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也成了他蒋中正的阶下囚,想起这些,就让他心中难以平复。
“好了,好了,我说唐将军,你再怨天尤人又有什么用,孙将军遇刺,我看目标并非是他,而是你我,只是当时他坐在最外边,成了你我的替罪羔羊罢了,你想想当时的场景,当那群蒙面人看清刺杀错了对象,是不是瞬间对你我展开了疯狂的击杀,若不是士兵们来得及时,只怕你我早已没命!”
这个叫孔宣的,正是吴佩孚的谈判代表,虽然长的很是强壮,但头脑也是灵活,睿智,说起话来不紧不慢,仿若一个读书识理的书生一般。
唐生智自然知道孔宣的来历,乃是吴佩孚身边的一个智囊,两人还曾经在战场上打过交道,结果,他利用偷袭,将吴佩孚的军队打的措手不及,抱头鼠窜,却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两人俱是落到了现在这种地步,他也曾经感叹,真是世事无常,人生难料!
作为吴佩孚的智囊,孔宣自然不是泛泛之辈,思想和见识也是高人一筹,尤其是心态,更是常人无法企及,见唐生智在那里喋喋不休,他也只好无奈一笑,上前宽慰道,现在这种时候,说其他的也没有什么用处,毕竟,人在上海,一切都是薛岳安排的,即便是对方说囚禁了他们,两人也毫无办法可施。
付子豪是谁?那可是民国第一的军火走私商,孔宣早就了解到,他和薛岳两人的私交甚好,甚至在平日里称兄道弟,铁血十八军的军火武器,很多都是通过他提供的,于情于理,付子豪过生日,于情于理,薛岳都要前去祝贺,这是根本毋庸置疑的,自然,唐生智的心情也可以理解,这人也是野心勃勃,对自己的失败一直耿耿于怀,东山再起之心不死,此时,也正好借助薛岳的铁血十八军的力量,好将老蒋给必上绝境,以报当日之仇。
只是,孔宣此时最为感兴趣的是上海城新近出现的那个叫杜海生的家伙,这人的名声,也只在这半年中大震,不但在整个上海,甚至在民国各地都是如雷贯耳,即便是他在四川,也是能通过说书的,走江湖的,身边的朋友时常听到关于对方的神奇事迹。
而且,据说这小子跟薛岳的关系也是甚好,从纽约运抵上海的汤姆森冲锋枪全部装备到了铁血十八军,短短一年时间,便能在鱼龙混杂,各方势力错综复杂的上海城打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做出如此傲人的成绩,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而且,传说这小子心狠手辣,瑕疵必报,而且手段惨然,孔宣却是觉得,只有这样的人才有可能成为一代枭雄,那些优柔寡断,心怀仁慈之心的人,早就死在了坏人的手中,对付坏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比对方更恶毒,更狠!
“呃,是么,我怎的不知道那些杀手是想对付我们?”
唐生智说着,眼眸中透着一丝精光,想过片刻之后,点点头:“恩,不错,现在想来,当时的场景,还真像你所说的那样,不过,孔宣兄,你说会是谁要对你我下毒手,在这上海城,还有咱们得罪的人么,要说得罪,也只有他孙传芳和薛岳得罪,犯不着连咱们一块计算在内吧!”
“上海城?”
孔宣闻听,一怔,随即嘿嘿一笑,道:“恐怕是隐藏在上海城的一些特务,杀手组织吧,我们和十八军想要联合在一起对抗老蒋,即便做的再密不透风,只怕对方还是嗅到了什么内幕,你觉得他老蒋会让咱们的计划顺利实施么,自然是不会啊!派杀手,派特务对咱们来个斩草除根,最后家伙给薛岳和孙传芳的铁血十八军身上,也太正常不过了,所以,这也是蒋中正为人最为高明,阴险的地方,你我比不得,比不得啊!”
“呃……孔宣兄此番话,何解?”
唐生智有些搞不清楚孔宣这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老蒋即便是要斩草除根,只怕会选择薛岳和孙传芳,毕竟现在的铁血十八军就在上海驻扎,上海和南市不过区区几百里地,对他构成的威胁太过巨大,只怕老蒋每天都会寝食难安,铁血十八军就相当于放在老蒋面前的一张上了弦的弓弩,随时都有可能给他来个致命一击,他不明白,老蒋闲着没事杀他们两个作何,他现在手中已经没有任何一兵一卒,而吴佩孚也躲在四川在杨森的庇护下苟且偷生。
这一切,无论在逻辑还是推理上都有些说不过去!
面对唐生智的疑惑,孔宣微微一笑,气定神闲的问道:“唐将军,你说若是你我二人在上海城被杀,人们首先会猜测的是谁?”
“这还用问么,肯定是他薛岳和孙传芳了!”
唐生智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
“正是……”
孔宣点点头,道:“你我二人被杀,无论是谁,都会将这个罪名加在薛岳和孙传芳的铁血十八军上来,毕竟咱们是在上海出的状况,而这,也恰恰正中老蒋的下怀,虽然你现在手中没有一兵一卒,但不可否认,曾经你带过的部队里,还有不少人对你忠心耿耿,这些人,不正是你要策划起义的对象么,还有吴佩孚将军,虽然他现在躲在四川,但手中的军队还有五万余人,且和杨森也是多年至交好友,若是他死了,杨森能不为好友报仇么?”
孔宣见唐生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