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三天中午,向甜甜发现从不在中午时间回家的陈二回来了,貌似还在他家的窗口专注的听了一会她教向小宝他们诵读诗文。
到了傍晚,待许云娘从王府阵线房回来之后,陈二家的婆娘拎着一个装满肉类和点心的篮子,第一次登了向甜甜家的门。
因着一向在院中众人面前高高在上惯了,首次放下身段的她微微带些窘迫和拘谨的笑着开口对许氏寒暄道:“向家嫂子,不好意思上门打扰您了。你们用饭了没?”
“用过了呢,陈家婶子可是稀客,快坐,快坐。”
一直不知道向甜甜动静的许云娘对陈二婆娘的突然到访也是诧异莫名,但伸手不打笑脸人是她一向的为人准则,她也笑着回应,并嘱咐向甜甜道:“去给你陈家婶子泡杯水来,将你昨儿自个在家折腾出的啥黄蚕豆也抓两把来让你陈家婶子尝个鲜。”
“唉,知道了。”见目标已达成一半的向甜甜自然脆生生的应着,还将自己最新研发出来的小零食贡献了一些出来。
陈二婆娘见了,顺势就将话题转移到向甜甜身上道:“向家嫂子真是个有福的,有甜甜这么个长得又俊俏,又懂事,还这么有学问的女儿。”
许云娘连忙谦虚道:“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我们这种家境,她若还不懂事该怎生是好呢?不过她一个女娃家家的,哪来的什么学问,能识得几个字就算顶天了。”
陈二婆娘忙摇头道:“向家嫂子,甜甜可不是像您说的那样,只是识得几个字而已,她教小宝读书教的可好了,连我家的两个小子每日跟在后面,都识得好几个字了。”
说完,她啜了一口茶后继续道:“原本听我家那两皮小子说这事,我也以为只是小孩子家家的,闹着玩玩,没有在意。
可是昨日我当家的拿了一个府中管事給的账簿回来,发现我家的小子竟然能认识上面的好几个字,一问之下,才知道是这么回事。
今儿中午,我当家的特别从王府里赶回来了一下,细细听了一会甜甜教小宝读诗文。我当家的说,甜甜教的都对呢,他没进王府之前,給东街的私塾做过活,当时私塾里的先生也是这么教的呢。
所以,我当家的就起了心,让我来央甜甜也能收我家的三个小子做个徒弟,教小宝时也一直教教他们,。因此,我这就厚着脸皮求上门来。”
向甜甜教向小宝读书识字之事许云娘自是知道的,而且她本身也略识一些诗文,知道向甜甜没有乱教,但还是谦虚的说道:“陈家嫂子,瞧您这话说的,大家都是邻居,平日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你和陈二兄弟这也是瞧得起甜甜呢。
甜甜教小宝一个是教,多教几个也是教,这倒没什么。我就是怕她自身就是个半油篓子,学识不精,反倒将你家的孩子給教坏了。”
陈二婆娘见许云娘没有一口拒绝她,神情放松了不少,说话也放开了一些:“说啥教坏不教坏的,咱们这种人家,又不指望着他们能考个状元回来。甜甜能让他们识几个字是几个字,学着总没坏处的,总比我们当睁眼瞎要好。”
许云娘笑道:“既然如此,那这个主我便替甜甜做了,往后甜甜教小宝时,便让你家的孩子一起过来吧。”
“那我就替我们家那两皮小子谢过向家嫂子,也谢过甜甜了。”陈二婆娘见许云娘应了,开心不已,末了又有些好奇道:“对了,甜甜的学问是打哪来的啊?”
“唉,这或许也叫歪打正着吧。这孩子跟在我这个没用的娘后面,吃尽了苦头,小宝身体又不好,平日家里家外都是她替我张罗着。这学问还是她替我在街上卖绣品时,无意间发现了一间私塾,偷偷的站在私塾外面听了好几年的课学来的。”
许云娘又是辛酸,又是骄傲的将向甜甜告知她的那套说辞说了出来。
“哎,这甜甜要是个男娃子,那日后还不得考个状元回家光宗耀祖啊!光是悄悄的在私塾后面听先生讲了讲课就能将学问学得这样好!
可是,甜甜既然这么有学问,模样又是顶呱呱的,为啥不去王府东苑,在王爷面前做个体面的丫环,而去王府大厨房干活啊?这不是埋汰了她么?”陈二婆娘听了既是惊叹,又是唏嘘一番。
许氏自是又将当初为什么选择去厨房的缘由解释了一番。
待二人寒暄完,陈二婆娘要将带来的肉和点心当作拜师礼时,向甜甜拒绝后,便将话题引到想请陈二帮着打chuang的正题上。
听见是让自家做自家拿手的事,几乎不花什么本钱就能替了这拜师礼,陈二婆娘自然也是乐意之极。
拿着向甜甜画出的草图回家告之陈二后,接下来的两天时间中,陈二便利用在王府干活时剩下的边边角角,效率极高的将向甜甜要的chuang身打了出来。
通过这两天的密切接触和观察,向甜甜觉得陈二的手艺也相当不错,而且脑子非常灵活,如果有合适条件的话,应当是把做生意的好手,当然是在对他进行有效监督的前提下。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