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朗星,风度雅致,那纤薄而柔嫩的唇微微上挑,似凝着无限风流,万般风情。
这是她第见一眼就觉得娇媚丰润的一张嘴,那淡粉的唇瓣,像极了诱人的果冻,驱使人迫切地想要上前咬一口。
下意识舔了舔唇,诡异地发现,竟然没有觉得自己被占便宜,反倒认为是占了便宜。
“赶紧回去换衣服吧,受了凉染上风寒就糟了。”她转身,不再看他,自顾自朝听竹轩的方向走去。
他什么也没说,既不拒绝,也没同意。
她以为他听了自己的劝回保和殿去了,可走了一阵,忽然听到身后传来断断续续的脚步声,对方并没有刻意放轻脚步,就是说,故意让她听见的?
果然,当她回过头,就看到了悠然自得跟在自己身后的某人。
不得已停下脚步:“你干嘛还跟着我。”
他悠然道:“我不跟着你还能跟着谁?”
“无赖!”低骂一声,也不管他,继续朝前走。
一前一后,带着无声的默契地回到了听竹轩。
自己的住处没有男式衣服,于是只好他去泡澡,她给他烘烤衣物。。
搞了半天,自己还得给他当奴隶。
某人沐浴出来,她将烤干的衣服扬手丢过去:“穿上吧。”
“你不敢看朕?”他接过衣物,走到她身后,滚烫的胸膛,紧贴她单薄的后背:“别再掩藏了,之前的一切已经说明,你心里是有朕的。”
她一动不动,任由他环着自己,与他暧昧相贴,除去他的不良心思,其实这么抱着也挺舒服的,“我说的很清楚,心里有你,不代表爱你。”
她说话总是这么伤人,他觉得自己被她伤着伤着,都已经习惯了:“朕不管那些,只要你心里有朕就足够了。”他绕到她前面,看着她的眼:“我们来订个约定,好不好?”
她也看着他的眼,努力让自己的视线不往下挪动:“什么约定?”
“一年之约,期间你只做朕名义上的女人,如果一年后,你还是不愿留在朕的身边,朕就放你自由,怎么样?”
这个约定很诱人啊,这便代表,如果她同意,就不需要再大费周章积攒银两,冒天下之大不韪做史上第一个因逃跑而被通缉的宫女?
可是……就像慕容怀卿说过的一句话,人生充满了各种未知性,她不知道一旦自己答应了,她今后的人生轨迹会发生怎样的变化,但潜意识却告诉她,若是应了,怕是这辈子都离不开这个皇城,。
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这个选择很难吗?”见她迟迟不作回应,他轻笑了一下,又道:“这是唯一一次机会,到了明天,朕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这么潇洒提出这个建议。”他叹一声,眸光骤然变得锐利起来:“朕本身就不是个好人,这暴君之名,朕不介意扛到底,只要能留下你,哪怕是以折断你翅膀为代价,也在所不惜。”
他这算是彻底的坦白吧,他把自己的心意全部告诉她,好的坏的,一丝一毫也不保留。
既是如此,她又何必遮遮掩掩,纯纯粹粹让对方看清楚,也省了很多误会。
“我原本想攒够银子跑路的,但现在看来,似乎没这个必要了……”她歪了歪脑袋,似乎觉得还是吃亏了,又添了一句:“不过即使我答应你,银子这东西也是必要的,一年后出了宫,我还打算用这些私房钱养活自己呢。”
“私房钱?”
她眨眨眼,干干一笑,“就是属于我自己的钱。”这词用得不对,夫妻瞒着彼此存的钱财才叫私房钱。
“可以,朕不会干涉你存钱的嗜好。”有他养着她,她要那么钱做什么,就当这是她的一种独特嗜好。
两方都达成了协议,这事就算是定了。
一年之约啊……其实一眨眼就到了。
“怎么还傻站着?”原本该走开的人还在面前,并由蹲着改为了站着。
她愣愣看着他:“什么?”
“更衣啊。”他一副你怎么这么笨的眼神,将手中的衣物丢给她。
也许今晚发生的事实在太多了,她也忘了狡辩,拿起衣物便起身一件件为他穿上。
也不是第一次为他更衣了,但这一次尤为古怪,指尖的温度似乎都要烫伤整个手掌。
他眸色深深,那目不转睛的视线,更让她亚历山大。
当手指颤抖,扣错了一个盘扣时,他突然抓住她的手,然后死死按在自己**的胸膛上,挪揄道:“想摸就摸,朕不会介意的。”
你不介意,我介意啊!万一把控不住,一失足成千古恨怎么办!
正要抽手,却对上了他略带嘲讽的眼,这是在笑她胆小如鼠,连摸一下都不敢?
莫名觉得不爽,虽然明白这种事不该逞强,但就是不愿在他面前露怯。
摸就摸,反正吃亏的又不是她,有什么好怕的!
女子大多矜持婉约,像这样的事,她们只会一边说着讨厌一边羞怯收手,然后男人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