?”
周良道:“大公子成家事大,老爷已经决定要去南阳。不过现在庐江不太平,黄穰叛军正在四乱作乱,你们带了多少人来,路上可千万不能出半点差错?”
周武奋然道:“周叔放心吧,只要老爷决定去南阳就好。我带了五百人,全都是追随公子征讨过黄巾叛军的精兵,现在就藏在北郊二十里外的山林中,不会有事的。”
“那就好。”
周良道:“三子后出发,路程你安排好就行,我先回去了。”
“周叔慢走。”
周武连忙将周良送出宅外。
宛城北郊,军营校场。
北风呼啸,大雪漫天。
岁除刚过,南阳大地就下起了一场大雪,一眼望去,旷野上人畜绝迹。
肆虐地寒风中,数骑快马冲进了军校,直冲到校场边,才勒马驻足。
周坚身着长服,外罩银色披风,翻身跳下马背,随手将缰绳扔在随从手中,一边走上点将台,一边对迎上来的胜道:“两千人全部到齐了吗?”
周胜忙道:“全都召集齐了,而且都是严格按照公子制定的标准挑选的,每一条汉子都能举起三百斤的石墩,力气最大的能举起五百斤的石墩。”
周坚点点头,放眼望去,只见两千条汉子以屯为单位,排成二十个方阵,年龄最大的不超过三十五岁,最小的不低于十六岁,虽然队形不是很整齐,但腰杆却是挺的笔直。
为了组织破军营,周坚可是下足了本钱。
不但对士兵的身体素质要求极高,至少也得有举起三百斤石墩的力气才能入选,而且对年龄的要求也十分严格,最大的不能超过三十五岁,最小的不能低于十六岁。
如此严格的要求,就算是从五万降卒中挑选,也无法凑齐两千人。
最后周坚又从一万大军中挑了三百多人,才凑齐了组建破军营的人数。
“不知主公要如何训练这两千兵卒?”
戏昌站在身坚身边,穿了厚厚的裘袄,尽管如此,依旧冻的直哈气。
周坚嘴角边绽起一丝冰冷地笑意,道:“稍后志才就知道。不过,关于组建破军营本将军还有几个不太成熟的想法,要与志才商议。”
戏昌搓了搓手,又哈了口气,道:“主公请讲。”
周坚肃然道:“为了区分破军营将士与普通士卒的不同,本将军决定给入选破军营的将士每人赏赐良田二十亩,军饷也在原有基础上大幅提高。当然,这些只是基本待遇,若是日后立了军宫,还会根据军功大小和军职高低进行赏赐,志才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