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府上下无不瑟缩点头,他们到底是惹了什么灾星啊?
见所有人离开,乐璇才回头去看纵横子:“你刚才对珏做了什么?他怎么会晕倒?给二皇子他们喝的又是什么?”
“我研制的假至天花的药,我给它起名叫有花,它的解药我也一顺手制成了,起名叫无花,我刚才给王爷手臂上摸了一层有花,王爷自然是药力发作,犯病了么!至于那几个白痴,一碗甘草水而已!”
乐璇纤眉紧皱:“我说过不会用在珏身上的!”
纵横子无奈一笑:“这……这不是意外么……”
乐璇咬牙,这算哪门子意外,这分明都是纵横子自己一个人捅出来的篓子,还要她与玄凌珏陪她担着!
原本就不甚喧嚣的王府瞬间进入了疫情模式,偌大的内院被封了起来,所有人都只在后院和前厅活动。
因为无法出府买菜,所以乐璇将大家的饭菜伙食都归置到了一起,出了每日要端给王爷的需要单独准备以外,无论什么品级的家丁丫鬟,都统一在早中晚三个时段一同开饭,吃的也是一样的伙食。
而照顾王爷的责任便理所应当地分担给了乐璇、茗燃、鬼瞳、慧律、慧通等人,除了这几个近身服侍的,几乎无人有资格进入内院,就连天鹤也被分配了去监管外厅的家丁丫鬟,轻易不会进到内室。
乐璇从纵横子处要来了无花,将玄凌珏的药劲解了,可到底已经起了两三个水泡一样的脓包,虽不显眼,却还是让她格外心疼:“纵横子一定是疯了!那些人明明都已经信了干嘛还非得给你涂什么药啊!而且让他这么一闹,我就变成隐瞒不报的了!若是等父皇问起来,我这就是个大罪则!”
乐璇眉头紧皱,不仅如此,天花正常的治疗周期不超过一个半月,一个半月以后,人活着便是好了,死了便早死了,如今让纵横子这么说来,恐怕玄凌珏得病的时间便还要提前十天半月,余下的便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了,到时候,若是还没捉到那些细作,那这一场闹剧不就白演了?
玄凌珏微微浅笑:“若我真成了麻子,你会嫌弃我么?”
乐璇翻了个白眼,一脸的鄙夷:“你以为你是靠肤白貌美获得我的心的?在你心里我是这么肤浅的人?”
“不是,其他书友正在看:。”玄凌珏伸手轻轻将她额前的碎发挽进耳后,“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女子,聪明到甚至让我觉得我自己很没用。”玄凌珏的眼神镇定,那深邃的眼睛里却流露着满满的愧疚与无奈。
乐璇却似乎并未领他这温柔的情,挥手便将他的手扒拉开:“你一个装病的,能不干这病入膏肓的人才干的事儿么?”
乐璇的手被玄凌珏反手攥住,乐璇抬眼看见他眼神中的正式:“可我……却连十弟咬你时都没办法替你出头!乐璇,我会不会是你这辈子唯一下错的赌注?”
玄凌珏记得,乐璇说过她作为一个商人,每一次投资都是在拿她的身家做赌注。
乐璇冲他微微浅笑:“你真的烧迷糊了?我至今为止……还不觉我下错了注,你是我的潜力股,你要是不想让我输,就给我赢个天下回来,天天跪啊跪啊的,怪累的。”
玄凌珏抿唇,郑重点头。
一连三天始终下着秋雨,寒风透过窗纸飕飕地向房间里灌着阴凉,室内已经寒冷到不得不点起暖炉的地步,乐璇不禁搓了搓手,百里失笑说,她们这么一闹,几乎全京城都知道了佛王患天花的消息,京城中还真有两分人心惶惶,但因为外界未受影响,到也还算安定。
蹊跷的是,几日来始终不见皇帝有任何表现,他甚至没有派一个太医来给玄凌珏诊治,乐璇不禁始终在琢磨,皇帝的心里究竟在打怎样的算盘。
“王妃,”鬼瞳走进来,抬眼便看见在王妃面前手舞足蹈地描述着外界对佛王患天花的看法,鬼瞳还记得他当初一针便将她毒倒时他恐怖的容颜,如今这个与王妃欢声笑语的男子还是当初那个敢扼住王妃咽喉的男人么?鬼瞳自知管多了,便低头不再瞧他,只与乐璇说话,“再有几日便是小公子小小姐的百天了,鬼瞳想跟王妃求两个花样子,给他们绣个肚兜做礼物。”
乐璇浅笑:“好,我一会儿就画。”
掐腰站在一旁的百里失笑微微扬眉:“你会画花样子?会做衣服不,我这身儿红衣服穿太久了,想换一套,你作坊里料子多,给我量身定做一套呗?我还要红色的!”
乐璇抬眼,不知道为何,眼神中会流露出一抹狡黠的神色:“行,看在你为了我忙前忙后的,我就送你套衣服,鬼瞳,给百里公子量个尺寸。”
“是。”鬼瞳一边用皮尺丈量着百里失笑的尺寸,乐璇这边已经研好了朱砂墨石,开始端笔开画了。
鬼瞳是个保守的姑娘,如此近身去接近一个男人还是第一次,也不知为何,便跳乱了心跳、涨红了脸颊。
“丫头,你不是思春吧?”百里失笑可不是个会给女孩儿留自尊的人,看着鬼瞳涨红的脸颊,整个人笑得极开心,一双凤眼几乎要抛出勾人的钩子,冲着鬼瞳流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