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可恶!最可恶的还属他妈咪!又见死不救!靠啊,太伤心了,呜呜……
“宋迟!见好就收!小心待会他去他爸那里告状!”单沫灵并不太担心,就是听着孩子的哭声心里闹的慌。
“喂喂,小关在说什么!”
钱州拉着踟蹰不决的女人转过身,看见关宇恒的嘴唇动了动。
“钱州,齐绮姐没来吗?”她心里忌惮齐冥睿,不太敢表现的太关切。
“那个女魔头,不提也罢,小关跟她在一起迟早死无全尸。”他说的字字辛酸,握着拳义愤填膺,单沫灵垂着眼睑沉思。
片刻,她起身拿了个苹果开始削,“齐绮姐也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只是性格有点强,关助理脾气好,我倒是觉得他俩很般配。”
听了这话,宋迟不满了,这样下去戏怎么演。
“小灵灵,你看你儿子,非要用强的,终于知道榴莲好吃了吧?”将小家伙丢病床上后宋迟开始给单沫灵洗脑,“咱们小关对你可比对那个女魔头好多了,他这个人一根筋,对谁好就是喜欢谁,喜欢谁就对谁好……”
——这不是废话是什么?
钱州黑着脸对他比了个‘弱’。
“妈咪,臭豆腐……这臭豆腐其实蛮有味……”
宋迟黑着脸对虫虫比了个‘弱’。
“叔叔跟你爸爸一样不会害你的,你要相信妈咪。”
“哦,上次是哪个坏蛋把虫虫丢水里的咩?妈咪你个笨蛋忘记了咩?”虫虫对着宋迟猛翻几个白眼,最后注意力集中在了关宇恒身上。
“叔叔生病啦?”他问单沫灵。
单沫灵点点头,“听听叔叔在说什么?”
只看见关宇恒在说话,却没有声音,那两男人在场,她不敢凑过去。
“哦……”虫虫乖巧的匍匐下身子,耳朵贴在关宇恒嘴边,半晌后,“妈咪!叔叔说……嗯?呃?哦,叔叔说……”
这样‘叔叔说’了半天后钱州和宋迟那两家伙笑的眼睛都找不见了。
“你个小笨蛋!别把你叔叔压死了,快起来!”他半边小身体都趴在关宇恒身上,单沫灵弯腰去抱他,他却耍起赖皮,抓着关宇恒的病服满脸笑意。
母子俩咧嘴对做鬼脸,关宇恒夹在中间,终于说了句能听懂的话,“沫灵……”
这句昵称与化骨绵掌具有同等效力,宋迟和钱州的骨头都酥了。
关宇恒果然是多情种!也不怕齐家两人听到!
教训还不够深刻吗?
“你们愣着干嘛,去找医生来啊!”单沫灵听见笑声,回头凶了两人一眼。
“昨晚……不好意思啊!”他的精神缓过来了一点,说话声音也大了些。
只是那张脸过于苍白,让他看上去老了许多。
“都是我,那么晚还打扰你,你也是笨,当时齐绮姐在你可以不接我电话啊,我又不是很急的事……”她尽量缓和的不让自己的情绪过于急切,反而絮絮叨叨说了一堆。
“小屁孩,你再捣乱!”虫虫很不听话,将榴莲掰成小块的糊糊状往关宇恒嘴里塞。
他总是爱傻傻的做些无厘头的事让人想收拾他。
“妈咪凶!”虫虫撅起小嘴,将手里的榴莲全塞他嘴里了。
“你讨厌!”单沫灵的脸色突然严厉起来,一手拿纸巾给关宇恒擦嘴,一手将小家伙往旁边掀。
“没事没事……”关宇恒手上插着针头,行动不方便,任由单沫灵将他嘴上清理干净,脸上却洋溢着浅笑。
虫虫的力气很大,两下又冲到了关宇恒手边,撒娇,“还是叔叔好!妈咪就知道凶虫虫。”
站在病房门口的齐绮深吸了口气后一手叩了叩病房门。
门本身是打开的。
单沫灵转过头,在看见齐绮的脸后立刻站了起来,同时将虫虫从床上抱了下来。
看她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想必是真的有些什么了。
瞧他们刚才多温馨!俨然就像一家人。
“为了单沫灵一点不是很急的事便要甩下我一个人在湖里,好啊关宇恒,你对她可真是情真意切感天动地!”齐绮像刀子一样的眼神蓦地从病床上的男人移到单沫灵身上,哑然失笑,“跟我弟相比,他是不是温柔多了?”
眼里灼灼的怨恨让单沫灵喘不过气来。
他们都是高贵的人,对他们而言,朋友是一种像穷人的金子一样罕有的东西,又或者他们根本不需要朋友,所以特别不能理解像单沫灵与关宇恒之间简单的交往。
对单沫灵而言,他们的反应是一种束缚。
“齐绮姐,我跟关助理只是朋友关系,如果你非要说我们俩有什么我也不会反驳你。”她抱着孩子往门口走。
从齐绮进来,房里的硝烟味便弥漫开来,她受得了虫虫也受不了。
果不其然,在经过齐绮身边时,小家伙卯足了力气,一脚朝齐绮踢去。
吓的单沫灵来不及道歉便小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