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巴巴地特地赶来请你吃晚饭？”汤牧臣还是不信。
现在这年头，还会有这么“纯洁”的人吗？
“是陆敏佳开玩笑的，说我晚上一个人回去不安全。周易人很老实，被她激来了，我没想到他当真……”杜嫣然苦笑。再一次发现，好人有时候万万做不得。
看吧，好事做了小半篓，麻烦倒惹了一大堆。
得不偿失！
“做贼心虚！”汤牧臣冷哼一声。
“我没有做贼，就算真和他两个人一起加班，也没有什么不可对人言的，我不必这样巧言令色。”杜嫣然解释了半天，最终还是得到这样的结果，不禁有些恼意。
偏过头，不打算再理他。
手指从她的下颌移开，随即而来的，是柔软的双唇，停留在她的唇畔下方，不轻不重地咬了她一下：“就算真的一个人加班，也不能忘了跟我说一声。”
原来他还是为这个生气。
杜嫣然讪讪：“其实，我只是想快一点把活儿干完了，然后早点回家看书，反正你最近也不回家吃晚饭，我随便拿什么对付一顿就完了。”
“刘苜若回新加坡了。”汤牧臣收回了手。
“哦。”杜嫣然应答一声，又瞟了他一眼，小声咕哝，“她走不走，跟我有什么关系？”
窃喜之余，又不免烦恼，考试已经没有几天了，她倒是希望刘苜若再留两天，最好天天把汤牧臣召去，她一个人可以想看到多晚，就看到多晚。虽然想到刘苜若……心里多少不是滋味，但人家名正言顺，自己才是见不得人的。
三年前，或许还会有那样的奢望，三年后的今天，已经不会再有。生活的路，要靠自己去走。
这个男人，会是另一个女人最坚强有力的依靠，但不是自己的。
“明天开始，不许留在公司里加班。不是自己的工作，没必要都扛在肩上。便利贴女孩的人缘，并不是真正的好。”汤牧臣难得长篇大论地教训她，语气温和。
“我明白，只不过我是新人，他们都比我资格老，能做的就做，没必要为了一点口舌功夫去浪费更多的时间。”杜嫣然感动了一小下，又淡然了起来。
哪一个新进人员，不是被这样欺负过来的？如果她仗着汤牧臣的关系，而挺直了腰杆子，自己也会觉得心虚。
“明天，你调到秘书室来，。”汤牧臣瞥了她一眼，把油门又踩下了一点。
“不，我……”
“你学的本来就是中文系，当秘书才是最对口的专业。”汤牧臣瞪了她一眼，差点汽车追尾。幸好名车的性能，就是与众不同，最后关头踩住了刹车。
“中文系也分两个专业，我学的不是文秘，而是汉语言文学。”杜嫣然强调，“严格意义上来说，我和秘书这个行当，并不对口。”
“你的工作能力，我信得过。周小姐最近准备结婚，我那里缺人，你先帮我两个月，找到了合适的人再把你放回去。”
“那……我在大秘书室吧。”杜嫣然退而求其次。
“大秘书室人多着呢，不差你一个。你要坐的，是周小姐的那个位置。不用把我当洪水猛兽，在办公室的时候，我不会对你有兴趣的。要做什么，晚上回家不是更尽兴？”
这话说的……
杜嫣然觉得自己无言以对，还是挣扎着想要游说他放弃：“但是，我觉得两个人白天黑夜在一起，肯定会腻烦的。”
对于她的这个理由，汤牧臣只是闲闲地甩了一句：“那不正合了你的意？”
立刻，杜嫣然无言以对。
汤牧臣瞟了她一眼，这一次开得比较平稳，只是路线似乎有些偏离？
“你开错了。”杜嫣然提醒。
“没有，我先带你去吃晚饭。如果我不回来，你大概又想用泡面打发吧？我看到垃圾桶里有两个泡面盒子。”汤牧臣没好气地说。
“反正一个人，饿的时候烧点开水泡一下就行，很方便。”杜嫣然不以为然，“我最近忙着看书，不想花时间做饭菜，吃了还要收拾，麻烦。”
“那还不简单，叫外卖啊！”汤牧臣低吼，“你不是猪吧？脑袋里装的什么？”
“外卖太贵了……”
“我不是留了一沓钱在抽屉里了吗？你就是再能吃，也吃不完吧？”
“那是你的，我的酬劳已经打到我卡上了。”杜嫣然不为所动。
汤牧臣气结：“就算用你自己的钱，一个月十万的零花，难道只够你吃泡面吗？都照你这么着，一般的小职员，恐怕连泡面汤都喝不上吧？”
“那些钱……我另外有用。反正是我的，你不会限制用途吧？”杜嫣然脸红。
“留给杜安可吧？”汤牧臣一下子就猜到了结果，“你是不是把自己和他搞错了？”
杜嫣然眨巴了一下眼睛，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你是女孩，他是男孩，如果养家，他才是那个需要赚钱的人。”汤牧臣真想割开她的脑袋瓜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