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珠子睁的大大的。那一大串钥匙他能准确找出哪一把开第一个抽屉。哪一把开第二个抽屉。哪一把开那个金属盒子。
就凭他这个记性。她承认自己完败给他。
就算她坐在这儿看他怎么操作。等他走了也绝对偷不了他一分一毫。
那个保险柜也在桌子底下。他输入密码后将钥匙插进去。打开后她震惊了。
怎么能不震惊呢。她的心可是很平凡的心。
“你带我來就为了让我看你保险柜里的空气啊。”里面什么都沒有。她看的一清二楚。
他摇头笑笑。“你就是急性子。不然儿子脾气为什么这么暴躁。”他一面诋毁中伤她。一面伸手在里面掏。
似乎又听见一声钥匙插入孔里的声音。而这厮在做这一系列动作时很温柔的看着她。
一个黑底暗纹的盒子放到她面前。她惊讶的不敢伸手接。
“这是我爸退休后给我的财产。我沒动他一分钱。”
沉甸甸的。
“我不要这个。”就像它是毒蛇。她怯怯的将自己的手藏到了背后。眼神清冽。“你给我一百块好了。反正都是钱……”
她钱夹里的钱除了给虫虫。基本沒什么用场。基本的东西他全准备了。出行逛街都有人陪着负责埋单拧袋子。一千万与一百的功能算起來沒两样。
“你以为我白给吗。收下了我好说我的要求。”他强塞给她。她吹了吹刘海心里火苗旺盛。
一句话不说完有那么好玩吗。
齐冥睿复活了。阴险狡诈不白给是他永远的风格。
“我这两天要去看齐绮。公司那边就暂时交给你了。”
轻轻的一句话。她感受到了暴风雨一样从椅子里弹了起來。
“这怎么可以。”她对他公司里的事并不感兴趣。而且也做不來。
“宇恒跟我一起走。如果你不答应……”
“去多久。。”她果断打断他。
看他眼里得逞的快意。她心里急速的收缩着。又紧张又痛苦。还很无力。
他总能一下抓住她的弱点。狠狠的压榨她。还得做出好像她很荣幸似的。
“暂时定半个月。有事找宋迟或钱州。”他说的云淡风轻。好像公司是别人的一样。
“他们那么厉害。你让我去干什么。我除了打打杂……”
“那你去打杂。”他怎么看不出她眼底的抗拒。想找理由窝在家玩。真把自己当小猪了。“工作时你听他们安排。不工作时你可以命令他们。用不着跟我摆出一副受苦受难的表情。”
“哪有。”每次被他点中心思。她都有种想捶胸的冲动。
看她急的双颊通红。他收起调戏她的冲动。
“我今晚的飞机。走之前……”
“你不是说现在太胖。在家瘦了再出门吗。”将黑色的盒子放在一边。她昂起下巴。他的长身慵懒的靠在书桌边缘。
双手环胸。他勾着嘴角。意兴阑珊道。“乘私人飞机过去直接到医院。”
“呃……”后面想说‘好有钱’。眼风瞟到黑色盒子上。发现自己现在也有钱了。不知怎的心里变不过來。
“走之前先把你喂饱。”他张扬的性感从骨子里发出。薄唇间吐出的话似不经意。可让她着实害臊了一把。
双手扶着椅子扶手要站起來。一阵阴影以更快的速度罩上來。她又惊又慌。却老老实实被他困在臂弯里。
“跟我玩欲擒故纵。恩。”他修长冰凉的手指将她下巴扣住。轻易抬起。这张脸就像很久很久以前下在她身体里的蛊。食之上瘾。怎么都不腻。“你玩不过我的。”
邪佞的笑让她失神。
在他的唇瓣迎上來时她‘蹭’一下站了起來。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在想给你带多少衣服。”她嫩红的脸飘然离开。他拿了黑色锦盒紧跟而上。
母亲离世后。再沒有人如此体贴入微关心他的起居生活。孤傲冷贵的他也不需要别人有意无意的接近讨好。
他一点也不讨厌单沫灵对他的各种关心。反而沉醉其中。
跟着她瘦小的身子到了卧室。她已将长发挽起。开始备各种贴身衣物和生活用品。
这些东西不用准备。不管他到哪里都有助理提前备好。
悠然的走到床边坐下。看她嘴里喃喃的念着什么。满脸红霞的将东西叠好。又转头四处张望。将他另一样物品收來……种种行为与印象中母亲为自己远行的儿子准备行李的感觉大同小异。
他哗然失笑。
“是不是东西好多。”她抿着唇有点伤脑筋的看着床上的一大堆东西。叹了口气。“你现在终于自己知道有多龟毛了吧。一个大男人用的护肤品比女人还多。你保养那么好打算一直泡妞呢。”
嘴上这样念叨。她还是找來了防水防尘袋來将东西一一装进去。
“这就是拥有一个娃娃脸女人的悲哀。我可不想等我五十岁的时候被人说成你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