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英俊属于那种做事就一杆子做到底的人,波洛诺夫既然开口了,肯定没这么轻易放过他。反正赵英俊把吓唬人的话全都拿出来对付对方,这一次估计就真的把波洛诺夫知道的情况全部榨干了。
两千年前的这个祭祀场,所祭祀的对象究竟是谁,祭祀的目的是什么,波洛诺夫可能真的不知道。不过,他说出了一些关于青铜器的事情。据他所说,这种青铜器确实是一种礼乐器,在祭祀的过程中非常重要,它没有装饰性的纹饰,青铜器上的任何痕迹都是有用处的。
赵英俊从怀里掏出那块青铜器的碎片在看,波洛诺夫显然不知道这东西是怎么落到我们手里的,眼睛里都是疑惑。赵英俊踹了他一脚,让他继续往下说。
因为这里发生过的那场祭祀本身就不正常,所以祭祀的流程以及祭祀品的用途也和普通的祭祀有所区别,。在祭祀结束之后,那整套的编镈都被砸碎了。
“为什么要砸碎?你没有瞎掰吧。”赵英俊对波洛诺夫显得很不信任。
“骗人是孙子。”波洛诺夫连忙发誓,他已经对赵英俊怕的要死,有任何讨好和表忠心的机会都不会放过。
砸碎祭祀用的礼乐,这和祭祀的对象有关,负责祭祀的人认为,只有用这种方式,才能让被祭祀的对象得知自己的要求。也就是说,编镈上可能有完整的关于祭祀的资料。但编镈已经全部碎了,俄国人费了那么久的时间才打捞上来一块残片,想要集齐所有的编镈,难度相当大。
说完这些,波洛诺夫就再也说不出什么了,他并不是队伍里的一线成员,具体的情况都是领队告诉他的。
“我们现在是出不去了。”赵英俊收起了青铜残片,对我道:“老毛子不会那么友好,其实,我也不想出去。”
“为什么?”
“当年的那场祭祀规模之大,能够想象的出来,我怀疑,这片地下湖的面积是不足以覆盖整个祭祀场遗址的。”
说着,他就朝前方望了望,我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怀疑从当年的祭祀到如今两千年时间里,这里的地势可能发生过变化,地下湖只是祭祀场的一部分。赵英俊明显是想朝深处走走。我不知道这么做合适不合适,但我们被堵在这里出不去,是事实。
“我们呆不了多久的。”我很担忧,因为随身的装备都不在,就算我们可以不借用任何工具,但总是要吃饭的。
“多少还有点。”赵英俊从身上的几个兜里朝外掏东西,他这种经验非常丰富的人不管到了任何时候,都不会把所有的东西全部丢光,至少要随身保留一部分,一旦遇到紧急情况,说不定就可以靠这些东西多活一段时间。他还有三块压缩饼干,三块高能巧克力,一份干电池和为数不多的燃料。
波洛诺夫肯定是不能放的,只能暂时带着一起走,可能这丫也看出来自己随时都有被灭口的危险,所以相当的配合。临出发前,赵英俊到裂缝那边悄悄看了看,俄国人果然陆续的返回了。
裂缝的深处,空间以几何形暴涨,但整体的形状很怪。本来我以为要走很远,甚至要经历一些波折之后才能有所发现,不过真正出发之后不到十分钟,我们就看到了像车轮那么粗的经过打磨的大石柱,发现这种柱子,就证明赵英俊的推测不错,车轮粗的石头柱子其实是一种运输工具,有滚轴的作用,用来搬运非常庞大和沉重的东西。
紧接着,我们看到了建筑的废墟,就像石堰川地下古城那样,仿佛是被巨大的颠覆性的力量给摧毁的,已经没有一点建筑的样子。看到这种建筑的规模,就可以想象在两千年前的秦代,巨大的地下空洞中,无数民夫士卒如同蚂蚁一样的劳作。不知不觉中,我对那场祭祀的动机越来越感兴趣了,一下子动用这么多人力,绝对不可能是没有目的的,而且,祭祀的目的应该非常重要。
周围的空气很潮湿,长着极地苔藓之类的东西,走路的时候有点滑。我们一共走了大概有一百多米左右,八根类似华表样的柱子,就出现在前方不远处。柱子非常粗,已经东倒西歪了,柱子的四周,矗立着一些还没有完全破碎的血纹陶,差不多两米高的血纹陶,好像一个个从秦代就屹立至今的武士,在守护着祭祀的废墟。
“我的上帝……”波洛诺夫的眼睛直了,而且悔的肠子发青,他们的队伍到这里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但对于湖沿下的裂缝却没有发觉或者在意,估计每个人都没有想到,就在皮筏子每天经过的地方,会有这样庞大的古遗迹存在。
“在这里观察的话,柱子还有血纹陶的中心,好像就是建筑废墟的中心。”赵英俊碰碰我,道:“这是主祭祀场?”
我们加快了脚步,随着距离的拉近,那些粗大的柱子还有血纹陶在手电折射出投下的影子,看着有些瘆人,其他书友正在看:。我一想起血纹陶里参杂着人血甚至是尸块的时候,就不由自主的心慌气短。
这里没有祭坛,这是很奇怪的一点。祭祀场依平地而起,八根柱子之间对称的间距是十五米左右,我们慢慢从柱子之间走向了中心,在靠近那里的同时,我看见地面上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