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满人的石道上,忽然有了一阵混乱从远及近而来。在喧哗中,一个刘家的传令使者,从山下疾速跑来。他来到刘名扬身边,鬼鬼祟祟的对刘名扬附耳说了一通话,顿时又引得刘名扬暴怒。
刘绫姬不悦的瞟了一眼,冷哼了一声,心想:这个家伙真是太没有脑子了,就这份毫无城府的模样也想做刘家的代家尊?实在是不知天高地厚。然而,刘绫姬却没有料到,这一次的刘名扬已经没有了早前那副伪装起来的恭谨。他闻声抬起头,狠狠的朝她看了过来,双目赤红,好似疯魔。
“十一姑,那个方兴来了,你要不要下去迎接他,好做个低眉顺眼的模样让他以后多疼疼你呀!”刘名扬文雅的面目,此刻都扭曲变形了。
刘绫姬顿时恼了,在此之前,她就已经知道:刘不昭和方家和平的代价之一,就是两家联姻,而那个联姻的女方,正是她本人。因为种种原因,她心中本来就是很不乐意,现在刘名扬竟然还敢提及她的伤疤?
“哼,你放肆!”刘绫姬伸手拔下头上的金钗,丢了过去。
刘名扬面对来袭的金钗不躲不让,任凭金钗砸在他的脸上,弄乱了他精心梳理的发冠。他站在那里咬牙切齿,语似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似的,只听他道:“对了,还有你一直看不惯的那个苏家小娘们,她也在后面和方家的狗东西一起来了。十一姑何不下去迎接他们,日后也好和那个小娘们二女共侍一夫……哈哈哈!”
此刻,刘名扬身上爆发的怨念,简直掏尽五湖四海之水也难以洗刷。他是心伤失落,他是恼羞成怒,他是因爱生恨,他是仇深似海!
刘名扬在心里大声咆哮:“本公子要比那个方家的狗东西,好上千万倍,你为何要选他?为何是他!”
他愤怒的嘶吼道:“我刘名扬我是刘家的嫡长孙!未来统治东平的王者!你我可以为你拿到你想要的一切,你怎么就瞎了眼睛?贱女人,贱女人!女人都是贱货!好好好得很!你不是跟他来寒山寺私会么?我就当着你的面,在你面前把他撕成两半!贱女人,我就让你看看,谁才是你的真命天子;我要你跪在我的面前,请求我的原谅;我要让你哭着喊着,求我!贱女人,还有那个狗东西你就等着吧!”
原来,刘名扬为了要将流民祭献给恐怖大明王,在流民群中广布耳目。方兴和苏瑾两行人,一前一后沿着大路往寒山寺来的动向,自然就被这些暗哨侦测知道了。刚才那个传令使者,便是来将这个不幸的消息告诉刘名扬的。果不其然,刘名扬一听当即暴怒,心态彻底扭曲的他,再也不顾什么礼貌和仪态了,一张嘴就是最恶毒的嘲讽。
刘绫姬闻言,先是柳眉一竖,正要怒叱侄儿的不恭。然而,下一瞬,她姣好的面容便冷了下来。她微微眯眼,乜了刘名扬一眼,冷冷吐字道:“蠢猪!”随即,衣袖一挥,刘绫姬领着身后的奴仆和护卫,头也不回的走了她虽然很是讨厌那个苏瑾,更不愿和她共侍一夫,但是这一切比起刘名扬这个蠢猪来说,都算不上什么。和这头蠢猪呆在一起,她真是一刻也受不了了。
身后传来刘名扬喝令刘家护卫武士整兵备战的命令。刘绫姬在心里冷笑道:“自大的蠢猪!还真敢在寒山寺前动武吗?真以为张伯涛是吃素的不成?哼,就凭你,迟早要被刘不昭赶下去!等着吧,等到时候,我再看看你这头自大的蠢猪会不会变得聪明一点。”
与此同时,她的心里也悄然升起了一个念头:“刘名扬啊刘名扬,好好的和方家那个三郎斗一场吧。我也想知道那个方家的男人,究竟有什么魅力,让苏瑾冒着那么大的风险,亲身前往寒山寺。”
“哼,苏瑾啊苏瑾,那么骄傲的你,现在也不得不在一个男人面前屈服了吗?我倒要看看,这个以前的废物,现在究竟成长到什么样的地步,让你也忍不住为之倾神。如果真的那么优秀的话,我可不介意从你手里把他抢走!”
刘名扬一边喝令他直属的刘家护卫备战,一边冷冷看着刘绫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寒石桥上。“等着瞧吧!”他也在心里暗暗道:“贱女人,不就是以为辈分比我高,背后有刘不昭撑腰么?胆敢敢藐视我!哼,等着吧,等我杀了方家那个狗东西,我再看刘不昭还能不能得意的起来?没了刘不昭的支持,我倒要看看你这个贱女人还如何嚣张!到时候,你们只能一个个哭着喊着求我!”
“对了,刘不昭,你不是一直喜欢拿刘家方家和平共处,当做收买家族人心的幌子吗?还要在寒山寺开什么和平大会?狗东西你做梦呢!今天,我就要将你的美梦彻底打破。本公子就要在这里,亲手将方家的三郎击杀。死了家族嫡系子弟,我就不相信方家不会报仇。哈哈,只要刘家和方家再度开战,你那些和睦共处的言论就不会再有市场,刘家未来的宝座也自然也就由我来坐了!你就去吃屎吧!”
在为血屠巨凶屠杀流民,收集精魂血气的同时,刘不昭终于忍不住悄悄看过血屠巨凶送给他的《大恐惧誓愿血咒法》和《血海援神化身心经》。两本血海炎狱的真传妙法中记载的无数妙法。让身处刘不昭强势打压下的刘名扬抓住了一根救命草,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