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无耻,简直是无耻到了极点!”苏小睿挥舞着拳头,一张小脸气得通红:“她以为我们淮王府没人了吗,竟带着一帮人过来在我们这摆女主人架子。。红波已经被制住,其他下人也不敢轻举妄动,若是谁敢反驳她,她就将莫须有的罪名按在那人的头上!”
夜小念很快冷静下来:“她这是要拖时间。”
娘亲就是他的天,他的保护神。
除了在大佛寺那次,苏小睿从未见娘亲如此虚弱过。
此时他有些六神无主,神色暴躁,着急得几乎要哭出来:“还有那个什么稳婆,看起来就是不是好东西,绝对不允许她接近娘亲。”
绿痕此刻彻底明白了,府中现在没有人主持大局。
五皇妃是在以自己的身份约束这里的下人,她故意拖着红波就是为了不让她去找大夫。她故意带了稳婆来只怕就是想从中动手脚,陷害王妃。
夜小念眉宇紧皱,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娘亲,眼底是浓浓的担忧,总觉得此事未免太过巧合。
夜小念竭力让自己淡定下来,以免自乱阵脚,他马上开口:“小睿,你从后门出去,让忠伯去找四叔,你马上进宫去找太祖母,动作要快!”
“知道了。。”苏小睿接下任务后,严肃地点了点头,飞快地往后门跑出去。
他用尽了力气跑得飞快,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去害娘亲!
夜小念看了一眼绿痕:“你先和小翠将娘亲带回屋子里,让李嬷嬷帮忙照看着,我去前面挡住他们。”
绿痕看着小世子坚定的神色,心里也安定了一些:“是。”
前院。
余晴带着稳婆和一帮下人浩浩荡荡地往里面走,她的理由十分明确:淮王妃小产,本皇妃请了稳婆替她看诊。你们谁敢拦着?若是出了事,谁能担待?
府中的下人都知道淮王妃现在是太后看中的人,她肚子里的孩子若是有个万一是谁都担待不起的。
因此一个个面上都露出惶恐的神色,还纷纷给余晴指了路。
余晴眼见着苏影住的蘅芜苑马上就要到了,眼眸中流露一抹得意来,她的心愿很快就要了了呢。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清冷严厉的声音从前边传来:“站住!”
夜小念的双手交负在身后,缓缓地从一旁踱出来,挡在余晴的面前,白色衣袍的下摆被风吹得卷起。。
他倨傲的下巴微扬,漆黑的眼瞳里仿佛容纳着无尽的星空与最尊荣的深沉,小小的身体发出令人无法忽视的气场。
他的眸光冷凝,犹如千年冰霜,冷冽骇然:“五婶好大的动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不是来做客,是来当主人的。”
余晴在他冷冽的眸光下愣了一下,不过终究是个五岁的孩子,她还没有将他放在眼里,其他书友正在看:。
她脸上露出一副关切又担心的样子:“小念,你爹爹如今不在家中,你娘又遭人暗算。五婶正巧来了,给你主持公道。”
夜小念冷冷地看着她,好奇地反问道:“五婶未曾见过我娘亲,却知道我娘亲遭人暗算,莫非此事与你有关系?”
余晴想着自己太心急,面前的夜小念瞧着倒不是特别好糊弄。
她面色尴尬,马上正色说道:“这种可千万不要乱说。”
余晴指了指不远处被人桎梏住的红波:“五婶方才瞧着那丫头惊慌地要出门,这才察觉事情诡异,问出了一些话来。”
红波恨余晴颠倒是非黑白,面色又急又恨:“小世子……”
“还敢嘴硬!”压着红波的一个侍卫抬手抽了她一个巴掌,他打的力气大,红波的脸被打偏过去,半边脸一下子就肿了起来。
“住手!”夜小念的眸子冰冷而寒栗,他的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五婶向来都是这样cha手管理别人的家事,随意责打别人的丫头吗?”
余晴浅笑着和他解释道,眉眼之间都是嚣张的神色:“下人都是jian骨头,最会吃里扒外,又巧言花语最会辩解。这个奴婢欺上瞒下,对你娘亲下手,得逞后要逃之夭夭。你年纪小,分不清是非,只怕制不住他们。”
红波向来淡定的神色此刻丝毫不见,双眼中含着泪。她此刻不想争辩什么,只是王妃病情不能耽误!
夜小念安抚地看了一眼红波,示意她不要说话。
夜小念神色淡然地斜睨余晴,唇边挂着一抹嘲弄,语气中隐隐有些不耐:“我们淮王府的下人由我们自己处理,用不着五婶费心,还请你放了她。”
“这奴婢没那么大的胆子,背后许是还有什么人指使。”余晴皱着眉头道,“还应重刑拷打才是。”
夜小念看着淡然,眼中神色慢慢地结了冰:“五婶只说放还是不放,何必拐弯抹角?”
余晴被夜小念当面反驳神色未变,她现在根本就没有要放人的意思。
她转移话题道:“如今怎能将时间浪费在一个丫头身上,你娘亲身体不适,只怕是小产了。”
余晴眼眸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