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一千两银票,心中忧喜掺半,想来自己太大意了,自从来到了古代,从儿时到如今,自己已过于肆意妄为,失了原本在现代的谨慎,那么冰郁会相信自己吗?想完便摇摇头,他当时的表情已经透露出了他的想法,她真真是伤心,也罢,他并不了解自己的心性,怎么奢望他信她如同信家人呢,何况落入水中的是他的未婚妻,任谁都会大失方寸。自己已经有了雪汐,对其他男子伤神劳心岂不是一种精神上的背叛。百乐尽量想着开心的事,晃晃悠悠就回到了小院。
从百乐踏进院子起,就被雪汐盯上了,目不转睛,见她手上抓着张东西,不由叹这丫头主意多多,竟是要了银票来。待得百乐进屋,先是与雪汐相视,暧昧滋长开来。
“你干什么去了,客也不招待,当真是个无礼的主人。”云在憨声憨气的模样跟暮伶有的一拼。
百乐抿嘴,将银票递过去,“喏,刚刚顺手取来银票,现在还了。”见云在迟迟不接,一把扯过他的胳膊,将银票“啪”的拍在了他的手上,“我说受你相助的已经够多了,你若再推辞,那以后我可不跟你做朋友了。再跟你介绍一下,雪汐也是这里的主人,他来招待你也并无不妥啊,以后啊我们就是朋友,跟朋友你就别客气,别不自在。一码归一码,懂了吗?”
也不知道云在懂还是没懂,木讷的点点头。
听了百乐一番话,雪汐会心一笑,心中十分温暖,忽觉臂上一阵阵发热,本笑着的雪汐登时变了脸色,是她,是她找他了,今晚··他看了看百乐。今晚他必须得去他们的老地方----树林了。
“好吧我知道了,我也不过是随口说说,那这银票我也收下了,既然是朋友,下次帮忙你也不要客气。”云在将银票收起,见百乐如此俏丽的模样不禁上前揉了揉她的头。
心事重重的雪汐一个激灵,话语间失了几分柔和,“为怕公子事务繁忙,今日就不相送了,还望公子回府先压惊为上。”不着痕迹的将百乐拽到了自己身后,大有母畜护犊之势。
若说之前云在对于雪汐的阻挠表示谦让,这一下竟真的触怒了他,哪有这么堂而皇之的赶人的。只见两人个头高低相差无几,两人双眸对视如熊熊烈火在燃烧,这样一看,哪里还会觉得雪汐是个女子?那分明是一个白莲般的男子正与敌人针锋相对的强势。
云在看他气势旺盛,不得不仔细想,难道··这是个男人?说是个男人可真不是空穴来风,瞧他那气势,看他的身高,难道是有恋装癖不成?想到有这个可能性,云在的视线落到雪汐的脖子,再往下···看到两座明显突起的小山峰····咳咳··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那好像挺货真价实的。
百乐却是欣喜雪汐的行为,她的雪汐外表再阴柔也还是一个铮铮男儿啊!百乐从心底里笑了一声,然后钻到两人中间,面对云在,“雪说得不错,经早上那一事,我也累了,不如云在就先回去,改日造访吧。”
云在的视线由雪汐转向了百乐,瞬间又化成一汪春水,“也好,那么你好好休息,得空再来看你。”临走前盯了雪汐片刻,给雪汐盯得发毛···可算是离去了。
云在一走,百乐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一股熟悉的气息包围,百乐仔细嗅了嗅,是一股莲香,出淤泥而不染,说得就是她的雪汐没错了。雪汐紧紧环着她的腰身,“乐儿如此招蜂引蝶,真叫人担心。以后莫要对他人笑的灿烂。”
很少见雪汐如此孩子气,只是在她面前这一面还真不少,轻轻挣开他的怀抱,翩然坐入主座上,“雪乃人间绝色,乐儿怎会对他人有心。”
“难道乐儿对雪的情只因雪之绝色?”知她是在开玩笑,雪汐也不恼,坐在另一个主座上,“那我倒觉雪之绝色不及乐儿万分之一。”
百乐咯咯笑了,“我哪有这么好,你便细细想吧,如果我真是因着你的相貌,那么暮伶灿莲岂不是比你更占先机!哈哈。”
一听这话,雪汐更觉得有趣了,“好啊,你的意思自己的夫君竟是比旁人还差上一截?你是今夜不想睡好觉了么!”
这话实属暧昧,纵使百乐受现代教育二十年也不免红了耳根,“好好好,算我错了,以后莫要以夫君自称,也不害臊,让别人听了,不一定又惹出什么事端。”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这段无心的话勾起了雪汐的愁绪,他堂堂一个大男人,有心爱的女子,却以女子身份与之相处,莫不是天下最大的讽刺,成败在此一晚,他淡淡道,“做你夫君,哪怕是一天,我也知足。”
见雪汐神情落寞下来,想想定是对自己的身份愁了,百乐便上前握住他的手安慰道,“一切都会过去的,我们的日子还长,天降任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终有一天我们会好好的在一起。”
好好的在一起?他何尝不想,他倒是比她更希望如此。“你的银票哪里来的。”话锋一转,两人皆不提劳心伤神的事了。
“哦,”百乐正色一笑,“是云歌借给我的。”
“他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