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她,当时瞧她见人瑟缩,一副上不得台面的样子。难不成这几年过去,她居然在小妹眼皮底下耍手段?
小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啊,这中间到底出了什么变故?
钱千雪的神色变化,宋卿尽收眼底,“自从年初我和长姐为追一只彩蝶而滚下楼梯之后,性格就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钱千雪追问道。
宋卿眉头紧蹙,“以前她胆子比猫还小,跟人说话不敢抬头。府门从未出过,就自己连屋子都很少出,只所在房间里绣花。可自从摔了一跤后,她就突然变了。说话大胆了,整日四处溜达,和姊妹兄弟也不再拘谨了。还练得一手好字,弹得一手好琴,我问过徐晓娥和葛格,她说长姐的一手琴技没有个七八年功夫练不成的……”
“许是她从懂事起就开始摆弄?”宋卿苦恼地抓了抓头发。
“确实奇怪。”钱千雪扭头盯着她道:“没添油加醋?”
宋卿举手,伸出三根手指,神情冤枉,“这个真没有。更夸张的我还没说呢。”我去,宋卿卿你以前到底干过什么呀,说个话让人相信忒难。
钱千雪有些好笑地握住她的手晃了晃,“姑且信你一遭,我会留意的。”
宋卿松了一口气,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没事给它灌溉、施肥……早晚有一天会长成一棵惹眼的梅花树,芳香四溢,久久不散。
这边宋卿锦整天心烦意乱,心浮气躁,无非就是担心宋卿嘴贱告状。主子满身怨气,满屋的下人也跟着遭殃,一个不小心就接受了主子的如同冤鬼的眼神。
那感觉,就像掉进了冰窟窿,浑身冷的啊……私下大家都议论纷纷,大小姐以前柔柔的性子,像个小猫一样。是从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呢?太吓人了。
宋卿锦伏在案上,拼命地写一个‘静’字,地上满是散落在地的纸页。当门外传来两声叩门声后,她阁下笔,稳声道:“进来。”
五儿闪身进来,宋卿锦急忙问道:“如何,谙希郡主那边可从宫中带来什么消息?”
五儿如实答道:“暂时没有。”
宋卿锦没有多失望,她也是病急乱投医,没有跟谙希郡主讲清楚。如此狡猾谨慎的女子,怎么会因为她的三言两语而真正用上劲儿的。
她还在观望。
好啊。你不肯使劲。那我就逼你使劲喽。
宋卿锦脸上挂着阴沉的笑容,执起笔来,不消片刻写好信笺,装于信封之中。
“交给她。”宋卿锦眸色倏然加深,“什么都不必说。”
五儿双手接了,道:“是,奴婢这就去办。”
谙希郡主,是你先伸出手的,往回缩可晚了。
通过这事,宋卿锦明白了,宫中没有自己的人,着实受制于谙希郡主。要安插谁进去才会不惹人怀疑呢?
难办啊,此事还需慢慢筹谋。
事情很快有了回音,正如宋卿锦之前预想的那样,谙希郡主妥协了。说会尽快打听出消息。届时便会相告。
宋卿锦轻蔑地笑了笑,把牡丹信笺投于灯罩之内。
火光骤然明亮起来,继而暗淡下去。谙希郡主和自己记忆中的一样,还是一样的贱骨头。不受点威胁,浑身不舒服。
“大小姐,还有一件事情。红杏最近很不安份,经常找借口去洛音阁。好在二小姐和绿荷不在府中。绿萝又在病中,才没有引起太大注意。”
宋卿锦哼了一声,“愚蠢!为了个男人,不顾主子……”
“你去让她安分点,说明白利害关系。”本想着利用林旭和绿荷的关系让红杏恨上宋卿卿,以便自己行事。哪想红杏这般沉不住气,万一坏了大事如何是好?
五儿面露为难之色,“这个……您知道,红杏姐姐向来是看不上奴婢的,怎好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