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回琛的马车和他的人一样的简朴淡雅,里面只垫了一些棉袄,比南沉瑾恨不得将全天下的宝贝拿来垫着的情况完全不同。
谢子晴看见旁边的小架子上摆满了书,只有一个蓝色的封皮,却没有名字,她也不顾忌,伸手拿来一翻,打开全是星象图,她看的头疼,一把合上书,而慕容回琛却淡淡的笑道:“这些东西看着难受,小谢还是不看的轻松。”
谢子晴点了点头,而就在这个时候,马发出一声嘶喊,马车晃了一晃,谢子晴身子一偏,慕容回琛急忙双手将她扶住,然后问道:“鸣炎,什么事?”
外面却是一片争吵的声音。
鸣炎站在街上,一张脸气的发红:“明明是你们先撞上人的,现在偏又来骂人,怎么这么不讲理?”
对面的马车是一辆豪华的,那车夫一见鸣炎驾着的马车泛着些陈旧的颜色,脸车辕上的皮也剥落了一些,不由得将自己的头扬了起来,骂咧咧的道:“撞着你怎么啦?不服啊?你也不看看这马车是谁的。”
鸣炎气呼呼的道:“这马车是谁的,和你撞上来有什么关系?我们在路上走得好好地,你撞上来,万一伤着人怎么办?你得赔礼道歉。”
“赔礼道歉?”那车讥讽的道,“这是咱周大少爷的马车,见着就应该避开,你懂不懂规矩?”
“规矩?你们就是规矩吗?”鸣炎怒道,“咱家爷在里面,你让爷受了惊,不管怎么样就应该道歉。”
“你们爷?”那车夫的眼睛向破旧的车帘扫了一扫,“你们爷算什么,有咱们的少爷精贵吗?算什么东西?”
鸣炎一向将慕容回琛奉为神祗,哪里容得了别人说他半句坏话,将马鞭子拿在手中,怒道:“我管你家少爷是谁,现在必须给我道歉!”
“呸!你算哪根葱?挡了我家少爷的道还敢这么硬气?简直是不要命了!”
“你······”
慕容回琛在里面听着叹了一口气,道:“鸣炎,将车子让开,让人家先走。”
“······是,爷。”鸣炎不甘的道。
这时候对面那马车里却钻出来一个青年,穿的花里胡哨的衣服,微微的凌乱,甚至在脸上还有一个胭脂印,他浑身的酒气,睁着一双醉眼朦胧的眼睛,道:“离开?你坏了我的好事就想离开?”
鸣炎向马车看了一眼,见慕容回琛没有发话,不由气愤的道:“你还想怎样?”
“怎样?”那周少爷摇摇欲坠的被那车夫扶着,冷笑了声:“现在本少爷的美人不让本少爷亲了,你说怎么办?”
那周少爷眼睛一抬,将自己的鞋伸了出来,一脚将那车夫踹在车板上,然后踩上他的背,道:“今日喊你家爷下车,给本少爷舔一舔鞋子,本少爷心情好了,自然就让你们离开了,否则,你们这些穷鬼,老子让你们在大狱里面被折磨的生不如死。”
鸣炎几乎气得双目赤红,慕容回琛是怎样的人物,恐怕这西都的皇帝来都是绝对的贵宾之礼,竟然被这个纨绔子弟戏弄,那算什么事儿?
这时候,慕容回琛只好向谢子晴看了一眼,道:“我去去就来。”
谢子晴点头。
慕容回琛下来马车,那男人一见他朴素的衣物,满眼都是蔑视,他指了指自己的脚,道:“来,给本少爷舔一舔。”
慕容回琛嘴角甚至还带着淡淡的笑意,他的眼角看也没看那周少爷一眼,只是微笑道:“公子额角赤红,恐有血光之灾,唯一的方法就是闭门三十日不出,向东南方烧纸钱三天,方能划去这一劫,好看的小说:。”
“血光之灾?我呸!快来,别惹本少爷生气。”
说完将那马鞭子从旁边拿了起来,一下子甩了过去。
谢子晴终于忍不住了,这慕容回琛刚来这翼城便受到如此待遇,当真是不该!他们既然已经是朋友,自己作为东道主难道不该出手?尽管她知道以他的能力必能轻而易举的化解。
这鞭子甩了过去,可是一双白玉般的手却从车帘外伸了出来,替慕容回琛接下了这一鞭子。
“哪个不要命的敢动本少爷的鞭子?”周少爷嚣张的道。
谢子晴还在笑:“我。”
她的这一个字嗓音清越,当真是说不出的动听,那个周少爷一听,顿时觉得心痒难耐,笑道:“啊,美人,竟然是美人!”
谢子晴道:“周少爷是不是让一让?”
这声音微微的冷,可是周家少爷如何听得出,只觉得这冷冷的嗓音和刚才又是不一样的味道,心里只想着些龌龊的事儿,他吞了一下口水,色眯眯的道:“只要美人你陪我一夜,我就放了这穷汉子。”
“你这个纨绔,你知道我家小姐是谁吗?”阿喜喊了出声。
可是谢子晴却淡淡的接过了阿喜的话,道:“我只怕你不敢。”
“啧啧啧啧,只要是美人,我有什么不敢的?美人,快到我马车里来。”周少爷色眯眯的道。
谢子晴从马车里扯了一块布蒙在自己的脸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