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会说的!”野川太郎的扶桑语很标准,虽然他的本意是狡辩,或者坚定自己的信心什么的,但是他一张口就被王森识破了。
“扶桑人?”王森从地上捡起断刀,用胳膊夹着,对准野川太郎的脖子,“我希望你说实话,如果你会汉语的话。”
“我不会汉语!”野川太郎失声喊出来,王森一笑,用衣袖擦擦脑门上的汗水,“你还说自己不会吗?”
野川太郎顿时后悔了,他叹了口气,看着还在流血的胳膊,“你们中国人有句话叫‘士可杀不可辱’我希望你不要折磨我,让我像英雄一样死去。”
“蕞尔小邦的无胆丑类,也敢与我泱泱华夏的‘士’相提并论,真是不知道自己有多少斤两。”王森对此嗤之以鼻,“不过看在你有几分胆气的份上,今天我就放了你,要你知道,我们华夏人的心胸,。”王森说完,用牙将两把断刃咬下来,吐在地上,“你可以走了。”
“你真的不杀我?”野川太郎一脸惊讶的看着还在流血的王森,小三角眼中闪烁凶光,“你会为你的仁慈付出代价的,愚蠢的中国人!”
“什么代价?”王森反问道,野川太郎没有给他机会,忍着双臂的剧痛,迅速从腰间拔出左轮手枪,对准王森的脑袋,“你们这些所谓的泱泱大国的子民总是喜欢以德报怨,不过我们是不会感谢你们近乎愚蠢的仁慈的。难道你们没听过农夫与蛇的故事吗?不,我不是毒蛇,我只是一个为任务而愿意奉献一切的伟大的武士!愚蠢的中国人,受死吧!”
手枪响了,野川太郎的手指拨动很快,枪声震耳欲聋,将一发发子弹打出去,等到六发子弹全部打完之后,野川太郎仍旧条件反射性的用力扣动扳机,直到传来清脆的机件撞击声,他才心有不甘的放下手枪,双臂的伤口因过度用力而愈发疼痛起来。
“妄自尊大又自以为是的中国人!”眼前的烟雾挡住了野川太郎的视线,但是他很有把握的确定刚才那六枪都打在这个中国人的身上,如果他还能活下来,那他简直可以称为神了。
烟雾慢慢散去,一片片白绒绒的丝絮从天花板缓缓飘下,越来越多,最后简直如下雪一般,野川太郎的神经立刻绷紧起来,怎么地上没有血迹?莫非?
从地上站起一名全身笼罩在丝絮中的人,全身上下都是白色的,只有一双黑色的眼睛,放射出刺眼的寒光,王森抹掉脸上的丝絮,刚才多亏了萧玉柔的丝棉被褥,为自己挡下了致命的子弹,即便如此,前胸仍有一处被子弹打伤,弹头嵌入肉里,疼得他满头是汗。
“你可以跪下来忏悔了。”王森忍着剧痛,小手指探入枪伤伤口,手指用力将弹头抠出来,当啷一声砸在地上。在野川惊恐的目光中拔出手枪,他知道里面还有三发子弹,打死这样一个已经被吓傻的刺客绰绰有余了。
“请赐予我破腹的权利!这是我最后的请求。”面对黑洞洞的枪口,野川太郎一向冷静的语调变得颤抖起来,用汉语一字一顿的说道,王森想了想,“好吧,但不要弄脏我的房间。”
“哈哈!多谢!”野川太郎一笑,手突然抓起半截太刀,猛的刺进自己的胸膛,一股鲜血喷出,将白色的墙染成一片鲜红宛若一朵盛开的血色玫瑰花。
“不讲道义的家伙。”王森看着墙上慢慢流下的鲜血,踢了一脚倒在地上的死尸,这个小鬼子真是麻烦,死在房间里,如果被人知道了,恐怕早晚要查出点事情来。
王森看着满屋子的血迹,一个脑袋有两个大。
“我们可以把这个人的灵能吸干。”瑞亚说话的时候已经开始行动了,王森眼睁睁的看着野川太郎的尸体以飞快的速度成为一具干尸,最后几乎成了木乃伊,瑞亚这才停手,“主人,吸收了两百多灵能,咱们还是稳赚不赔的。”
“剩下的这具干尸呢,怎么办?”王森指着地上蜷缩成一团的尸体问道,瑞亚无所谓的耸耸肩,“劈了烧火呗,难不成你还想用这个熬汤?”
“呕呕呕!”
“拜托不要那么夸张嘛!哇满屋子都是鲜血哦我好害怕的主人你快把屋子收拾一下,我对血过敏……”
“你什么时候又对鲜血过敏了?”王森半开玩笑的说道,瑞亚挠挠乱糟糟的头发,“你知道的人家是女孩子嘛,不要这样看我,你管不着。”
王森费了好大力才把屋子收拾干净,一直蹲在楼下观察屋子里动静的欧阳锦等人等了很长时间也没看到王森被人杀掉扔出窗外,最后当他们看到王森依旧全须全尾的站在阳台上打扫屋子的时候,都心有不甘的长叹一声,这个王森,果然是属蟑螂的,那样绝顶的刺客竟然弄不死他!
“看什么看,都回家睡觉去,其他书友正在看:!”欧阳锦驱散手下,点起一支烟来狠狠抽了一口,眼前这个青年给他的震撼实在太多了,他现在开始考虑是不是要和这个青年人谈一下。
欧阳锦站起身,将烟蒂扔在脚下,使劲踩了一脚,走上楼去,敲响了王森的房门。
也有一辆奥迪车停在路边,车上两双眼睛盯着窗户,都是一脸的紧张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