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说的话都不是真心的,你只是太生他们的气了才会说出那些话,我也不怪你,我还是先走吧!省得他们拿我攻击你。”
柳莫儿有些委屈的语气,又看来有点知书达理的模样,柳惜北看得直想翻白眼。
真是个能说会道又愚蠢的女人,死的也能说成活的,寒仲译明明就是让柳莫儿远离,可是柳莫儿却自我有一番见地,真不知道她是太天真了,还是太愚蠢了,她以为这么说寒仲译就会心意回转吗?
说罢,柳莫儿也不管寒仲译是什么表情,她说完就赶紧迈步离开,身后,寒仲译微微眯起了眼,突然很是后悔用上这枚棋子。
他的话并不难懂,可是柳莫儿却不当一回事,以后恐怕还会缠着他。
“哎!”柳惜北故作一叹,然后勾唇讽刺的道:“请神容易送神难啊!”
寒仲译现在不就是如此。
“听你这话,你好像也知道我为何会招惹上柳莫儿?”寒仲译也不是笨蛋,当成为各国的大皇商,他也不是靠运气得来的。
“知与不知又如何?那是你们的事。”柳惜北没有说知道,也没说不知道,有些事其实并不难猜,但她一直没想过这个问题,今天若不是碰上他们又见寒仲译对柳莫儿如此冷漠,她也不会想这个问题,毕竟他们如何都与她无关了。
“三天后就成亲了,你是因为喜欢他才嫁给他,还是因为皇帝的金口?”寒仲译也没有继续那个话题,而是问着自己想知道的话。
“这与你有关吗?”柳惜北挑了挑眉,语气有些冷漠。
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现在他这算是关心她还是怎么样?他觉得自己有立场问她这些话吗?
“你这是质问我吗?”寒仲译目光一沉。
柳惜北笑了笑,淡淡的勾唇:“那倒不是,我只是实话实说,毕竟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我的事应该也用不着你来关心。”
寒仲译自嘲一笑:“你倒是懂得打击人啊!好吧!是我多嘴了,但我真的想知道。”
柳惜北微微歪着小脑,一双乌黑亮眼的眸子揪着他,小脸带着些许的疑惑:“寒仲译,你应该不是个多事的人吧?”
寒仲译摇了摇头。
柳惜北又道:“既然不是,那你好奇什么?还是前未婚妻要嫁给别人了,你心里不舒服?”
有些人就是如此,就算已经不是自己的,但却霸道的认为还是他的所有物,所以当事情不如他所预料的那般,他或者会纠结。
闻言,寒仲译有些失笑:“原来我是这种人啊?我都不知道呢!不过……你想太多了,我就是想问问而已,其实我自己也不了解自己为什么要问,但绝不是你说的那样。”
他承认,他是有些后悔退了这门亲事,因为他是个欣赏精明女人的男人,可是虽然欣赏,但他还不至于那么放不下,所以他就是想知道想问问而已,他的话并没有别的含义。
柳惜北撇了撇嘴:“我觉得你根本就是多此一问。”
婚期就在三天后,不管她是不是喜欢,又或者是不是因为皇帝的金口,更别说她的事已经与他无关,他不觉得自己根本就不该开口吗?
寒仲译看着她半响,似乎在想着什么,片刻他才淡淡的道:“若我说我对你也不是没有好感,你还会不会嫁给风王?”
“会,一来我不是个喜欢吃回头草的人,二来我与皇帝已经有协议,我答应嫁给燕随风可是有条件的,可是我若不嫁了,那我千辛万苦让皇帝同意的条件可不是都泡汤了?”
“不会想告诉我,你嫁给风王是因为皇帝答应你的条件?”寒仲译听出她话中的意思。
柳惜北负手讽刺的淡笑:“是与不是又如何?这都是我自己的问题,告辞了!”
不想再与他东拉西扯,柳惜北说着直接离开,身后,寒仲译眼眸里闪过一道光芒,蓦然的勾唇笑了。
看来她并不喜欢燕随风,若不然她也不会说到她与皇帝之间的条件,而这个条件都是为了与柳府划清界线,看来她很讨厌柳府的人呢!
而她若只是为了自由,那他是不是还有机会?
毕竟他怎么说也是她的前未婚夫,十几年的牵绊虽然现在退了婚,但他在她的心里不可能没有一点地位吧?
月香楼外,走出了门口,柳莫儿就咬牙切齿的瞪着眼,眼眸里那恨意火辣辣的,仿佛只要柳惜北在她眼前,她就会把她吃了似的。
“柳惜北,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得意,我就让你做不成这个风王妃,看你到时候还怎么嚣张了。”现在她已经得到解药,她也不怕柳惜北再以毒药威胁,她现在就新仇旧恨一起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