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大人新官上任,不正需要立威吗?这县丞不识好歹,不正是立威的好对象吗?”一位挨着贾延阳的亲信说道。
“此举不妥,强龙不压地头蛇,我们新来乍到,还需先探探这前溪县的底子,方才好视情况立威。况且县丞乃是县令佐官,在这前溪县的势力肯定是盘根错节,大人还需谨慎对待。”一位留着山羊胡的老者,闻言出言反对道。
“师爷此言差矣。我们大人乃是东路指挥使的公子,新上任的县令,就连那前溪县的前县令、县尉不都乖乖地给他挪位,这区区县丞又算得了什么?不过只是县令佐官,若是识趣,大人自然给他几分面子,如今这小子竟然敢摆架子,不过是自讨没趣罢了。”那亲信显然跟着贾延阳耀武扬威惯了,闻言立马一脸不屑地反驳道。
“哈哈,小六子说得没错。区区县丞,不过只是本大人的佐官,本官难道还压不住他不成?”那亲信的话听得贾延阳甚是舒服,不由得笑了起来。
“大人还需谨慎啊,小的听人说这县丞夏云杰是颇有几分本事的人,当年那威震前溪县一带的枯骨教教主崔阎就是他一剑杀死的。大人初来乍到,还是不宜……”那长着山羊胡的老者闻言,不禁有些着急,急忙开口再次劝道。
“不过只是杀死一个中等县的匪头而已,何足为道?况且,如今这前溪县掌兵权的乃是本官,他区区一个县丞莫非还能反了天不成?”一位长得颇有些威武的男子闻言面露不屑之色道。
这长得颇有些威武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此趟随同贾延阳一起来赴任的新县尉王力建,也是温桥府一显贵的公子,本身实力也是不弱,有着仙丹期天仙境界。
那长着山羊胡的老者乃是县令的师爷,见贾延阳和王力建都这般说,也就不敢再多言。况且他心底下其实也认为连县令和县尉都被调走了,那县丞一个人孤掌难鸣,而且又不掌兵权,确实是兴不起什么风浪。
见师爷不再言语,那贾延阳的亲信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然后策马上前,跟前面开路的人吩咐了几句,便又回到了贾延阳的身边。
“县令大人驾到,闲杂人回避!”
那亲信一回到贾延阳身边,便有旗鼓大开,铜锣响震,阵阵威喝声回荡。
如此一路,很快便到了城门下,见夏云杰等人站在路边,那些开路的衙兵似乎不认识夏云杰的官服一般,竟然冲着他们威喝:“县令大人驾到,闲杂人回避!”
甚至还有人冲上来要驱赶夏云杰等人。
“放肆!此乃县丞大人!”邓凌等人见那些衙兵视县丞而不见,要上来驱赶,不由得全都纷纷大怒,甚至都纷纷拔出了腰刀。
“何人如此大胆?竟然敢当着县令大人之面拔刀,来呀,把他们全都给本大人拿下。”王力建见状立马脸上露出一丝狞笑,威喝道。
王力建一声喝下,早便有人如狼似虎地冲上来,准备把邓凌等人拿下。
这次随夏云杰一同出城迎接新上任的县令和县尉的除了邓凌等百夫长之外,还有县衙中的一些人,前溪县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
他们都是精明之人,一眼便看出那新上任的县官,要拿县丞的人立威,不由得都暗中摇头,看向贾延阳等人的目光都带着一丝怜悯之色。
前溪县的普通老百姓或许不知道夏云杰这个低调的县丞在前溪县的分量,但那些前溪县有头有脸的人物,又有几个人不知道夏云杰这个县丞在前溪县说话的分量比起县令魏崇和县尉周凉还要重的?
如今这新上任的县令和县尉,第一天上任,连脚还没站稳,竟然就迫不及待地想拿县丞的人立威,这不是自找苦吃吗?
“好大的威风啊!也罢,既然给脸不要脸,那本官也就懒得给你们脸面,大家都散了吧。”那些人刚刚冲上来要抓拿邓凌等人,一道带着一丝讥讽的声音响了起来。
“是大人!我等告辞!”
接着那些“乡绅土豪”便都冲夏云杰拱拱手,看也不看那新上任的县令和县尉一眼,纷纷告辞离去了。
想当年,他们这些人可全都是不把县令和县尉放在眼里的一方牛人。只是后来迫于夏云杰还有魏崇、周凉等人的威武,这才无奈屈服,当起了“良民”。若不是震慑与夏云杰的威名,他们才懒得来迎接这什么狗屁新上任的县令和县尉。
如今这新上任的县令和县尉,第一天上任就自以为很牛逼地拿县丞的人立威,而县丞又说出这样的话来,他们就算用屁股想也知道,这两个家伙以后在前溪县别想有什么好日子过。
“我们也走!”夏云杰翻身上了云豹马,淡淡道。
“是老爷!”邓凌等人都纷纷领命,同样看也没看那县令、县尉还有冲上来准备抓他们的人一眼。
别人不知道他们老爷的厉害,他们难道还不清楚吗?别说眼前这新上任的县令只是东路指挥使的公子,就算是东路指挥使大人亲自,只要敢得罪他们的老爷,他们也照样不把他放在眼里。
“大胆夏云杰,你眼中还有没有上司,还有没有天庭王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