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只剩下了田玉和唐麦两人,田玉瞪着眼睛,盯着唐麦,瞳孔中闪过了少见的害怕之色。
唐麦走到田玉的面前,将和离书拿了出来,放在了她的眼前,“你看清楚了,这是义父给你写的和离书。你最好是签了,你若是不签,我不介意用皇上给我的圣旨,直接让义父休了你!田玉,你自己做过什么好事,你心里很清楚。还有,以后偷吃记得把你嘴巴擦干净点,别在肚子里留个野种,恶心我,恶心我义父!”
若说唐麦前面的话,让田玉瞪眼,有几分恐惧,那么后面的话简直就像是一把利刃,狠狠的刺穿了她的胸膛,让她难以置信的瞪大了双眼,拼命的想说话,似乎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皇上居然会管她们家的小事,还给了单雄休她的圣旨?
这是她不相信的。
而更让她无法接受的是,唐麦说什么?唐麦说她的肚子里留了个野种?
不,这不可能的!
她不过是……
只有那一次,就一次而已,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怀孕?
“田玉,如果你不想身败名裂,人人喊打,被你最在乎的那些名门夫人指着鼻子鄙视,那你就给我将这份和离书签了。”
从这些年的事情看来,与其说田玉最在乎的是单雄,倒不如说她在乎的其实是别人如此看她,是她的那些名声,是她的那些莫须有的自尊心和名誉。
她知道田玉是个聪明人,否则也不会在她被赐婚的时候,将她一军,害得她还要想办法毁了和单杰之间的婚事。
田玉一开始看不上她,不就是因为她是乡下来的小村姑吗?后来眼巴巴的来抱大腿,不要脸的说单杰和她有婚约,不就是看上她的爹是宋怀清,她的另一位义父是成王吗?
田玉总说,因为她嫁给了单雄,导致别人如何如何看不起她,其实说到底,最看不起单雄的人,是她自己。
她要是有能耐,真的那么爱单雄,别人的闲言碎语又算个什么东西,日子是自己的,难不成还要因为别人的几句闲话,就不过下去了?
“唔唔唔……”田玉挣扎着想动想开口说话,她知道她没有选择了,可是她不想的,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会怀上孩子。
单雄,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不,他不会知道的,他怎么会知道,她就只有那么一次,就只有一次而已。
她是爱他的,她做了那么多事情,就是为了和他在一起,他这么可以和她和离?
“话已至此,你自己选择吧。和离书我放在这里,要是明日我过来,你还没有签下,那我会用我的手段解决这件事。”不到万不得已,唐麦也不想将此事搞大,毕竟戴了绿帽子的人,是她的义父。
唐麦离开前,解开田玉的穴道,又另外点了她的另一道穴道,“一个时辰后,你会恢复自由活动的能力。”
田玉的心完全的乱了,乱的她几乎就要崩溃,满脑子都是她怀了身孕,而单雄知道了,单雄要和她和离。
唐麦走出房间,还未走出院落,就瞧见了站在院落外的单杰,看着一脸冷漠的单杰,唐麦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了一道同情,说到底,单杰终究是个可怜的孩子。
唐麦眼中清晰的同情,让单杰不悦的皱起了眉头,他没看错的话,她是在同情他吗?
她居然在同情他?!
“你娘的穴道一个时辰后就会解开,进去好好劝劝她。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是留还是拿掉,你也该和她好好商量商量了。”
“你说什么?什么孩子?”单杰眉头皱的更紧,紧的足以夹死一只苍蝇。
“你娘怀孕了,孩子不是你爹的。”
“唐麦——!”单杰一听到这话,立即青筋暴起的咆哮了起来,朝着唐麦就掐了过去。
她竟敢败坏他娘的名声!
唐麦差点儿被掐到,急速倒退了两步,丫的,她就不该同情这个神经病的人。
“信不信由你!”唐麦看着咬牙切齿恨不得将自己生吞活剥的人,警告道,“你要再敢对我动手,你别以为我不敢还手!”
单杰知道唐麦会还手,还手还到用如此卑劣的借口,她竟然这样败坏他娘的名声!
唐麦不想再和单杰这个疯子纠缠下去,单杰信不信都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她转身离开了此地,找到了单雄,和单雄走出了单府的大门。
单府大门打开的那一瞬间,门口的百姓都涌了过来,关切的询问他们的情况。
单雄一一道谢后,恳求这些人随他去单记酒楼吃顿饭,不要再守在此地。
在场不少人谢过了单雄的好意,还有一部分人,跟着单雄去了酒楼,在这么一番劝解下,守在单府的人,很快就全都散光了。
单府的百姓退走了,可田府的百姓还围着,就等着逼田冲将郡主放出来。
田冲根本就交不出来,被逼得急了,免不得将事情怪罪到了单杰的头上,若非是单杰,他如何会落到这步田地?
翌日,唐麦和单雄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