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的过程完全没有任何知觉,我不知道这期间发生了些什么。等我再醒过来的时侯,眼前是一片黑暗,没有任何声响。我的脑子还有点晕,但是意识一恢复,马上就激灵灵的爬了起来。手里的手电早已经丢失了,所幸的是,背包还牢牢的绑在我脚脖子上,我摸索着拿出了备用手电。
手电打开的一瞬间,我的瞳孔就收缩了,并没有什么危险,只不过我看到的是一个完全没有涉足过的地方,这肯定还是在地下,但周围的一切对我来说都陌生的要死,其他书友正在看:。我意识到,从小洞朝深处爬行期间,必然发生了意外。我显然不在原地了,更要命的是,我看不到赵英俊的踪影,心里顿时发慌,如果没有他,我在这样的环境下,存活下去的几率是多大?
这种处境让我不得不谨慎起来,我检查了一下背包,里面还有一些给养,但绝对坚持不了太久。我首先想到的是马上出去,先找到和尚,然后再做打算。但是我站起来慢慢的环视了一圈,根本分辨不出方向和地形。
这时候,手电光无意中扫到了手腕上的表,表盘的指针在正常的转动,我看了下表,最开始认为自己昏迷的时间大概是一个多小时,但是再看一看,就发现表盘上的日期不对。如果表没有出现问题的话,那么我昏迷的时间,应该是二十五个小时。
有这么久吗?我拍拍脑袋,大脑里没有任何印象了。但是表盘上的日历既然这样显示,我也只能这样认为。
我把东西整理了一下,地洞里的温度不算太低,我的衣服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粘了一些比水要粘稠的液体,摸着非常恶心,而且我不确定这种东西有没有危害,赶紧就脱了丢到一旁,从背包里取了另一件薄的外套。我把巧克力都随身放着,之后吃了块饼干,高能的野营食品在很短时间内就补充了热量,我开始寻找出路。
在我身后大概七八米远的地方,是一堵山一样的岩体隔断,岩体的根部没有任何小洞,这就让我念头愈发强烈:这肯定不是小洞延伸之后的空间,而是另一个完全不同的地方,如果我按之前的记忆和经验去寻找回去的路,只能一无所获。我沿着岩体隔断整整走了一遍,的确没有出路。
自然而然的,我的目光就投向了其它地方,这里的地形非常复杂,地面的起伏程度相当大,厚实的岩体隔断几乎绕了一圈,把这里围住了,四周全都没有可以走的路。一直顺着崎岖的路面把这里差不多走完的时候,我在西北方向,终于看到了一线曙光。
那是一条足以让我轻松通行的通道,就在岩体上,至少三米高。我相信,地下绝对不会有完全封闭的空间,否则的话我根本就进不来。我说不清楚自己是不是从这条通道来的,但这是目前唯一可能出去的路。我在外面观察了一会儿,然后小心的走进去。
通道的宽度一直没有改变,走进去大概有十多米之后,通道出现了分岔。这种情况其实非常不妙,分岔太多的话,会导致迷失。但是在这条分岔前,我驻足观察了片刻,我不知道这些通道是不是完全由人工开凿出来的,然而在分岔这里,人为的痕迹很明显。或许,原本的分岔非常狭窄,不足以让人走进去,后来经过了扩建,才形成现在的规模。
这里,是谁修建的?虽然扩建比开凿要省事,但是这种环境下,任何上规模的工程都是非常困难艰苦的事,投入很大,耗时很长,说明这些分岔有被扩建的必要。官方肯定可以排除,如果是他们在搞这些的话,那么现在也轮不到我在这里徘徊了。
我望着石头上留下的痕迹,没有明显的风化作用以及外力的侵蚀,所以也很难分辨这些痕迹到底是什么时候留下的。但是转念间,我的脑子里就闪过了法台寺,那座长存于西北大地的古刹,在尚未毁灭之前经历了很长一段岁月,这个充满了玄机的地洞,就在法台寺附近(如果我现在的位置还是在地洞内部的话)那么法台寺里面的人,难保不会发现什么。
或许,是那些寺庙里的僧人,在经营这个地洞?
这个问题不是我目前应该费心思考的,不管是谁在搞这个地洞,都过去那么久了。不得不说,我真的有点心虚,从来没有孤身一人经历这些,我不想自己永远留在这里。但是很奇怪,虽然有些心虚,然而我的求生**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的多,而且我有一种隐隐的信念和信心,我觉得就算只有我一个人,凭着从赵英俊和李富生那里学来的东西,我也可以应付可能出现的意外。
信心和现实永远都是两码事,但是我能做的,就这么多了。
我决定继续朝前走,去找路,分岔出现了一个,就有可能出现第二个,第三个,我必须要把握好方向,避免迷失,好看的小说:。我身上没有太多的东西,想了想,一路走过去,每过十米左右就在石壁上留一个标记,应该是比较合理的办法。我觉得,一个简单的箭头标记就可以让我记住方向。
我走进分岔,然后掏出了匕首,但是当我准备刻下第一个标记的时候,目光立即顿住了。
就在我准备下手的石壁上,清晰的留着一个箭头朝前的标记,标记刻的歪歪斜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