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水流下的苏桐拼命用手搓着这些该死的吻痕,想是要将它们从自己身上摘除。
但是她的肌肤太过于雪白,再加上热水的侵泡,不一会便红了一片,叫人格外心疼。
她不知自己在浴室待了多久。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亦或者说是三个小时往上。
总之,她想把自己身上沾染的殷天绝气息全部清除。
是的,是全部。
由于泡的太久,当她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浑身一片瘫软。
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那被热气熏染的一片通红的小脸,轻轻的拍打了拍打,这才抓起湿毛巾擦拭着自己湿哒哒的头发。
直至头发半干,这才见她扔下毛巾起身朝落地窗前走去。
空洞的双眸看着窗外那浓郁翻腾的黑夜还有海浪的声音。
陷入无限的沉思。
她身上穿着白色蕾丝睡衣,肩头披着一个毯子她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生怕脖子上那令她感到屈辱恶心的吻痕外露,哪怕这房间只有她一个人。
阿强看着那站立在窗边的小女人。
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她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淡然凄凉他能清楚的感受道。
恍然他们第一次见面第二次见面第三次见面的画面映入脑海。
他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映入了他的心里,但她确实在了。
就在阿强陷入那沉沦思绪中的时候,苏桐已经拉上窗帘。
扯下肩头的毯子,上床钻进被窝,以婴儿睡的姿势缩圈着,其他书友正在看:。
只是她双眸刚闭,恍然想起一件事。
避孕药!
今天她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然后一直跟张嫂待在厨房里打发时间,把这事竟给忘记了。
当即苏桐如触电般从床上挑起,直奔衣柜,从角落里摸出那个东西,快步走到桌前,倒水,然后抠出一片,正准备填入嘴中。
只听……
嘭!
一声闷响,那紧闭的房门竟被人一脚踹开。
苏桐浑身一颤,转身望去。
当看到那站立在玄关口浑身一片黑气翻腾的殷天绝时,大脑一片空白。
在她还未做出反应时,只见那男人已经迈着箭步朝她冲来,如钳般的大手一把紧攥她的脖颈,将她提起。
殷天绝这一连串动作极快,根本不给苏桐丝毫反应的机会。
此时她已被殷天绝提在了半空中。
处于半空中的苏桐本能的挥舞着双手挣扎,想要掰开他那如钳般大手,但根本无济于事。
她只觉得自己的脖子仿若要被他捏断般。
双眸暴凸、面色一片痛苦狰狞。
这个魔鬼!
这个该死的魔鬼!
他究竟又想要干什么?
泪,不受控制的顺着眼睑流淌而下。
‘啪嗒’一声滴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殷天绝那如野**散发着浓重狂野气息的双眸看着眼前面露痛苦惊恐的小女人,浑身是一片青筋暴起。
那攥着苏桐脖颈的手用力一挥,苏桐被直接扔在了床上。
那距离的撞击,让她五脏六腑一阵翻腾。
但她顾不了这些。
短暂缺氧的她剧烈咳嗽的同时如牛般粗喘着。
殷天绝拿起桌子上那盒毓婷朝她走去,一把攥住她的下颚。
只听她那散发着浓重血腥的声音道:“说?谁让你吃这东西的?谁让你吃的??”
殷天绝这突如其来的暴怒让苏桐只觉得莫名其妙。
这三天她一直小心翼翼的伺候着他,任他索取。
就是怕一不小心激怒他,不光她的性命不保,恐怕她父亲她哥哥她一家人的性命都不保。
可是,现在……
“没人让我吃,是我自己要吃的!”苏桐低沉阴冷的声音道。
谁知她话音刚落,便听男人那嘶吼的声音传来。
“我不许!!!”
这声音宛若王者的嘶吼回荡在整个房间,叫苏桐身心一颤,其他书友正在看:。
什么叫做他不许?他有什么资格不许?他凭什么不许?
苏桐短暂的失神后,笑了。
她说:“记得我还是罂粟的时候你说的很清楚不要给你找麻烦,我在遵照你的指令办事,有错吗?”
“可你现在是苏桐!”殷天绝双眸暴凸,面色一片狰狞愤怒。
“我是苏桐又如何?难不成你想让我给你生个孩子?”苏桐话语间满是嘲讽气息。
但谁知,殷天绝没有丝毫犹豫道:“是!我要让你给我生一个孩子!”
他字里行间是那样的铿锵有力、那样的决绝、那样的坚定!
这话叫苏桐大脑一片空白。
她怔怔的望着他,牟宇间满是不可思议。
他说什么?
他说让她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