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陈雨的话给吓到了,而且更加觉得这个女人不靠谱,她抓我过来,就为了让我参与抢劫?抢什么?
我还想再仔细的问问,但陈雨盖上被子开始睡觉,我叫了几声她也不理。没办法,我一个人蹲在墙角,一夜没睡,眼皮子开始发困,但这种情况下我怎么可能睡得着。我开始分析陈雨是什么来历,最开始的时候,我以为她应该和赖叔有关,因为我到本地的消息很隐秘,中间只跟赖叔打过一次电话。从邻市到这里距离非常近,而我打完电话之后跑到酒吧的那几个小时之间,赖叔有可能查到我打电话的位置,再逐一的摸索,。
不过想来想去,事情恐怕不是这样,如果真是赖叔,他没必要这么做。而陈雨背后的老板,是个女人。
想的久了,脑壳发疼,我终于还是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睡的很糟糕,感觉困意还没消失,就被陈雨给踢醒了,这时候正是半下午,她重新把我领到楼下,然后拿出了从宾馆翻出来的老档案以及那只罐子。
“你到这里,就是为了找这些东西?”陈雨掂掂那只罐子:“你跟谁做事的,你老板是不是个没脑子的货,竟然派你出来办事。不过这次你好像走狗屎运了,竟然拿到了这些,是从什么地方拿到的?”
“措辞客气一点行吗?”
“竟然还有这些档案,这不是一般人能搞到的东西。”陈雨一边翻着那些老档案,一边跟我说话。我觉得她精神应该不太集中,所以赶紧问了她几个问题,但这丫头精明的很,说话滴水不漏。
等到她把这些老档案匆匆翻了一遍之后,就摇摇头,说:“档案是真的,只不过缺少的太多,除了这些,你还知道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们这些人,可能永远都看不到完整的档案了。”陈雨突然就话锋一转:“就连封存档案的地方,也没有完整的档案原件。”
“为什么?”
“这个不能告诉你。”陈雨眨着眼睛笑笑,勾起我的好奇心却不肯再说下去,她明显感觉自己的阴谋得逞了,让我心痒难耐,接着,她拿起罐子问我:“这里面,是谁的眼睛?”
“我真不知道。”我叹着气解释:“我跟这个罐子没关系,只不过受人委托,把它取出来而已,我跟你也没有什么关系,你铐了我大半天,事情该了结了吧?你行行好,把我放了吧。”
“你和这些真没关系吗?”
“真没有。”
我觉得我在尽力模仿金瓶梅,说谎话根本不眨眼睛,但可能学的不像,陈雨看样子不信我,不过她也没有追问,喝着咖啡道:“以后你跟着我做事,有你的好处。”
“为什么要跟你做事。”
“我最后重复一遍,以后我的每次行动,你都是其中一份子,跟你说话很费劲,让我必须强忍着一分钟想抽你八百次的冲动才能继续说话。”陈雨放下杯子,说:“晚上的活动你也要参与,可以先熟悉一下。”
“抢劫?”
“是的。”陈雨拿起了电话,走到窗边,拨打了几个号码,她说话很简练,往往都是一两句话就挂掉,估计都是她用熟了的人,只要简单交代一下就可以了。
接下来的时间很无聊,陈雨不怎么搭理我了,到了晚饭时,屋子里的人都从各自的房间出来,然后一起吃饭。我一直在看金瓶梅的两个伙计,陈雨就在旁边慢条斯理的说:“你不用担心,他们呆段时间就会走。”
晚饭很简单,吃了之后,那些人就各自准备了一些东西,陈雨把我丢下,独自上楼。我坐了大概有一个小时,天已经擦黑了,陈雨换了件衣服从楼上下来,屋子里的人分批出去,我和陈雨还坐原来的那辆车子,车子一路向东,很快就开出了新区的界限,再往东的话就很偏僻了,只有一些矿山和污染严重的化工厂。
“我们到底要干什么啊!”我越来越心慌。
“要跟你说几遍你才记得住?”陈雨有点不耐烦:“抢劫抢劫!你听懂了吗?”
“抢什么?抢谁?”
“抢劫当然是抢钱,好看的小说:。”
车子开了大约四十分钟左右,就停到了一片小树林旁。他们的车子一共有四辆,我估计能有十三四个人。司机下车蹲到一旁抽烟,我也要了一支,陈雨就趁这个机会跟我解释了一下,她说再往东边一点,有一个黑窝点,表面上看是个小塑料厂的厂房,但那里每天都会流动囤积大量的现金。
我们一直等到晚上九点多钟的时候,车子再次开动,这一次只开了三四公里,然后人就下来步行。月光很亮,不需要什么照明工具,又走了很远,陈雨指给我看了看,那边有一小片厂房。
“这个窝点的老板做的生意比较偏门,这些钱都是黑钱,每天的进项和支出都大的惊人,有些钱来不及入账就要清点支付出去,所以这里的现金很多。”陈雨小声对我说:“你不想知道做完这一票,你能分到多少吗?”
“我不想知道这些,我就想知道分了钱以后我还能活多久。”
“放心吧,没事的。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