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原来小狐狸精混了这么多年还是个小角色呢!哈哈,太失败了!把东西交出来,我们放你走,如果不交,姐姐们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
“这里是公司!你们敢!”
这群秘书虽然只是小小的文职,可脾性却是骄傲的。
除了齐冥睿的正牌,其它女人她们都是不放在眼里。
在单沫灵那句话说完后,急脾气的某秘书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将她扯倒,见她死活不肯松开手里的链子,在旁边观战的几个秘书过来帮忙。
“贱骨头!那链子是你配得上的吗?弄坏了叫你好看!”
拳打脚踢像冰雹砸下,理智被践踏的懵懵的,头皮上传来的扯痛与重力的踢踏,一股恶寒从心底涌上来。
那种神经被撕扯开的感觉比鲜血直接从身体里流出要痛的多的多。
她一手试图拍开那些手和脚,另一手护着她自己也不明白的尊严。
不是链子贵重的问题,她觉得这是她的,不能给别人。
无论那尖锐修长的指甲如何掐她的手心手背及手指,她都拼死不肯松手。
“老娘脚都踢痛了!你们让开!”
单沫灵没看清是谁,一盆凉水赤赤的浇来,就在她因为这冰凉的冲击茫然失神的罅隙里,手掌被人捏开,链子被拿走。
那几个趾高气扬的秘书拿了东西后便走了。
关宇恒从外面买了晚餐回公司加班,正好碰见浑身湿漉漉的女人往外走。
“疯魔了?”他怔了下,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凭她缭乱的发型、空茫的眼神、污浊的衣裳和触目惊心的手掌,她可以去拿最佳衰人奖。
她没有笑没有哭,脸色凄凉憔悴,却不卑不亢微仰着细削的下巴,一直往前走,不知道她要去哪儿。
“又被人欺负了吗?”关宇恒快语先出,几步追上她,将她的手臂拉住,眼里闪烁流动的眸色说不清是怜悯同情还是怒其不争。
她来ice集团的次数能数的清,可两次被整的很惨都被他撞见。
这个小祖宗,脾气倔、不知道变通更不知道保护自己,就是求救也不会。
第一次能漠然处之,第二次时隔四年发生同样的情况他多少有些担心。
这样软弱的女人,他老板到底看上她哪里了?
她木然的转过身来,那双清澈如水的眸子一眼万年,那样简单又始终参不透。
手指僵硬的动了动,这是她全身唯一有动静的地方。
“齐少出国了,过几天才能回来,走的比较急也没安排你的事,我先送你去医院。”他将手里提的饭盒放在了地上,语气低醇的说完拿出车钥匙。
她动也没动,直接将手从他掌心抽出来,眼里没任何情绪的转过身,往前走。
那个方向不是回齐家的。
“喂!你给我听话点!”关宇恒低吼出声,脸色比身后的暗夜还阴戾,十分不耐烦的将她拽了回来,她却更疯狂的挣扎起来。
他以为自己是什么?她凭什么要听话?她现在讨厌听到‘听话’两字。她不是洋娃娃更不是木偶!
关宇恒拳头握紧,双眼里怒火漫天,他的脾气比起齐冥睿算好了吧,可看她那不温顺又没能力的性子更是捉急!
在地下停车场的入口处,她蹲着身窝在那儿,脸搁在膝盖上,受伤的手垂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关宇恒屏息想着对策,最后给钱州打电话。
结果钱州带来了宋迟。
关宇恒搞不定的事,他钱州能有什么法子?换而言之,他齐冥睿搞不定的女人他们三儿加一起或许都拿不下。
就像之前关宇恒碰她一样,不管谁碰她她都犟,宋迟冷着脸,直接将她扛了起来,她叫了几下被宋迟扔进了车里。
“听说老爷子醒了,瘫了四年突然醒了,好有阴谋的样子。”钱州漫不经心的点着自己的手机屏幕,关宇恒不知道从哪里摸了几只酒杯一瓶红酒出来。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瘫了又不是死了,难道你希望他死?虽然他不招人喜欢,可好歹跟齐少血浓于水。”
“血算个逑!不说那个老东西,就说这个女人,你们想把她弄到哪儿去倒是说个地儿呀!老子开到市郊来了!”坐驾驶座的宋迟一个急刹车,许是闻到了酒香。
“她这鬼样子不好给弄回家去吧……”关宇恒权衡着。
钱州也点头附和,“不能送回去,这事闹大了不好。”
然后是宋迟鄙视的冷光和那两男人的沉思。
“我就知道你们两个怕事的龟毛仔搞不定,所以我决定了……”
两男人利索的开了窗,在看见外面人高的荒草后不禁怀疑——这地儿是不是这厮专门杀人用的地方?
然后这人想把这女人在这儿就地正法?
“小钱有同居女朋友,我有无数床伴,只有你小关闲的不得了,所以小关……”宋迟的分析合情合理,钱州对他竖起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