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家有着最直接的关系。通俗来讲,即使韩少轩的父亲害的叶灵蓉父母的公司破产,最后又阴差阳错的,让她家破人亡无家可归,最后只能进入谭家,做起了可悲的小媳妇。
谭绍辉知道这件事,但是没有告诉她,一直都没有告诉她。
可叶灵蓉却记恨他没有告诉自己这件事,而下定了狠心,在婚礼当天,逃走了。
她一开始是想着,如果这个男人真爱她的话,肯定会把这件事告诉她。
可现在,她才彻底的明白,就是因为这个男人爱她,所以才咬牙把这件事隐瞒下去,坚决不告诉她。
怕她难过。
“隐瞒了很多。”谭绍辉淡漠道,然后拿起苹果开始削皮,动作缓慢。
“我知道,所以我想听你讲。”
“没什么好说的,你才刚刚醒来,不需要听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好好休息就可以了。”
腻歪的像只猫,叶灵蓉伸出手扯扯谭绍辉的衣角,小声道,“我想听……在被埋的时候,我听到那个女人说了,她说,你很爱我,所以我现在很想知道,你是有多爱我。”
“她瞎说。”
“真的?”叶灵蓉伸了个懒腰,然后将自己的身躯埋进柔软的床上,咂咂嘴,“那个女人和想要搞垮韵色的那帮人不是一伙的,但是我却到现在都搞不清楚我为什么要被她苦大仇深的活埋……唉,不明不白的活着,难受。”
到底还有多少是她不知道的?
谭绍辉的嘴硬的像是不锈钢,不管她怎么撬,都撬不开里面所隐藏的秘密。
但是,叶灵蓉唯一知道的是,谭绍辉之所谓瞒着她是为她好,让她远离纷争想要护她周全。而她一开始还埋怨他,甚至把自己所遭遇到的一切都推到他的身上,说发生这些事都是因为他。
其实,谭绍辉才是那个比窦娥都还要冤的人。
“被埋的时候,不怕吗?”
谭绍辉突然问道,似乎是想要岔开话题。
“怕,怎么不怕?”叶灵蓉不再浑身是刺,乖巧的回答着他的问题,“可是等到后面空气被泥土隔绝,我一步步走向死亡的时候,相比起面对死亡的恐惧,害怕又算得了什么?我闭着眼睛在心里默念你的名字,满脑子都是你。”
“想到那个女人说的话,我知道自己错怪了你,还担心着你会不来救我。可是,谢天谢地,你来了。”
将削好皮的苹果递过去,谭绍辉嘴角不自然的弯弯,“医生说,吃水果好。”
谭绍辉不是一个随随便便就给女人削水果皮的男人,他霸道冷酷专制,有着让人读不懂的着迷。可是,看着谭绍辉递过来的水果,叶灵蓉的目光却放在了他的手上。
原本十指纤长,指骨些许老茧,虽没有那么些钢琴家的手好看,却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指缝处全是未清退的血痂,指甲盖上方全是倒起的皮,指骨处更是伤痕累累惨不忍睹。
打从一开始,叶灵蓉就是想哭的,但是她忍住了。
在她被埋的那段期间,她突然想通了很多很多事,人就是这样的,给一个嫌恶的环境,就会像释迦摩尼一样在嫌恶的环境中思考,佛家定理,因果循环。
试想,如果叶灵蓉当初没有逃婚的话,会怎样?
那么她总有一天会知道谭绍辉其实待她,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坏,起码他跑下所谓的面子,跪在公园里向她求婚,而且还是两次。不仅如此,还在伊东的威胁下,他任人羞辱落的满嘴伤痕,然后救她脱离危难。
想想看,其实谭绍辉待她,真的不坏。
那些不愉快,多数可以归咎到年轻气盛心高气傲以及不懂事。
“疼吗?”叶灵蓉拉住谭绍辉的手,带着哭腔道。
谭绍辉摇摇头,表示不疼,然后替她擦掉滚落的泪珠,喊她,“傻丫头,有什么好哭的?我可是个男人,顶天立地的男人。”
“那是因为你没有像个白痴一样,把对自己好的人,拼了命的拒之门外。我,真是个白痴,一直都为是因为你我才这么倒霉,连个店都开不好。你之前为了救我杀了陈淼,我还说你冷血无情……像我这样的人,其实真该被活埋的好!”
温润的吻,就像是一剂良药,让叶灵蓉缓和了自己的情愫,渐渐安静了下来。
这一招,百试百灵。
吻从那有些许干燥的唇上转移到叶灵蓉有些滚烫的脸颊,吻掉她的泪珠,轻轻啃噬她小鼻子,动作无尽暧昧厮磨。
谭绍辉将叶灵蓉压在病床上,眸中狡黠之色尽露无遗,轻声道,“甜的。”
“瞎说,眼泪明明咸的。”
“是甜的。”谭绍辉固执道,然后不给叶灵蓉开口辩解的机会,再次覆盖住她的唇。
算了,他说是甜的那就是甜的吧。
叶灵蓉红着脸,身子微微蜷缩着,像一只煮熟的大虾。她有些受不了谭绍辉在医院里就对她动手动脚的,但是又不想拒绝,这男人的动作好温柔,温柔到她有些受不了。
温柔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