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面前,那位青衫少年却并没有半点不自然的神色,表现的极其稳健,让人赞赏不已。
方来福等人留下寺外,翩翩少年则在寒山寺一干人的引导下,踏入了寒山寺。一路行来,面对种种远远超出他身份的厚遇,方兴总是一副淡定甚至是一副心有所思的模样,在庞大的寒山寺建筑群中轻车熟路的走着。
光头少女小芸因为容颜在寒山寺一脉炼气士中最为俏丽,便被张伯涛亲自点了出来,作为迎宾的司仪。年轻貌美的她,在方兴身前带路的时候,也时不时回首偷眼瞧他,她总觉得他好像非常的熟悉寒山寺内部的布局,仿佛寒山寺就是他家的后花园一样这里的一草一木他的熟悉,每一处庭院他都知晓的清清楚楚,很多道路和管卡,她还未曾开口,他就已然知道了。
“真是个怪人。”在心里暗暗称奇的同时,小芸也将方兴的身影牢牢的引入了心海,她觉得这个少年郎身上似乎有一种让他格外着迷的气息,就像是炼气修行时,尊神与她同在的暖和感觉。她忽然有个大胆的想法,好想抱住他,将脑袋埋在他的怀中好好闻上一闻……少女羞涩:“咦,难道他真的和尊神有缘吗?这种感觉真的很奇怪。”
幸好,方兴脚力甚健,同行的一干人也多是寒山寺一脉的佼佼者,走了片刻就到了尊神殿内堂,总算没有让小芸在意乱情迷之下犯错。将方兴送入尊神殿内堂后,少女在殿外愣了一阵子,直到同行的师兄喊了几声,她这才脸红耳赤回过神来,却发现身边的师姐师妹们,也都与她一样,不仅脸儿红红,而且连耳尖都透着一种别样的娇色……“这真是奇怪了……”
方兴一路沉默着,依照无名佛陀留下神念的指引,跨过数重院落,终于踏入了寒山寺最为神秘的尊神殿内堂。他将内堂的厚重石门紧闭,站在内堂之中,打量着这座神秘的建筑。大名鼎鼎的尊神殿内堂,有着与其名声极其不符的简陋,不像是一座响彻北地的秘境,反而简陋的就像是从一颗巨大的山石中凿出的普通山洞。然而,亲身临此,少年郎却能感觉到在这种简单朴素之中,迎面而来的庄严肃穆。这是佛陀的遗威,即便跨过千年,即便佛陀已然涅盘,依旧如此。
尊神殿内堂空无一物,无凳无椅,无装无饰,既没有什么传承经书,也没有出现人们口中相传的可以通往先天秘境的捷径。此时,明朗阳光从天窗照射进来,洒落在石头地面,照亮一个略有人手掌大小的浅坑。方兴见了,当即大喜这便是他要找的东西。
有无名佛陀亲自传来的神念,方兴自然知道无名佛陀根本就没有留下什么经书。那本赫赫有名的《羽清尊神经》也不过是一本上古时代无名佛陀的信徒,记录无名佛陀的教导和理念的普通经文而已,根本没有丝毫力量传承。
寒山寺一脉的炼气士,除了张伯涛被无名佛陀用无上智慧点化,得到佛陀之道的启迪,跨出了后天桎梏成就先天之外,其他人对无名佛陀的本领都只是学到了一点皮毛而已,最多就是借助几百年攒集起来的信仰之力增益修为罢了。
尊神殿内堂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可以帮助人迈入先天境界的传承经书和捷径,只有一个泥板上的手印罢了。然而,恰恰是这个看来起来普普通通,手型宽厚可能是一个普通农民胡闹产物的手印,正是寒山寺的重中之重,阖寺上下的性命要害。
上古时代,无名佛陀来到青罗琉璃界,曾降临此地,开坛讲法,并在一块泥板上留下一个手印。大灾变后的数千年,正是这个当初留下的佛陀手印,汇聚起了无名佛陀最后的神念。让无名佛陀的残留神念驻世多年,不但留下一脉传承,而且还攒集下庞大的信仰之力。
如今,无名佛陀涅盘,信仰之力被弃无主,得到无名佛陀认可的少年郎,只需要在这佛陀手印上轻轻一按,就可以成就无数人梦寐以求的一切福缘。
方兴盯了佛陀手印半响,终于微微一笑,坦然接受了这件上古无名佛陀遗留下来的手印赠礼。他伸手上去,手掌触及手印的那一刻,便是轰的一声,天地变色,灵识化神。寒山寺、羽清尊神的五百年基业;上百万人对羽清尊神的礼奉信仰之力;方兴一朝尽取!
无名佛陀神念涅盘,方兴浴火重生。那一刻,羽清尊神的百万信徒,数百年来攒集的无穷信仰之力,尽数归于方兴名下。寒山寺这座千年古刹,也迎来了一位新任主人。昔日,在雄伟庞大却古旧残破的古刹建筑群中,浮荡的寂灭枯败的氛围,在那一刻也瞬间被一种大气厚重中又不失勃勃生机的新生气息所替代。
瞬间改变一块地域的气场气机,这种夺天地造化能力,让无数对天地气机变化极其敏感的炼气士吃惊不已。羽清尊神殿主殿中,闭目养神的张伯涛,在无名佛陀神念涅盘的那一刻,忽然感觉一阵莫名的心悸。双眸间流溢的奇异明光,在那一刹拉,也如风中摇曳的灯火一样,将行熄灭。
“师叔祖?”殿中有人惊呼,惹得一干光头纷纷转首注视张伯涛,意外又惊恐的发现他们视若天神的张伯涛,嘴角竟然溢出了血迹东平第一宗师竟然在神不知鬼不觉中就受伤呕血了!为首的中年男人,情急之下正欲说话,却也觉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