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宝如？
杜嫣然的眼前，立刻出现了那个妆容精致，甚至还在化妆方面给予自己一些不太合理化的建议的女人。
作为正副总裁的秘书，她们见面的时间其实并不少。但是杜嫣然想起来的时候，竟然没有太多关于陈宝如的印象。
她们的交往并不多，偶尔交谈，话题也总被带到汤牧臣的身上。而杜嫣然因为心虚，总是不自觉地想要回避这个话题，所以用话不投机来形容汤氏秘书室的两位象牙塔尖顶的女人，倒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那我可以回行政部。”杜嫣然想了想说。
“行政部？”汤沐扬意外地问，“即使你回行政部，也不可能做中层。”
“还是原来的那个位置就好。”杜嫣然诚恳地说。
汤沐扬把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才露出满脸的古怪：“你不会是水做的吧？”
杜嫣然满头雾水，立刻想起贾宝玉的那句名言：女人都是水做的。但是，她应该不算是林黛玉型吧？在汤沐扬面前，也没有淌眼抹泪，表现自己多愁善感的一面吧？
“只有水才往低处流啊！人嘛，一般都想往高处走的。”汤沐扬看着她迷惑的表情，好心为她解惑，然后还不忘讽刺一把，“中文系的高材生，不会连这句话都听不懂吧？”
“那里，本来才是我的起点。”杜嫣然摇头，“再说，我只是临时性调过来，如果这个位置有了适合的人，那我当然回去了。”
“别天真了，即使你愿意去行政部，你认为还会和以前一样吗？”汤沐扬嗤笑，“总裁秘书，除非你不能胜任，或者犯了原则性的错误，否则不会被下调到行政部的。或者，你很愿意让人觉得自己被打入冷宫？”
“行政部不是冷宫。”杜嫣然摇头，“那里对我来说，还算蛮合适的。”
“给人当小妹，也算合适？”
杜嫣然淡淡地说：“新人哪个不是这样过来的？一下子被提到这样高的地位，我觉得很有压力的。汤副总，如果陈小姐能够升胜总裁秘书，那我当然立刻收拾东西。”
“你不怕……陈宝如把我哥给收了吗？”汤沐扬目光微闪，露出了一口整齐的白牙。
心脏微微一缩，杜嫣然只是失神了小半秒钟，甚至脸色还没有来得及出现变化，就已经轻描淡写：“恐怕情况恰恰相反吧？就看陈小姐的手段了，汤总的段数，也许不是她能够追得上的。”
“哦？这么信任他？或者，是自信……”汤牧扬笑眯眯地看着她问。
“我这个人优点不多，幸好自知之明就是其中一项，所以不会自大到可以影响汤总，其他书友正在看:。我不行，陈小姐当然也不行。”杜嫣然淡淡地说，“汤副总，如果没有吩咐的话，请不要影响我的工作进度。”
她丝毫不给情面地下着逐客令，不仅没有让汤沐扬生气，反倒更添了两分戏谑。看着眼前清冷的女子，他忽然笑了：“有点意思，我现在有点明白，为什么你能吸引我哥了。”
杜嫣然的脸黑了，决定无视这位死皮赖脸的汤氏副总裁。
反正她的办公室里，也不差这么一根柱子。
耸耸肩，杜嫣然淡定了。
看着眼前有着精致小脸的女人无视自己，专注地投入到工作中，汤沐扬有点错愕。对着大帅哥，她也能免疫到这么彻底吗？
汤牧臣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奇异的画面。
扎着一个马尾辫的杜嫣然正忙得昏天黑地，而一尊门神则满脸莫名表情地瞪视着她。
“看来，你的工作量太轻了啊！”汤牧臣的声音冷漠地响起，秘书室的两个人都有点意外地看着去而复返的他。
“你不会是把刘苜若送到楼下就完事了吧？我说老哥，她可是你的未婚妻！”
老哥？
汤牧臣的眼睛里目光微闪，难道他们兄弟的年龄相差很大吗？在面对着年轻的杜嫣然，他还真有种年龄上的危机感。
因为她太年轻了。
尽管他周围也有不少年轻的女孩子****，尤其是旗下的新晋艺人，用尽一切手段想要获得他的青睐。可是他却觉得，她们分明缺少了点什么。
杜嫣然安静地看着他，然后低下头继续手里未完的工作。
现在的人体柱子，从一根变成了两根，很好很强大。
可惜一加一并不是等于二那么简单，两个人的气场一旦在狭小的空间里相撞，即使柱子也会无法让人漠视。
“工作量还行，我可不像你是个工作狂，适当的放松是很有必要的。哥，我跟你商量件事情吧？”汤沐扬笑嘻嘻地回答。
“什么事？”汤沐臣对于后者的嘻皮笑脸，丝毫没有掉以轻心。
眼前的这个人，可是他在汤氏最有力的竞争对手，所以听到他提出要求，浑身立刻就长满了无数的小刺，警觉大起。
“我记得你上次说过，陈宝如的工作能力不错，比国内的大部分的秘书都专业。正好，我也欣赏杜小姐的工作能力，经过这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