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出口后轻叹了口气,
难道这就是命中注定吗,如果再等十分钟,她们就登机了,之后不管齐冥睿出什么事他们都不会再见了,可偏偏被找到,
“齐老爷回來了,想见见你,”
佣人笑的和气,领着她上楼,
就像踩地雷一样,她双脚在二楼站稳,便听得那人一阵急剧的咳嗽声,
这是他们认识以來她第一次听到他的咳嗽声,
佣人将她往虫虫房里推去然后急急往主卧去,
因为那人的咳嗽声,老爷子和她都站在门口,也不过去,等平静下來才看对方一眼,
老爷子很瘦,穿中式服装,五官能看出他年轻时和齐冥睿一样英俊,看着他就像看着未來的齐冥睿,她的心止不住的颤抖,说不清因为敬畏还是害怕,
老人同样聚精会神的打量着她,
沉默了一会儿,他先开口,
“睿儿喝醉了,他从沒喝醉过,他母亲过世时也沒有,”从齐景天眼里,单沫灵看到了浓浓的爱意,言语间的心疼让人无理由动容,
“他为什么喝酒,”她搓了搓手臂,低声问,
“不是为了你吗,”齐景天的音量陡然变大,单沫灵惊的往后一退,
他断不是那种情商太高、为情所困的普通人,
“不是,”她忍住自己想笑的冲动摇头,让自己的语气尽量平静,“伯父,您找我來也沒用,我跟他已经分开了,”
“哦,”老人鹰眸一眯,双手背在后背在她面前來回踱了几个來回,“我儿子我了解,他跟我不同,不会轻易把女人带回來安家,一旦带女人回家一定是动了过一辈子的念头,所以……”
不等他分析完,单沫灵不顾礼节截去他的话锋,“我跟他的事很复杂,我当时拿了沈妈妈的钱被他发现了,后來我跟他离婚,他一直记恨于我,伯父,我现在只想跟家人过平静生活,”
她语气软软的祈求,眼底也露出了一抹晶亮,
“我不管你们那么多,既然孩子都出來了,我不想孩子在一个不完整的家庭成长,如果睿儿喜欢你,你是怎么也走不了,不喜欢你随你走,”
态度的转变仅仅在一瞬间,这位看似慈祥实则倔强强硬的老头和齐冥睿一个样,霸道的张狂,
“为什么主动权在你们,”她现在很空,有点犯傻,傻到问齐家老爷子这个愚蠢的问題,
眼睁睁看着老爷子的眼睛睁大再睁大,额上的青筋凸起來,她好怕老爷子被自己气的口吐白沫腿抽搐,到时候主动权就真在他们了,
“哼,”
一个字,还是个语气词,齐景天就这样简单又简单的把单沫灵征服了,
看來这老家伙不太像平常的老人家,脾气不太好是一回事,太有个性了真让人受不了,就跟她儿子似的胡搅蛮缠横冲乱撞,
他步履蹒跚,上半身却很有劲,把她的手腕拽的生痛,
拖着单沫灵到了主卧,她一眼见到了光着身体躺在床上的大男人,
“你为什么不给他穿衣服,”这真是……
单沫灵咬着唇别开了眼,心里滚烫的燃烧着,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都说了他喝醉酒了,喝醉酒了会很热,家里又沒外人,穿衣服不舒服,”老爷子身体都吼颤抖了,甩开她的手两步走到床边,拿起放在一边的湿毛巾给床上那男人擦脸,
那温柔的样子,让人不可思议,
这是单沫灵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进了齐家,以前只与齐冥睿相处,根本不清楚他家人是什么样,
齐冥睿的身体红红的,一看就深度酒精中毒,心里莫名的痛,却只能藏在心里,他一向理智的让人心寒,这次为什么要把自己灌醉,为什么,
“丫头,你过來看看他是不是发烧了,”齐景天朝她招了招手,她自然而然的走了过去,
怕她不摸他额头,老爷子拽着她的手放在他额头上,
人和人之间存在着微妙的关系的,
单沫灵看老爷子第一眼就讲不出话來,如果是别的女人,起码要先开口叫一声伯父吧,
讲不出了话來必定是有原因的,现在就明白了,因为这老爷子从形象到行为都让她深深无语,
他竟然捉着她的手摸上了他儿子的脸,
奇葩吧,
她感觉,之前跟齐冥睿在一起的时候,如果老爷子在,是不是还要干预他们谈情说爱滚床单啊,是不是还要指导哪样的姿势更容易获得快乐……
猛摇了摇头,老爷子的声音再度传來,“我刚刚明明看他睁开眼睛了的,你用力揉一揉,”
他的体温不算烫手,绝对沒发烧,他的真正目的在于让单沫灵弄醒他,
哎,有本事你自己怎么不揉啊,
他的脾气不是很好你不是比谁都清楚吗,
心里有火,可妈妈说过,要尊敬长辈,这是他儿子,他让揉,她就揉,
她按捺着要跳出來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