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飞瞪得眼睛都大了起来,看着闵松良,问道,“头,你那满满一袋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刚才进门的时候,从别人身上拿过来的。没有这样的东西,那些女人怎么会轻易开口?”闵松良说道。
时飞恍然大悟,又笑了一下,说道,“原来如此,不过,头,我可真服了你。没见你碰过女人,竟然也坐得那么稳,说实话,刚才那几个女人可真是尤物。”
“说什么呢?”闵松良的脸色收敛了一下,说道,“做正事吧。我们换个地方,这里不是讨论案子的场所,咱们到五味书屋那边去。”
时飞点点头,结了账,两个人起身朝门口外面走去。
五味书屋的院子里面,花开得更加浓烈了,颜色更加鲜艳,香味也更加逼人,大槐树还是那么郁郁葱葱,比上次来的时候,更加增添了一些季节里面的韵味。闵松良坐在了靠近窗台的书桌旁边,想起上次跟安心若也是坐在这个位置上,不经意间,似乎还能够看见安心若清雅的音容笑貌。闵松良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就想起了安心若,是因为安心若独特的气质跟这里的环境太相像了吗?还是因为安心若跟自己一直以来侦查的目标有关系?闵松良一时间也想不明白。
“头,你怎么想?”时飞坐在了闵松良的对面。
闵松良收回了刚才的思绪,回过神来,说道,“有两件事情,我们可以确定,一是刘一疤还藏身上海,二是刘一疤要跟那个欠了他钱的人接头,我肯定就是黄家。黄家费尽心机找到段二,把刘一疤给救了出来,又想要把事情全部都推到我的身上来,自然要把刘一疤安顿好,如果刘一疤身无分文,不仅寸步难行,而且,很容易被抓,这样一来,黄家就暴露了。”
“这么说,那他在景春楼里面用的那根金条,应该只是定金,他逃出来以后,肯定是有黄家派出的人给他的,至于欠他的钱,应该是黄家想要等到他把事情顺利栽赃给你以后才付全部的钱。”时飞接着说道。
“没错,应该是这样。黄家一定是在馒头里面的纸条上都写得清清楚楚了,告诉他要怎么做,所以一切才会那么顺利。”闵松良点点头说道。
“那我还等什么?马上回去布控。”时飞站了起来。
闵松良一把将时飞拉住,说道,“已经来不及了,布控的话早晚会打草惊蛇,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结果,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刘一疤必须由我们亲手找到。”
时飞一听,急了,说道,“头,你不是没有听见那几个女人说的话,那刘一疤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去景春楼,而且,他什么时候跟黄家那边接头也说不定,咱们可怎么抓?”
“别急,刘一疤现在肯定已经知道警察局的人已经都包围了整个上海,所以,他一定不敢轻举妄动的。而且,他既要想着去逍遥快活,又要等黄家那边的消息,我敢肯定,他不会走远,一定就在黄家跟景春楼附近,我们要尽快想办法逼着他出来,明天天亮之前,我一定要把他抓到警察局里面去。”闵松良分析着说道。
“头,你要怎么办?”时飞不解地问道。
闵松良沉默了一下,开口说道,“刘一疤离不开酒跟女人,这两样东西,也许可以吊吊他的胃口。”
“我们总不能把酒放到他鼻子底下,怎么做?”时飞认真地问道。
“当然不能。我们可以让他主动现身。既然现在栽赃我消息刚刚放了出来,而警察局又设了网,刘一疤不敢轻举妄动,也就是说,黄家还没有给钱他。而现在是大白天,也不方便,所以我想,他们一定会在天黑的时候碰头的,最快就是今天晚上。黄家的人当然是不希望刘一疤在黄家附近等的,那样会引人注意,而刘一疤又是浪荡的人,所以我想,他一定是在景春楼附近藏身。”闵松良有些把握地说道。
时飞不明白,“头,你怎么就确定,他们今晚会碰头?”
“我也不确定,只能够碰运气,希望运气站在我们这边。不过,我还是有些肯定的,刘一疤杀人不眨眼,黄家虽然利用了他,但不排除也会有些忌惮他,不会把事情拖延得太久。否则,刘一疤在上海的时间也会越长,这对黄家非常不利。”闵松良拧紧了眉头。
“头,要怎么做?你尽管说吧。”时飞直接地说道。
“找几个可靠的人,天黑之后守住景春楼附近所有的路口,发现可疑的人,马上汇报。如果我猜的不错,天黑之后,刘一疤一定会忍不住乔装去景春楼的,希望这次能够顺利抓到他。”闵松良握紧了拳头。
“是,头。我马上就安排。”
曾茂林今天却回来得比较早,下午不到三点钟的光景就回来了。一进院子,就听见下人说安心若晕倒了,大夫正在替她把脉。曾茂林急得不得了,急急忙忙朝安心若的房间大步走了过去。这孩子身体一向不错,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间晕倒了呢?
院子里面热气正重,进到房间里面,看见孙染雪拧着凉水毛巾,正往安心若脸上擦着。大夫已经把过脉象,坐在一边开着药方,两个丫环也在跟前服侍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