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包饺子？一个人吃晚饭还有闲心包饺子啊！”怀敬明两眼放光，“给我几个，我也喜欢。”
“是速冻的，而且是特价时候买的，也不是什么好牌子，估计你吃不习惯。”杜嫣然摊了摊手，“你还是吃披萨吧，炒饭留给我明天当晚餐。”
“明天晚饭我请你出去吃。”怀敬明二话不说，把披萨和炒菜都拆了包装。
“不用了，我随便对付着就行了，在外面吃既花钱又浪费时间。”杜嫣然毫不犹豫地就拒绝了他的提议。
“我也不会要你买单吧……”怀敬明哭笑不得。
杜嫣然看了他一眼：“我不喜欢欠人的情，所以这次受了你的请，下次还要请回去，更麻烦，还不如aa呢。”
怀敬明无语，只能闷着头切披萨。
吃到一半，他才瓮声瓮气地问：“你和汤牧臣也分得这样清楚吗？”
杜嫣然的脸，蓦地红了。
怀敬明后悔：“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这样问的，我只是想……”
“我明白你的意思。”杜嫣然的脸色又转成苍白，“不管有多少不得已的理由，出卖了自己的身-体而被别人看不起，就是我该承受的。”
“不是的。”怀敬明手足无措，他还是第一次给女孩子不留情面，“其实女孩子爱上汤牧臣，也很正常，这没有什么可丢脸的。爱情无分对错，谁都有爱人的权利。再说，他又没结婚，你和他在一起也没有碍着谁，对不对？”
杜嫣然听着他乱七八糟的解释，觉得好笑，心里那阵郁闷却被风吹得散了。
“我不爱他。”她幽幽地叹息，说得却并不怎么坚决。
如果能够真的不爱，就好了。那就不会因为他的订婚而感觉痛苦，就不会因为知道两人之间永远不会有名份而感到撕心裂肺。
她只是不愿意爱他，只是知道不能爱他，如此而已。
“那你怎么会……”他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把她想像成那样一种拜金的女人。
“为了钱。”杜嫣然苦笑，脸上有一闪而逝的难堪。可是，在怀敬明面前，她不愿意撒谎。
因为她看得出来，他对自己有某种程度上的好感。
喜欢自己绝对不是错，尽管不能回报等量的感情，但她同样感激，。
“我觉得你不像是这样的女人……”怀敬明瞪大了眼睛，旋即猛力地摇头，“这种女人我没见过一千，也见过八百，你跟她们不一样。”
杜嫣然垂眸：“那是你看走眼了。”
怀敬明一厢情愿地认为：“你一定是有苦衷的，他逼你的？还是你家里有什么难处……”
杜嫣然没有回答，只是把剩下的两个饺子送进了嘴里，又吃了一块披萨：“好了，多少钱，我付给你。”
“我没付钱。”怀敬明咬完了一块披萨以后才闷闷地说，“不是你叫的？是汤牧臣给你送来的，是吗？我还没见过他对哪个女人这样体贴过，他对你不同吧……”
“是啊，我比较便宜。”杜嫣然自嘲。
相比较他过往的女人，她的确是最经济的一个了吧？
怀敬明哑然，餐桌上的气氛便格外地有点诡异。杜嫣然不明白的是，怀敬明既然已经知道自己是汤牧臣包养的情妇，怎么还会和她夹缠不清？虽然没有什么暧昧的动作，但是……
她收拾了碗筷，很直截了当地表明了送客的意图。怀敬明没好意思继续再赖皮下去，只能起身走人。
送走怀敬明，杜嫣然才咕哝了一句：“又浪费了半个晚上……好吧，其实那位大小姐来得还正是时候，知道我下个月考试，特意为我留出复习的时间。”
助理人力资源管理师的考试时间，离现在已经不足一个月。而最近和汤牧臣的关系，有点波澜起伏，每天只能看几页书。
嘴里虽然这样说，可心里还是酸溜溜的。想到汤牧臣全程陪那刘苜若，当然少不了搂搂抱抱，听说新加坡的女孩子很热情……
当然，国内的女孩子也热情，汤牧臣身边不乏作风豪放者。不过这两年，收敛了不少，杜嫣然不会自大到以为是自己的魅力，而是想当然地觉得汤牧臣的年龄偏大，失去了猎艳的兴趣。
她习惯于在卧室看书，但很容易惹来瞌睡虫。今天汤牧臣不在家，她干脆拿了拉牛牛房。
按理说，人力资源证个人是不能报名的，而是要通过培训机构。杜嫣然知道自己不可能每周去上两次课，只能通过机构报了名，然后在家里自学。
所以，她学的比一般人要辛苦，却还是乐此不疲。
当汤牧臣回来的时候，她有点愕然：“你没回祖宅？”
汤牧臣的目光落在她身前的书上，圈圈点点的记号，显示了书主人读的认真程度。
“什么时候考试？”
“下个月。”
“其实你用不着这么辛苦考试，那些证只是给不了解你的人看的，我知道你的能力，你想去人力资源部，我可以安排。”汤牧臣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