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含烟呆呆的看着被一片肃杀之气包裹住的墨擎宇。浑身止不住的颤栗。温宇童见到这一幕。长叹一口气。“墨总。含烟她……是被沈英展弄回來的。”
淡淡的尾音散入空气。混成毒性最强的那一抹气体。被墨擎宇吸入鼻腔。
剧烈起伏的胸腔。带來地壳的震动。大爆发來得空前迅猛。温宇童看着那张黑到滴水的脸。心有余悸的抖了抖嘴唇。
“墨总。你先冷静一下。这只是我听到的。是不是真的。还有待考察。万一。只是沈英展特地设下的圈套。那就危险了。”温宇童心知墨擎宇心中的那把火是自己点燃的。只能硬着头皮想要去灭火。
只是。一切似乎都已经太晚了。
“跟他在一起的那个男人。是谁。”墨擎宇冷冷出声。别过去扫向柳含烟的眸子里。溢满了怒火。
看着嗖嗖飞出的眼刀。无一不在靠近柳含烟的瞬间无力坠地。温宇童的心也沉到了谷底。
“我……沒有看清楚。光是听声音。也沒能分辨出來是谁。”温宇童老老实的说道。要不是他赶忙起身冲出会所也沒见到人影。他也不会跑來墨擎宇这边讨死。
心虚的喘着气。温宇童觉得这一刻真叫人难熬。别说去看墨擎宇的眼。就连下巴。他都不敢抬眼去看。墨擎宇身上的冷气压如寒流着陆。巨大的旋风气体。简直叫他难以呼吸。
“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查。”墨擎宇冷冷抬手。蹭了蹭鼻尖。这个动作。出现的频率太低。低到温宇童从跟他以來第一次见到。
彩缘内部。有一个流传已久的传说。
据说。墨擎宇只要抬手去蹭鼻尖。那就代表他身上的危险系数。已经飚高到让最高警戒的显示器爆掉了。
如今见到这个传说中的动作。温宇童不由得有些胆战心惊起來。
完了。他一定会成为彩缘有史以來。死得最难看的那一个人了。虽然。他只是冒死尽忠尽责的向墨擎宇说明真相。
见温宇童杵在原地半天沒有声响。英挺的冷眉向上一挑。“怎么。你有什么异议。还是说。你还有什么事情沒告诉我。”
冷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与空气持平的温度。却让温宇童感到彻骨寒冷。他的后背。更是早已爬满密密麻麻的冷汗。“沒……沒有想到。”
“咳咳……”温宇童清了清嗓子。逼着自己顶住压力看向墨擎宇。“这件事情。我会去查清楚的。至于含烟。墨总。你总不能无时无刻都陪在她身边吧。”
温宇童始终盯着墨擎宇的鼻梁。不敢向上一分。也不敢向下一分。
墨擎宇拿眼掠过他的脸。冷笑來得有些嗤之以鼻。“我当然沒办法每天都陪着含烟。只是。我倒是想看看这老东西到底在耍什么花招。”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心里已经打定主意。想要放柳含烟独自在家。
瞥到墨擎宇眼中那丝寒光。温宇童又是一颤。出了一身冷汗之后。他的神智也清醒了起來。现在可怎么办。就连想要画个十字为自己祈祷都不敢。
墨擎宇的冷眼。总能让他感到三分后怕。
“墨总。你该不会……”扬起在半空的大掌。再加上墨擎宇冷冷抬起的漆黑双眸。止住了温宇童还未说完的话。抿了抿唇。他也只好压下剩下的话语。只是。担忧的眼神再次飘向柳含烟。
感受到一股灼热的目光。柳含烟猛地抬头。“不要看我。不要。”
时不时被挑动、迸裂的神经再次断线。柳含烟凄厉的尖叫声跟墨擎宇的冷眸一样叫人心中发憷。
“含烟。别怕。沒事了。”墨擎宇一个箭步冲过去。将柳含烟死死摁进怀中。紧紧皱起的眉头中。拧了一抹黑雾。
见状。温宇童走也不是。留着也不是。只能尴尬的杵着。
“不要……不要看我。你走开。你的眼神好可怕。”柳含烟的状态沒有半点改善。相反。蜷缩着的身子缩得更紧了些。
她的恐惧。从瞳孔中呈现。一条一条。列出清楚的单据给墨擎宇读。
漆黑的眸子深处。带着对某种事物的惊恐。柳含烟的状态。让墨擎宇的眸色冷得爆破冰点。心中。响起一个冷冰冰的声音。满满的。全是对沈英展的怒火。
看着墨擎宇快要被冰蓝火焰填满的眸子。温宇童在心中暗自叹了口气。“墨总裁。有什么是我能帮忙的呢。含烟现在这样子。看上去情况也不算稳定。”
“你先走。这边我自己处理。”墨擎宇冷冷抬眸扫了温宇童一眼。“今天。就当你沒來过。”
温宇童脸色一顿。立马明白了墨擎宇是什么意思。
只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从來都是亘古不变的定律。正当墨擎宇想着该如何反击的时候。沈英展却已经把顾烨华给约了出來。
眉心微皱。顾烨华的脸上却是温和的标准笑容。“沈总找我。不会只是为了喝酒吧。”
手中摇晃的红酒杯。激起一抹桃红。淡淡的橡木香气。萦绕在半空中。怎么都散不去。沈英展只是淡淡的笑着。除了品酒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