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劲。
“我提醒你一句。”晓宁可能也忍不住了,对金瓶梅说:“你现在所做的事,跟当时和我舅舅达成的协议不一致。”
“比如说,我们在找一把螺丝刀,但我费尽力气先找到了一条绳子,你可能觉得奇怪。”金瓶梅边干边说:“可是,螺丝刀很可能是绑在绳子另一端的。”
“算了算了。”我拉住晓宁,通过这些天的接触,其实我能看出来,金瓶梅是那种外表温和,但骨子里却非常固执的人,很难说服他,所以我也不想让晓宁白费口舌。
这层水泥并不厚,而且抹水泥的人显然缺乏相关的常识,用的是纯水泥,这反倒没有水泥砂浆坚固,所以金瓶梅和赵英俊齐心协力的砸了一会儿,就把这一层水泥渐渐砸掉了。
“果然内有乾坤。”赵英俊用钢筋朝地面捣了捣,水泥下面,明显是一层很厚的木板。
他们两个用钢筋把这块很厚的木板慢慢撬了出来,木板下面是个很窄的小洞,小洞只有两米多长,小洞之后,是一个挖出来的小地下室,只有七八平米那么大,人站进去就直不起腰。
这个形状不规则的地下室里有电线,只要拉到上面的房间插头那里就可以接上电,其它的摆设很简单,一个低矮的小桌子,一个小凳子,这种凳子在部队里被称作小马扎。
小地下室钻进去两个人就稍显拥挤,所以我只能趴在洞口看。金瓶梅在两个角落里翻了一下,捧出一个落满灰尘的东西,他吹了吹灰尘,把东西放到了小桌子上,然后转身坐在桌子对面的小马扎上。
“那是什么?”我趴在洞口问道。
“录像机。”金瓶梅用手比划了一下凳子和桌子之间的距离,说:“这个房间的主人,可能经常到这个小地下室里来,坐在凳子上看录像。”
西海河工程进行的时候,外面还没有彻底脱离计划经济,放像机这种东西要靠进口,是绝对的奢侈品,寻常老百姓根本没有渠道购买,而且压根买不起。只有西海河这种执行特殊任务的地方才会配备一些。
这时候,赵英俊拿着钢筋棍在另一个角落里当当的敲了两下,他发现了一个小铁皮桶。
“又是什么东西?”
“好像是……”赵英俊翻腾了一会儿,转头说:“录像带,全是烧毁的录像带。”
“录像带?”我想着,这个房间的主人既然躲在地下室里看录像,就说明这些带子不是普通带子,否则也不会避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