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用恨的方式让她记住他,不如用这种方式让她永远忘记他,何苦互相折磨呢。
他苦涩一笑,从床边站了起来,将手上拿着的一份文件放到小公子的床边,被眼泪布满的眼底满是不舍:“帮爹地保护好你妈咪,不要让任何人欺负她,知道吗?”
说完,他擦去脸上的泪水,头也不回地从病房离开了,其他书友正在看:。
兰博基尼飞驰在城市街道上,所有的痛苦,所有的不舍跟留恋,在此时释放得彻底。
季然跟卓瑞年吃饭午饭回来,刚推门进来,心,却莫名其妙地狠狠抽疼了一下。
这种抽疼的感觉让她说不上来,也有些奇怪,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疼得这么厉害,只是,从来没有一刻会像此时这样疼。
手,压着胸口那隐隐作疼的地方,恍恍惚惚地走进病房,视线一眼便看到了床头放着的那一份文件。
她冲上前去,拿起那一份文件,从上到下看了一眼,手,颤抖得不停。
“君昱铖要放弃邵谦的抚养权?!!”
卓瑞年也站在她身旁,看着眼前这张签着君昱铖名字的放弃抚养权的协议书,眼底有些惊讶。
季然没有说话,只是怔怔地看着那张纸,看着上面签下的名字,心,比起刚进来的时候,越发疼得厉害了一些。
“阿......阿铖,阿铖!!”
说不出什么原因,她就这样从病房里冲了出去。
“小然!!小然!!”
卓瑞年从病房里追了出去,可刚走了几步,便停了下来。
垂下眼眸,将眼底的受伤全部收敛下去,他知道,从一开始到现在,他都是一个多余的人。
不管他怎么努力得守护她,努力地让她开心,他始终无法在她心里取代那个最重要,也是他最想要的位子。
阿铖!!阿铖!!
她疯了一般地冲出住院大楼,脚下一软,摔倒在地上。
君昱铖!!君昱铖!!
我做不到,忘不掉!
她没有再去追,只是一个人瘫坐在地上,心,痛得不能自已。
君家——
“大哥,我今天去医院看小邵谦了,他下午就出院了,你真的不去看他吗?”
“不了。”
君昱铖坐在沙发上,手上拿着一份报纸,慢条斯理地翻着,看上去有些随意,也有些漫不经心。
“大哥,你是不是有毛病啊,放弃抚养权给大嫂,这个我没意见,可人家明天就要回美国去了,你都不去看孩子一眼吗?”
君昱铖拿着报纸的手,微微一颤,幽深的黑眸闪过一丝异色,只是被那看似无谓的表情给掩饰了下来。
沉默数秒,他抬眼看向君允诗,道:“是吗?那你明天帮我去送送他们,我很忙,就不去了。”
说完,将报纸放到沙发上,起身上楼。
“君昱铖,你这个笨蛋!!”
君允诗气得再一次跳脚,“你的霸道去哪里了?人家都要走了,你也不去挽留一下吗?”
君昱铖的背,微微僵了一下,背对着君允诗,在她看不到的角度,划过一丝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