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点事故,明争暗斗,勾心斗角向来是民间八卦排行榜第一名。如果不是怕掉脑袋,能听到宫里头的那点所谓“天家之不得不说的故事”,这些人也绝对不会放过。
“嘿,听说了吗?林家老爷今年又任了一任呢!”低着头咬舌头,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声音不高不低,周围的人起初不在意,不料接下来一句,个个动了起来。心里有成算的,面上不显,耳朵却竖了起来;有不善克制的,羡慕的神色已经明晃晃摆脸上了。
“这御史老爷也真有福气,这都连任多少年了。看来,这江南的什么盐史早晚要进了林家的口袋里了!”咂摸着嘴,另一位神色恹恹,嘴巴却不停,“原以为他家要绝了户的,不曾想好大恩典,娶了继妻,还是陈家的闺女儿。如今继妻有孕了,眼看日子将近,听说,怀的是个哥儿呢。哎,他们家又要起来了!”
“你又胡说,这小妇人怀孕,不到瓜熟蒂落,你怎么知道!”不确信地问道,好似怀疑。
“去,你知道什么。我家那蠢婆娘,娘家就在他林家一处庄田那边儿,据说,那边儿是先头嫡妻贾氏的陪嫁庄子,里头现住着贾氏的奶嬷嬷一家子呢。他们家大儿媳妇亲口说的。好像说这孩子命格不好,都瞒着呢!”
“你又浑说,又不是算命的先生,命格好不好,还不是要看生下来的时辰。我上回给一位大人牵马,经过他们家门口,恍惚听到有人说那继太太产期在正月呢,这样好的日子,命格怎么会不好。听说,如今宫里头有位贵妃娘娘,好像也姓贾,就因为是正月初一生的,可受宠嘞!”面容颇为得意,好像在说:看,我也知道不少,不好糊弄呢!
“真的,我可没瞎说,谁家敢说御史老爷的瞎话呀,好看的小说:!”另一位着急了,声音明显变高,赌咒发誓,“那是他们家人弄鬼呢,听说,宁府的敬老爷,就整日里烧香炼丹,家事不管的那个,前一天还好好的,第二天夜里,忽的就咽了气了。有人推算,说是被林家的那个哥儿克的呢!林家现在瞒的可紧,就怕上头知道了不高兴,毕竟庄太妃可刚没了。谁不知道那甄家那位的太妃的手段,当今可是庄太妃带大的,亲娘也就这样了。”好似意识到了不大对劲,声音又压低了下来。
两个人你来我往,说说这家那家的花边新闻。什么缮国公府嫡长媳无子而卧病在床,他们家去年娶的嫡长媳的庶妹做了二房,而今哥儿已经1岁多了呀?也不知道上半年死的那个嫡妻是不是被庶妹气死的。谁叫自己嫁了人几年不开怀,娘家就把庶妹送到自己爷床上去了,还怀了哥儿了呢?说是给嫡妻冲喜,内里谁知道呢,这不明晃晃打脸,深怕她死的不快吗?
什么也同样是去年,西安郡王妃过华诞时对着观音菩萨许下了来年报个金孙的愿,今年就多了个白胖胖的金孙啦;同时镇国公家刚得了个长孙,如今嫡次子的嫡妻这回后脚跟前脚,也有了身孕了,这家要兴旺起来了啊等等等等不一而足。
两个八卦的男人将四王八公家挨个儿说了一通,除了对宁荣二府嘴上留了情一些,其他人家没少揭黑底。
看着四周人恨不得耳朵贴他们身上,两人相互对视一眼,嘴边带笑,心有灵犀地想:这么多家偏就宁荣府逃过一劫,到时候风声传了出去,呵呵,有好戏看了哟!收工,回家!默契地结完帐,出门往相反的方向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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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皇后生下嫡子,而新进宫的陈昭容曝出身孕,宫里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皇帝平生最厌狐媚惑主者,加上皇后凤仪威重,宫人也不敢效仿上皇时的柳美人(忠顺王的生母,借着上皇酒醉成功上位,后母凭子贵晋位)。当今的后宫虽美人无数,从无此类出身。
因此当初眼看要出宫的元春爬上龙床的时候,险些被盛怒下的皇帝杖毙。若不是荣太妃在上皇处进言,提到了皇后无子,皇上子嗣单薄,国本不稳。而皇后宫中的元春看着身板儿丰满,是个好生养的体格儿,又是已故荣国公贾代善之嫡长孙女,小命也就保不住了。日后坐在凤藻宫威风凛凛的贾贵妃每每想起当初,都不由得庆幸自己投了个好胎,姓了个好姓!
上皇想到了昔日一道相伴的几个老人,如今且只剩下荣国公府还有一老太君在世,不免一时心软,说了几句好话,皇上看在上皇和皇后的面儿上,才饶了贾氏女官,堪堪封个“婕妤”,便再不管她。
宫里向来跟红顶白、拜高踩低,不受宠的低阶嫔御连受宠的妃嫔身边的掌事姑姑都不如。眼见着贾婕妤遭了两宫的忌,底下的人纷纷作践。
不想贾元春也是个狠得下心的。褪下婕妤服制,只做宫人装扮,除了每日晨昏定省,伺候皇后并太后,一概缩在宫里抄写经书并女则女戒,自省其身,紧闭宫门,全然不闻窗外事,生生当起了瞎子、聋子、哑巴!
这一番苦功终是有作用的,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