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媛点头。
?a儿放下帘子,继续跟着队伍走。
拐了个弯,送嫁的队伍突然停了下来,前头敲锣打鼓吹热热闹闹的喜乐也戛然而止,只有站在后头的两个乐师还多吹了一嗓子唢呐,但立刻也被眼前的情景惊得忘了曲调。
傅媛坐在轿中,隐约听到外头一阵悉悉索索的对话。
“这是怎么回事?”
“咱没有送错人家吧……”
“真是晦气……”
?a儿望了望前边,一时也看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就掀开帘子对傅媛说道:“小姐,你且等着,我上去看看怎么回事阴司,其他书友正在看:。”
“不用你去。”傅媛说着就低头从花轿中走了出来,对?a儿吩咐道,“拿好你的长枪,跟在我身边,一会儿见机行事,别伤到旁人。”
?a儿听了很是摸不着头脑,正要问,只见傅媛已经头也不回的往送嫁队伍前边走去。
?a儿只好按傅媛交代的,捏好了手中的红缨枪,紧紧跟在傅媛身侧。
“这是怎么……”?a儿一走到前边,看到林府大宅黑漆的大门紧闭,门前白绫丧麻高悬,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拿好你的枪,我没有松手,你不要动,知道了吗?”傅媛的手紧紧抓住?a儿的胳膊,眼睛直直盯着那扇黑漆漆的大门对身侧?a儿交代道。
?a儿虽不知内情,但也知道傅媛做事一贯有她的道理,便也谨慎的盯着那扇大门。
在前边发愁该不该上前敲门的喜娘,正没主意的揣着手来回踱步,见到傅媛上来了,就眼巴巴的跑过去问她的意思,傅媛斜睨喜娘一眼,让她退到后边去。
“这……”喜娘犹犹豫豫的不想走。
“小姐让你下去就下去,还要我拉你吗?!”
喜娘今早已见识过?a儿的厉害,便畏畏缩缩的退下,一双眼巴巴的盯着林宅大门上书着“林府”二字的牌匾,心中后悔不已,不该眼界太浅,只因王府给的钱多就接下了这要命的活。
忽然从大门后传来闷闷的“哐”的一声响,听起来像是后边的门栓被抬开了,看来里边的人终于要出来了。
一下子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那扇门上,揣测着这门背后会走出什么人来。
尤其是那喜娘,恨不得瞪大了一双细眼,直接透过门板看清里边的情景,一边看一边攒着帕子合手上下拜着,口中不住的念着“阿弥陀佛,菩萨保佑,可千万别出岔子……”嘀嘀咕咕的念得?a儿颇为心烦。
只听大门被推开的声音,只见两个穿着灰色罩甲腰间绑着黑色孝麻的家丁,用一手推开大门,躬着身子护卫在门两侧。
而中间站着的是个四十上下的妇人,一身暗棕色菱花纹绸子的立领褙子,腰间也似前边开路的两个家丁,绑着黑色孝麻。妇人手中平捧着一柄宽剑,神色威严,稳如泰山一般站在大门正中,身侧跟着一个十七八的丫鬟。
妇人身后有三个着孝衣的家仆,每人手中都捧着一块灵位,再后边是四个家丁站做一排,一同抬着一块书着“三代忠良”四个金漆大字的牌匾。
“小姐,我们是不是走错地方了?”?a儿在傅媛耳边小声问道。
傅媛没有回头,只是用手抓着?a儿,目光直看着那中年妇人。
“林夫人,您这是做的什么呀?”喜婆认出那妇人正是林家当家的夫人,今日的新郎倌儿的母亲,就只好硬着头皮上前,陪着笑脸问道。
林夫人只斜斜瞥了喜娘一眼,就捧着剑,一脚麻利地迈出林府大门,身侧跟着的丫鬟就对着送亲队伍高声喊道:“让新娘下轿来见夫人!”
傅媛一听,拉着?a儿款款上前,欠身行礼道:“见过夫人。”
林夫人便抬着眼皮上下将傅媛打量了一番,见她一声朴素的穿着,便道:“你只叫我夫人,想必心里也是个明白人地球修真者,。”
“还未进门,不敢越礼。”傅媛恭敬答道。
“嗯。”林夫人微微点头,“没想到秦家也能出你这样知进退的一个女儿。”
傅媛早知今日这出,正是为了自己是秦家女儿这个身份,脸上倒也不见慌张,只是恭恭敬敬的“纠正”林夫人道:“夫人口误了,妾身傅氏。”
“呵。”林夫人听言冷笑一声,颇为讽刺的说道,“睁眼说瞎话,这倒是得了你爹的真传了。”
?a儿听到这话就将手中的长枪杆子往地上重重一敲,要上前理论,却被傅媛用力扯了回去。
“妾身幼承庭训,倒不记得有这一条,想必是夫人记错了。”傅媛依旧表现的十分恭敬。
“你,好一张利嘴。”林夫人哼声道,“你回去吧,我们林府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这件事恐怕不能尊夫人的意了。”傅媛脸上微微带笑,回头叫过喜娘问道,“婚书与六礼可齐全?”
喜娘点头。
傅媛笑了笑,对着林夫人又欠身行礼道:“根据我朝《宁律·礼篇》,但凡六品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