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余力去找别的男人,是我不够卖力吗?”他满脸阴霾,让杜嫣然下意识地打了一个哆嗦。
每次他露同出这样嗜血般的表情,她就知道好不了。
一般时候,他还是很有耐心,动作也尚算温柔,要不然也不会在三年前就荣登“大众情人”宝座。但只要惹恼了他,某人就会化身成野兽一般,可着劲儿折腾。
杜嫣然曾经在他的手里,吃过不少苦头,不过那还是刚刚跟着他的时候,没弄清他的诸多规矩。有时候想起来,还会觉得不寒而栗。所以,她的手指在瞬间僵硬,择的菜从指缝里落到砧板上,心里漫漫地浮上一层凉意。
“你明知道不是这样的。”杜嫣然低低地辩解了一句,可是汤牧臣根本就没心思听。
做了一半的晚饭,就夭折在厨房里。汤牧臣甚至没有来个公主抱,而是半拖着她,踉跄着回到卧室。
床垫很软,可是因为距离有点远,力气有点猛,杜嫣然还是觉得背脊被撞得生疼。
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目光灼灼地看向她。
杜嫣然的眸子漾起一层浅浅的波动,白晰如雪的皮肤,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粉色。轻咬的唇线,泛出一抹殷红,仿佛是一朵盛开的罂粟。
他知道,这并不是情动,而是害怕。
像一只小小的羊羔,对着一只大虎,明知道没有逃脱的余地,不甘不愿,却只能硬着头皮承受。
浅浅的暮色,倒映在她的眼里。那一点点落日的余辉,仿佛是在黑夜里还不甘收敛光芒的宝石,只熠然地一闪,便又迅速地黯淡。
隔世的璀璨,不过留住那一抹艳色。她的脸,重又变得苍白。她没有出声求饶,有时候自尊虽然毫不值钱,可偏偏就是不肯放弃。
他的手掌,有些微的凉意。落在她裸-露的肩头,让她微微地瑟缩了一下。可是这个动作,却挑起了他的怒气。
“在我的面前装什么贞节烈妇!难道就等不到我结婚,急着找替补吗?我告诉你,找谁都可以,怀敬明——不行!”他恨恨不已,浑然不管这番话,在杜嫣然的心上刻下了一条多么深的痕迹。
杜嫣然微闭双眸:“在你的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吗?”
她问得平静,只是尾音,却还是不可避免地泄露出了一点颤音,。
盛怒中的汤牧臣没有注意,冷冷地哼了一声:“不错!”
“好吧,你就当我是……这样的人吧……”杜嫣然扯出一个笑容,却始终没能成形,终于扁了嘴松开。
怀敬明在她的眼里,不过是继汤牧臣之后的另一个有钱人。她受了一次伤,吃了一次亏还不够吗?
杜嫣然并没有第二个杜安可需要提供学杂费,这些年每个月的十万零花,除去给杜安可按期汇一笔生活费过去,她基本没有动用。
出卖自己一次,已经是极限,她不想再出卖第二次。
汤牧臣凝视着她,看着她惨白的容颜,甚至没有兴起一丝波浪,顿时火冒三丈。
衣服甚至没有经过正常的程序,只是用最简单的动作,粗鲁地中分。扣子像跳舞似地纷纷蹦了出来,毫无章法地散落在地毯上。有一颗,甚至崩溅到了她的脸上,有些痛,所以她的眼眶里充斥了泪意,却强忍着不肯落下。
凉意渐袭,最后两片布,也被他当胸扯断了带子。
那件胸衣要好几百块呢!杜嫣然心痛地瞥向地毯上的“残尸”,幸好买这些天价的衣服,刷的是他的卡。否则,就是后面少个零,她都不会放进购物袋。
“呃……”忽然,她觉得他的坚-硬,擦着还没有湿润的通道,探进了她的体内。因为突如其来的不适,她忍不住闷哼了一声,耳边却传来一声呢喃:“嫣然,你是我的。”
杜嫣然勉强睁开眼睛,看着他满脸的激-情,喟然长叹。这一刻,她除了是他的,似乎别无选择。
他的手掌,不知什么时候染上了温度。滑过她凹凸有致的身体,紧紧地卡在她柔韧的腰肢上。
“不要……”杜嫣然终于软软地求饶。
因干涩而引起的痛苦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快乐。她想要得到更多,可是身上的男人,却偏偏忽紧忽缓,最后甚至突然地退了出来。
“要我吗?你说出来。”汤牧臣残忍地咧嘴。
杜嫣然死死地咬住了嘴唇,不肯再开口。
一根手指,轻柔却固执地分开了她的唇和齿,一点殷红落在他的指尖,触目惊心地妖娆。
“是,我……要你。”杜嫣然抵受不住他的手指,在轻轻地打着圈圈,却偏偏不肯填满她的空虚。在倒吸一口凉气之后,她终于丢盔弃甲地举起白旗。
虽然她知道早一刻投降,和晚一刻投降,并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差别。这个晚上,摆明了她无法全身而退。
“小妖精!”汤牧臣嘶哑着声音低吼一声,再也忍不住自己勃发的热情。
全身的热潮早就越积越高,如弦紧绷。她这一出声,哪里还忍得住?轻车熟路地找到了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