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不在,阿姨在厨房做饭。他们上楼,许一飞将书包随手丢在地上,崇明打开了画室的门,走进去晃了一圈,翻了翻他最近画的几张画,问:“我的那张呢?”
“脏了,扔了。”其实并没有,但他也不知为什么会这么说。
崇明耸耸肩,也不在意,眼神斜斜地落到许一飞身上,慢慢地露出有点深意的笑,许一飞脸上有些不自然,偏过脸眼神乱晃。崇明慢慢地走近他,许一飞慢慢地后退,直到退无可退,靠上后面的墙。崇明将手撑在他的头顶,低头轻轻地咬他的耳朵,许一飞微弱地反抗了下,后来也就半推半就了,微阖着眼睛沉浸在澎湃的情、欲中——
一场□过后,两人都出了一身汗,赤条条地躺在画室的地板上,阳光从窗玻璃照进来,在他们赤、裸的身体上跳跃,其他书友正在看:。崇明的眼睛看着画板,说:“再给我画一张吧,有颜色的那种。”
许一飞浑身懒洋洋的,一根手指都不想动,斜了他一眼,“有什么好画的,你是女人吗?你要长成安吉丽娜朱莉那样,我就画。”
崇明撑着脑袋看他,“安吉丽娜朱莉?想得倒美!”说着,故意一条腿卡进他的胯间。
许一飞被弄得有些痒,呵呵笑起来,转过身来仰躺着正对崇明,伸手摸摸从他脖子上挂下来的十字架铂金项链,“你信主?”
崇明将项坠拿回来,淡淡地说:“不信。”又说,“画不画?”
“画了干什么?”
“让你多想想我呗。”他的手指色、情摩挲着许一飞的嘴唇,眼睛带笑,好像藏着无限的情意。
许一飞嗤笑了一声。
“笑什么?”崇明一口咬在他的唇上,一手摸他的腹部。
许一飞笑得更厉害了,崇明也被他带笑了,忽然门外响起敲门声,两个人倏然停止动作。
“小飞,可以吃饭了。”是帮佣的阿姨。
那时崇明的手指正坏心地沿着许一飞的股逢暧昧地移动,许一飞吓得一动不敢动,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知道了,我待会儿下去吃。”他倒抽一口气,因为崇明的手指插、进了他的后、穴,许一飞简直要被他弄疯了,这个神经病!混蛋!
等确定阿姨已经下楼,他一把推开崇明,怒气冲冲地爬起来。崇明低低地笑了,似乎把少年惹怒,让他很开心,他拿过自己的裤子,从裤兜里摸出香烟和打火机,给自己点了一根,惬意地倾云吐雾。
许一飞走到浴室门口,停下了,转过头叫了他一声,“喂——”
“嗯。”崇明一只胳膊睁着脑袋,眼睛望着阳光中的尘埃粒子,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我要出国了。”
“嗯。”崇明还是那副样子,并没有特别的反应。
“德国。”许一飞又加了一句
这一回崇明好像睡着了,许一飞又站了一会儿,走进浴室。
崇明抽了一会儿烟,然后将烟在地板上掐灭了,站起来,推开浴室的门。没一会儿,里面传来许一飞恼怒的声音,“干嘛?我不想要了——”
“我说什么你他妈听不到是不是?”
“喂!混蛋……你,你轻点儿,啊嗯……”
“……慢点,你慢点……嗯……”
久久不见许一飞下楼的阿姨又敲了一回门,“小飞,赶紧下楼吃饭,待会儿饭菜就凉了,就不好吃了。”然而房间里却没有任何动静。阿姨又叫了几声,狐疑地拧开门把,房间里空无一人,只有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原来在洗澡啊,阿姨恍然大悟,又不放心地嘱咐道:“小飞,别贪凉洗冷水澡啊,天气还没到可以洗冷水澡的时候——”
过了一会儿,才传出许一飞含糊的有些压抑的声音,“知道了。”
阿姨将门关好,下楼了。
安静了一会儿的浴室又传出断断续续的说话声,□声和哗哗的水声交织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