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蒙愁什么?当然不是愁如何出去了。因为他不管怎么走,都能走出这个洞。
他现在愁的是,怎么找个东西照亮呢?这里黑暗至极,一点亮都没有,扎蒙倒不怕什么鬼神,他更怕的是走着走着,再来个老鼠虫子,那就恶心了。
扎蒙愁的一屁股坐在地上:“这饭都吃了,在屎上面堵死了。逃都逃出来了,可怎么往前走呢!”
扎蒙的手触到一个圆圆的东西,他没好气的往地上一扔:“这洞里可真他妈黑!连个亮都没有!天啊!”
扎蒙心中一喜,因为刚刚扔的东西,在那地上一撞,突然亮了起来。
“烛球!太好了!”扎蒙认出,这石头是山洞里一块独特的石头,被东西一撞,就会亮起来,可是这亮却坚持不了多久。
扎蒙捡起光球,照了一下四周,见每隔一段路就会有个光球:“还是老祖宗好!给后人留了这么个路子!”
面前四条洞口,他慢慢回忆着父亲曾经说过的路线,悄悄摸到了离陈禹家不远的一个地方。
可是,这上面却不怎么好打开,毕竟很多年都没人走这条路了。扎蒙走到尽头,用力一推,竟然没有推开。
他使劲全力,向上一跳,上面顿时有土块砸了下来,弄得扎蒙脖子和脸全是土,脖子也灌进去好些。
所幸这个洞口的盖子被扎蒙撞开,扎蒙慢慢趴了上去,这才发现,刚刚真是傻了。
因为这洞口上面只是一层薄薄的盖子,轻轻一推再一挪,就可以打开洞口。他推不开是因为有败草相互连着,有了韧性,所以才推不开。
但是挪一下的话,草是没有办法的。扎蒙打理了一下身上的土,向陈禹家走去。
陈禹家的门没有关,四敞大开的。扎蒙心里暗叫了一声“不好”,赶紧向屋里跑去。果然不出他所料,陈禹的屋子里被翻的乱七八糟,床都被翻了过来。
而陈禹与秦雪儿却不见了踪影,扎蒙因两个手下都没有回来报信,隐隐猜出一些出事了,可是没想到会出这么大的事。
陈禹这里看来是翻不出什么了,扎蒙叹了口气,准备去大祭司所住的地方探探消息,突然听到外面一阵人群往来的声音,便赶紧伏到伏到床底下。
床板虽然被翻了起来,但那床底下仍然可以藏一个人。而且有这凌乱的东西作掩护,想必那些人也不会翻到这。扎蒙苦笑了一下,什么时候堂堂独龙族大族医,会落到东躲西藏的地步?
有几个人又进来一趟,走了一圈,便又走了出去。不知道是在找扎蒙,还是找着什么,因为他们只是粗浅的翻了翻东西就走了。。
扎蒙在床底下摸到了一滩水:“陈禹啊陈禹,你是不是尿床了?怎么这全是水呢!”
可是摸着这土,感觉一阵松软,不像是被人走实了踏硬了的感觉,扎蒙心中一动,从旁边找到一个木板,向那土里挖了起来。
刚挖了两三下,便扎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扎蒙赶紧用手扒土,看到陈禹那熟睡的脸。
“陈禹,快醒醒!你快醒醒啊!”扎蒙拍着陈禹的脸,亦是不解为何陈禹会睡在这里。
也许,真的是出了什么大事,否则陈禹绝不会躲到土里。扎蒙见叫不醒陈禹,便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脸。
碰到陈禹脸的时候,扎蒙突然缩了一下手。这陈禹的脸也太烫了,摸了摸他的身上,感觉身上比脸上还要烫!
扎蒙赶紧把陈禹拉了出来,将他拉在床底下,想着救他的办法。可扎蒙也没碰到这个情况,不知道如何下手。
陈禹却睡的香熟,他正在梦中与美人和一串奇怪的符号追逐着,完全不知道扎蒙为了救他急成什么样。
扎蒙愁的不行,他把床旁边的一个铁壶拿了过来,想为他浇水灭火,不料,那水到了陈禹的身体里,竟然完全被他吸收进去了。
“水遁!”扎蒙心中猛地一惊,真没想到陈禹会练了水遁之术!这样一来,扎蒙可就有办法救他了。
他悄悄走了出去,拿出几把尖刀,这尖刀是独龙族特有的东西,不是为了防身,也不是为了吃饭用的,而是为了打猎。
独龙族依然保留着原始的打猎方式,他们用尖刀向外甩出,去扎一些飞鸟和野鸡吃。
所以,每一个屋子里,至少会备七把尖刀。尖刀有巴掌般大小,刀柄是用木头做的,看起来很是结实。
扎蒙挑出七把不太尖锐的刀,放在床底下,跟着钻了进去。幸好怀中还揣着一枚光球,他放在陈禹的头顶,打算为他解开这水遁之术带来的反噬。
第一把刀,扎蒙捏开了陈禹的嘴,将刀身放在他的口中,稍微一转,陈禹口出便冒出鲜血来。
扎蒙看到这血,这才放了心,把那剩下的六把刀,分别在剩下的六个孔中一转,六个孔中皆喷出了鲜血。
没过一会,陈禹便醒了过来。而他那美妙的梦,也做的越来越模糊,直到最后,剩下一片空白。
陈禹缓缓醒了过不,感觉身上又冷又热,稍微一动,便冷的要死,可是如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