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花小姐被连王当众呵斥,脸色青一块白一块的:“云乐,我要跟你下棋!”
百乐无所谓耸耸肩,“下就下,怕你啊!”花痴女,花痴女,果然姓花,叫花痴女不是正好。
“你执黑,我执白,”花痴女傲慢道。仿佛这书院就她最大,事实上如果不是百乐名声太差,也不会有人敢这么欺负她。
围棋中往往黑子是先手,花痴女这不是瞧不起她嘛。“我不执黑,执什么颜色结果都一样,那就是——”百乐凑近花痴女,在其耳边轻声道:“你输。”
花痴女被激,“好,等着瞧吧,让本小姐执黑,输了别吓得尿裤子。”
“我为什么要吓得尿裤子,输就输了呗,也不赌钱赌命的。”百乐眸子里的狡黠一闪而过,其他人都没发现,倒被灿莲看了个真切。
不出所料,花痴女拍手叫道:“对啊,不赌点什么才没有意思。不如我们就赌赌看!”她的样子就像只骄傲的孔雀,昂着头,下巴对着百乐。
百乐这会子摆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这···”
花痴女一喜,一提到赌,她就露馅了吧,还以为云乐那草包有两把刷子才敢和她叫板,草包就是草包,“这什么这,我们就赌!”
百乐继续一副怕了的样子,勉强一笑,“那好吧,赌什么。”声音很小,在外人听来就是没有底气。
花痴女更加笃定百乐是个草包,今日害连王呵斥她,不给她点颜色看看怎能消除自己心中的怨气。“就赌我赢了云四小姐你就让我当马骑,绕书院花园一圈,开始吧。”
此话一出,周围议论的声音就大了,这是不是太过分了,一个官家小姐给人家当马骑,传出去可就没法做人了。
当事人百乐却打断议论,玩味地冲花痴女挑眉,“等等,如果我赢了呢?”
花痴女自信满满,“如果你赢了,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百乐对这回答还算是满意,收起那玩味的笑,掩住浮躁和卑怯,寻位坐在棋盘前,娴静自然,落落大方,大家闺秀的风范此刻显露无疑。“那么,我执白子,花小姐,请吧。”
花痴女鄙视地扫了她一眼,“哼,装腔作势。”
棋局已经开始,花痴女每下两枚,就要考虑几乎一刻钟。反观百乐,花痴女下一枚棋子,她则迅速也落子,雷厉风行,毫不拖泥带水。没多久花痴女额上已然冒出冷汗,这才没下几颗棋,为何她就被堵的死死的。
百乐心里暗忖:“笨蛋,水平那么差还敢挑衅我,我可是中国棋类全能新晋少年组第一名,是新星,新星懂吗!围棋是其中一项,五子棋,黑白棋,跳棋等等等等你能叫出名字的棋我都拿手!”她可没有那么多耐心,在花痴女再次落子后,迅速落一子。
这回轮到花痴女没底气了,怎···怎么会这样,她的棋子被团团围住。百乐的棋看似分散,实则每一步算得都精准,步步守要道,紧逼花痴女的棋子。花痴女彻底蔫了,手里还没下出去的棋子也掉下来。
百乐没给她缓口气的机会:“花小姐,你输了,我的要求就是,你,”伸出手指向花痴女,“给我滚出书院!”
灿莲皱眉,话是的确粗鲁傲慢无礼,为什么在她口里说出来如此正气凛然,气势磅礴。她的棋艺也实在精湛,他曾经和花小姐交过手,也不是那么容易就取胜,她却用仅仅几颗棋稳定全局还毫无压力。他清楚的知道,他的棋艺绝不如她。那么她被人传成那样却不反驳,究竟又是为了什么?
灿莲的眼光不觉落到百乐的脸上,百乐正巧也看向灿莲。那灵动的眼睛一对上灿莲,灿莲“呲”的一下好像过了电一样。百乐未觉不妥,抿起小嘴昂了昂小脑袋,好像在对灿莲说:“怎么样,我帮你处理了一个粘着你的大花痴,还不谢我。”
灿莲没有太过失态,报以百乐一个温柔的微笑,眼中不觉中却是多了一分宠溺。从来未达眼底的笑这次却是发自内心的。
百乐见灿莲冲她笑,小嘴一嘟,神经病,就知道笑!
是夜,百乐百无聊赖翻看着忘川志。忘川大陆的确是个很美的地方,几座名山苍山,雪丝山,泰山等并不比中国的差。而她们的书院正建在这苍山上。苍山四季如春,景色秀丽别致,在这生活的人可幸福了。
据忘川志描述,她生活的这方土地都是以武法为上的,无论男女老少或多或少都懂些武。也不知道她的跆拳道,空手道算不算武。幸亏从小练掷暗器,不然将来死在哪个武林高手手里多亏啊。
她感兴趣的不是现实中这些八卦,自从看了忘川志,她有兴趣的是术法。说是忘川大陆过去同有武法和术法的存在,术法归根结底就是幻术啊,火术水术隐身术之类的。这些对于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人来说当然神奇了。可惜术法消失很久了,忘川志上也只有寥寥几笔的记载,不由得失望加沮丧了。
“叩叩叩”
百乐的房间鲜有人来,只有云萍借这借那,让百乐帮这帮那才偶尔踏足。这么晚了,会是谁?
开了门,立在门口的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