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柳含烟摇晃着小脑袋,一脸呆滞,唯独那双眸子在闪着寒光,阴森森的盯住墨擎宇,声音也变得诡异起來,“肯定是你把我的孩子藏起來了,快还给我,你说,在哪里,”
一双小手胡乱在墨擎宇身上扒着,衣领、口袋,统统都不放过,那双带着诡异眼神的眸子,瞪得圆圆的,
墨擎宇突然有些头疼起來,酸胀的太阳穴,有青筋突突跳动,
“我知道孩子在哪里,我去帮你找,”一把将柳含烟摁进怀中,墨擎宇的眼神里有了一丝笃定,看着她这个样子,他的心里很不好受,
怎么一开始的时候,沒有想到要去找到那个不见的孩子,
一心想着几大企业之间的争斗,会不会太过忽略含烟了,
墨擎宇的牙齿划过唇角,牙齿边缘随着他的力道划开一道裂痕,猩红的血液缓缓流出,印在柳含烟的额头上,如朱砂一般,
瘫坐在地的柳含烟,失去力气般软在墨擎宇的怀中,眸子里,褪去最后一丝光彩,
静默的空气,被骤然响起的铃声划破,墨擎宇掏出手里,冷冷扫了一眼,“董伯建,你难道不知道我在休假,”
愤恨的语气,恨不能把电话那端的男人大卸八块,
感觉到头顶直直掉了把刀子下來,把他串得跟烤串儿一样,董伯建浑身一颤,还握在手里的手机,都因为手抖滑了下去,要不是灵机一动拿脖子夹住,怕是早就掉到地上去了,
“墨总,我也不敢打扰你啊,只是……”董伯建面露难色,从百叶窗缝隙恶狠狠地对着窗外秘书室那几只老狐狸瞪眼,该死,每次棘手的事情,都会掉到他的身上,
迟疑了一秒,董伯建再次出声,“才刚刚上市的一系列新品出了问題,珠宝总监局已经下了单子,说是……说是,鱼目混珠,”
各种台词在心底盘旋,最后,还是选择了最为隐晦的一个,
要是直白告诉墨擎宇,我们的用料,是假的,只怕他会被凌迟处死,一想到伟大的墨总那双冷眸,董伯建就有些冷汗倒流,
他几乎能肯定,等他走出这扇门的时候,秘书室那几只老狐狸,已经把他会被扒皮抽筋的事情,渲染成彩缘下一期的主打话題,
最让他煎熬的,还是电话那端的悄无声息,
董伯建感觉后背凉凉的,衬衣不知何时已经贴在身上了,
“那个,我们已经在查是哪个环节出错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答案的,”董伯建硬着头皮说了下去,发麻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在挂了这通电话后一定会得偏瘫,
“……”又是一阵静默,气氛诡异的凝结,
无数暗器从四面八方袭來,董伯建咬咬牙,看了看手上的手机,让他震惊的,是墨擎宇早就挂了电话,黑线伴着乌鸦飞过的声音在他脸上一道一道落下,结成一张无形的大网,
双腿早已瘫软,董伯建扶着桌子想要站起來,无奈脚下一软,又摔回了椅子上,
“怎样,墨总有什么下一步的指示沒有,”见董伯建已经结束了通话,郑浩轩麻溜儿的推门进來,脸上,还挂着一丝侥幸的表情,
啧啧啧,幸亏哄着董伯建打这通电话,不然,被扒皮拆骨而亡,那得多惨烈啊,
怨念的瞪了郑浩轩一眼,董伯建幽幽地说道:“我觉得,这一下,我们全都会死得很难看,墨总什么都沒说,直接把电话给挂掉了,”
“什么,直接挂断,”薛天佑捧住双脸做惊恐状,“完蛋了,想不到,我竟然会要英年早逝,”
温宇童幽幽的看了他一眼,默默出声,“我觉得,眼下,我们要尽快去查一下,看看供货方那边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題,”
说多错多这个道理,温宇童显然是还沒学会,至少,在彩缘里,即使你说得多么的有道理,到最后都一定会想掐死自己,
而这一点,很快被验证,
“说得对,我觉得,如此艰巨的任务一定要交给最稳重的你,”郑浩轩走过來,语重心长的说道,甚至,还抬起手,一边叹着气一边在温宇童的肩膀上用力拍了拍,
谁都知道,查到消息的那一个,是铁定要跟墨擎宇打照面的,剩下的,自然可以扯出上百条理由快速躲开,假装自己手头上有太多的事情还在处理,
在薛天佑同情的眼神中,温宇童无奈的抽搐着,这种事情,就算查出來了,只怕还沒來得及跟墨擎宇报告完,就已经被片成生鱼片儿了,
“虽然我们同事多年,但我还从沒跟你说过什么煽情的话,这一次,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对不起,我不得不跟你说一声,兄弟,保重,”董伯建拖着软成棉花的双腿冲到温宇童面前,摆了摆头,
要不是沒找到眼药水,他一定先点了眼药水再來跟温宇童说这番话,
脸上抽搐着的肌肉,有些酸痛,温宇童最终,也只能长叹一口气后,默默的拖着灰暗的背影匆匆离去,
“你们几个,到我办公室來一下,”温宇童前脚刚走,带着一身肃杀之气的墨擎宇便如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