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儿?!
我眨了眨眼,说道:“你取了行囊,就直接出城吧。”
“那你呢?”颜煜脱口问道,表情怔愣。
他果然没明白我的意思。
我叹气:“我成亲了,自然不能走。你一人回骶族,路上小心……”
我现在,已寻不到任何将颜煜留在身边的理由,尽管对他是浓浓的歉疚,但话还是要说清楚的。
“你以前答应过我,陪我修行,然后一起回族里的……”颜煜急急打断了我的话语。
“此一时,彼一时,”我平静地阐述:“你不觉得奇怪吗?你以寻蛊物的方式寻我,却始终是空签——因为,我压根就不是蛊物!”
他难以接受是必然的,毕竟已经执念了近一年的时间,看不清或者根本不愿去看清。
“你是蛊物!你能让金蚕现形,你……”
相较于颜煜的无措,我显得太过的冷静,甚至冷血了。
我轻谓:“对不起,我骗了你!我不是蛊物,我也不希望你再继续寻找蛊物!你听我的劝,回骶族吧!”
“你就是蛊物!你……你是不是因为成亲了,所以不愿意承认自己是蛊物?你别这样,我不会告诉别人的……”颜煜喃喃道。
“就因为你好骗,我才要你回骶族的啊,!人心叵测,你轻易信了我,结果平白流了那么多的血,就算你因此而丢了命,我顶多站在你的坟前,嘲笑你的愚蠢!你还不醒悟吗?”心一横,我残忍地说道。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始终围绕着颜煜的火球跳跃了几下,似乎变亮了少许。
“你明明就是蛊物!”颜煜一脸认真,坚定地说道。
“我真的不是!”我懊恼地否认。
“你……那个时候,你承认自己是蛊物,所以我对你发了血誓!”颜煜语调微颤。
糟糕,忘记还有血誓这茬事儿了!我的心不禁抖了抖,不知道重誓的骶族,是怎么对付骗誓的人……
“那个……血誓,我们能不能当做从没发生过?”我气势立减,小心翼翼地探问。
“血誓是不能毁誓的,除非……”
“除非什么?”我追问,事情有回转的余地就好。
“除非,我以不落轮回为代价,也就是魂灭,彻底消逝于世。”颜煜严肃地说道。
我一惊,勉强说道:“轮回一说,未必属实。”
“是真的!阿娘说过,我有一位太祖母,就是因毁誓而亡,魂灭之时,骸骨化尘。”颜煜精致的眉打起了结,任谁看了都会心疼。
既然是太祖母,足见年代久远,你娘肯定不曾亲眼看到,怎能以此辨虚实?!
我很想如此辩驳,但现在,我绝不会愚蠢地继续刺激颜煜,因为——
我确定自己不是眼花!那团碧蓝的火球不但越来越亮,甚至开始旋转,一时间,诡异的冷光充盈整间内室。
“其实,你不需要要如此介怀的!你发的那个血誓,无非是尊我为师,你在我这儿吃过一次亏,也算得到了教训……呃……教育,我也算履行过了师父的义务。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你就当自己出师了,好不好?”我放柔了声音,挤出自认亲切和蔼的微笑。
“如果你不是蛊物,那我……我怎么留……”显然,颜煜并未因为我的话得到安抚。遽然间,那团火球发出嗡鸣,时不时迸出星点的火花。
他不会是打算红烧了我吧?!我不禁往床里缩了缩,实在退无可退,只能贴墙而坐。
“您别激动,冲动是魔鬼,想想您发的血誓,说敬我为师的,您不能弑师吧?!不是……我的意思是,您犯不着为了杀我而毁誓,对不对?!万事好商量啊!您被我蒙骗,我让您骗回来;您为我流血,我给您补回来;您少的肉肉,我帮您养回来!”我口无遮拦地允愿,不计后果,只求渡过眼前的危机。
“你说我很好骗,所以必须回族里,一个人回族里……”颜煜语含控诉,细长的凤眸直直注视着我,眉宇间是化不开的哀怨。
这世道,果然不让老实人好过啊!
我只能硬生生地将话掰了回来:“您很好骗,没关系,有我帮您把关,没一定段数的骗子休想近您的身;您如果不想回族里,没关系,我这儿包吃包住!”
颜煜抿唇不语,没有任何动作,仍是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但是他边上那颗要命的火球明显缓和了许多,光渐渐暗淡了下去。
良久,他轻轻开口,道:“你不要怕!我不会杀你的!”
“我不怕!您说不怕,我就不怕,其他书友正在看:!”我迅速从善如流地接道,同时状似随意地将轻颤的双手背至身后。
“你说的话,都算数,不骗我?”颜煜专注地问道。
“算数!绝对算!从我口中喷出的一个唾沫星子,都能在地上砸出钉!”我点头如大头蒜。
“那你愿意陪我修行吗?”
“陪!上刀山下火海,万死不辞!您看看我这双坦率的双眼……”
客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