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要告诉我什么?”
“我想让你再好好考虑一下。”金瓶梅深沉的说:“有的事,一旦开始,就没法收手了,骑虎难下。比如说要替你出头的人,我和他们谈不拢,肯定要有纷争,那会导致死伤。为了避免这些,你应该说实话。说了实话,就没你的事了,我可以直接找你背后的人,我知道,你绝对不是主谋。”
“我为什么就不能是主谋?你太看不起人了。”我回了一句,心里却一直在分辨金瓶梅话的真假,对于外面的事情,我根本不可能知道,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认为,金瓶梅有可能是在撒谎,用来套我的话,其他书友正在看:。
在我分辨不清楚事实的真相时,我只能选择保持自己最初的念头。
“好吧,如果你坚持守口如瓶,我不强逼你,反正,和你背后的人迟早会冲突。”金瓶梅摊摊手,说:“替你出头的人势力很大,而我们,前几年出了些事情,势力远不如从前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我慢悠悠的对金瓶梅说。
“走着瞧吧,都是提头吃饭的人,其实没有谁怕谁这一说。”金瓶梅笑了笑,临走时竟然对我说了句晚安。
说真的,我其实很佩服他,他的年纪不算大,但已经隐隐拥有自己的一种气场。可是这样一个人,却偏偏站到了我的对立面去,无奈。
我的心是乱的,想不出什么名堂,对外面的事态发展依然一无所知,又是几天之后,终于有人搭理我了,金瓶梅没有出现,是他的几个手下,带我离开地下室,二话不说,直接塞到了门口停着的一辆车子里。
金瓶梅就端端正正坐在车子里,我揉了揉被捏的发麻的胳膊,对他有些不满。金瓶梅悠悠的看了我一眼,说:“事情闹大了,现在就算你说了实话,我也不能罢手了。”
“我就知道你是个言而无信的人,说的很好听,其实呢?”
“我的朋友醒过来了,他说了一些事。”金瓶梅探探身子,把脸凑到我眼前,说:“看着我的眼睛。”
我们之间的距离只有几厘米了,他的眼睛是镇定的,而我的目光有些飘忽。但看了几眼之后,我一下子就顿住了,距离如此之近,我清楚的看到,金瓶梅的瞳孔里,有一个背对着的鬼影子。
“诅咒?”我吃了一惊。
“你应该知道这个东西吧。”
在赵英俊出发前往西海河的时候,他可能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会陷进去,也完全没有想到金瓶梅会不顾一切的去救他。西海河主体工程的底部有诅咒的原载体,而且很可能不止一处,金瓶梅中招了,但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一直到赵英俊苏醒,两人联系了之后,金瓶梅才知道这个东西有多可怕。
“有些事情,骑虎难下……”金瓶梅并未因为诅咒而乱了阵脚,他收回身子,靠在车座上,轻轻的叹了口气。
“你要把我带到哪里去?”
“替你出头的人今天到了,我要带你去和他谈谈。”
“那个人到底是谁?”
“黄老义,你认识他吗?”金瓶梅说。
“黄老义?”我又吃了一惊,这个人我不认识,但听说过。
具体说,黄老义发迹的地方离我一直生活的城市不算远,当地很多人都知道这个人。听人说起过,黄老义最开始只是个村里的闲汉,靠挖老坟混日子,但慢慢的竟然就混大了,有自己的一票人,有自己的生意。
在我们那边,有很多关于黄老义的传闻,他养了一帮孩子,都是十**二十岁左右的青皮,靠这些童子军帮他抢地盘和生意。很多人会说,这些屁大点的孩子能干什么?这个观点显然是错误的。十**二十岁的人可能没有经验,但胆子比天都大。比如说,要做掉一个人,道上混的久的老油条会前思后想,会考虑这件事能不能做,敢不敢做,做完之后能不能收场。但愣头青们根本不想这么多,当街就敢把人给捅死,至于捅死之后的事,他们没想过。
黄老义就是这样发迹的,一步一步,现在混的已经风生水起了,在我们那边,只要谁说自己跟黄老义粘点关系,那绝对没人敢惹。
但是这个人我只听说过,从来没有任何交集,他怎么可能为了我出头?我想着,难道是赖叔运作的?可赖叔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面子?他虽然做生意,手里估计有些积蓄,也不足以让黄老义这种身份的人出来给他卖命,其他书友正在看:。
车子一路飞驰,渐渐开到了市区的边缘,停到了一个茶楼门口。茶楼的位置很偏,几乎没什么生意,门口停了几辆车,金瓶梅带我下车之后,有人迎上来,我们在二楼一个很大的包房里入座。金瓶梅像没事一样,坐下来慢慢的泡茶喝。
我看的出,整个茶楼外松内紧,到处都是金瓶梅的人,否则的话,我估计他也不会这么镇定。
我们坐了大概有十分钟,一个四十多岁的人就到了这里,留着板寸头,五大三粗,这个人可能就是黄老义,天生带着一种跋扈的气息。他很不客气的就坐到金瓶梅的对面,两个人顿时成了鲜明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