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去了,说是去见几个老部下,顺便安排萧山的事宜去了。”慧通低声开口,面露难色。
乐璇微微皱眉,玄凌珏说过这几天要邀几个部下沟通一下,谁知道居然这么巧,偏巧便选了这么个节骨眼。亦或者……乐璇微微眯眼,该不是就是来堵玄凌珏不在府的吧?
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大不了还能推脱为她们夫妻不和,玄凌珏偷跑出去躲她了!
乐璇抬眼:“去上茶吧,说佛王闭关修行呢,不见客!”
乐璇低头瞧了瞧自己这身短打行头,到底不适合出去招摇,便回了卧房又换了一身中规中矩的石榴红襦裙坎肩儿,才回身往会客厅赶,还没走到会客厅,便被拐角冲过来的一个身影撞了个满怀,乐璇只觉腹部狠狠一痛,抬眼便看见已经快团成球儿一般的华服男子。
“我不回宫,我不回宫!”那男子抱着头就要跑,便被身后的小太监一把抱住了腰:“哎呦我的十爷,别跑了!”
乐璇揉着肚子,这个疯子劲儿可不小!
“十弟?”乐璇试探着开口,“是不是你吵着要来王府玩的?”
十皇子微微抬头,抬眼定睛的一刻便扯出一抹特别灿烂的笑意,那一双乌黑的眼睛弯成月牙的形状,一排小白牙格外整齐:“新娘子,新娘子,!”
乐璇浅笑:“走吧,我们去吃好吃的。”乐璇伸手,牵起了十皇子的手,也不知为什么,十皇子便乖乖地跟着她一路进了会客厅,会客厅中已然是一片狼藉,二皇子与他的正妃元婷都有些懊恼地站在厅堂中,他们不过是趁着母后不在,才带了十弟出宫来透透气,谁知道他竟在佛王府里突然大闹起来,还毫不受控地冲出了会客厅。
乐璇拉着十皇子的手,吩咐着茗燃去准备糕点,十皇子便忽然抬头:“我想吃糖葫芦!”
乐璇微微望了望外面的天,这么大的风,有人出来卖糖葫芦么?
“我要吃糖葫芦,我要吃糖葫芦!”十皇子上来了驴脾气,才不管风天还是雨天,反正他想要,便如扭股儿糖一般整个人攀在了乐璇身上,乐璇想到玄凌珏说的,十皇子只有十岁的智力,所以如同傻子一般,可十岁的十八皇子也没如此无赖啊,敢情十皇子跟十八皇子是互换了灵魂了么?
乐璇叹气:“吩咐厨房,熬一锅糖水,做两个糖葫芦端上来。”
二皇子将十皇子从乐璇身上扒下来:“七弟妹如此宠溺着十弟,恐怕十弟更不愿走了!”
乐璇浅笑:“不碍的,小孩么!”
“谁是小孩儿!”十皇子突然挺直腰杆,“我比你高,我是大孩子!”
乐璇冷哼,伸手便刮了他的鼻尖:“大孩子还会横冲直撞满院子乱跑?还会像个无赖似的跟我要糖葫芦?既然是大孩子,那就该有大孩子的样子,之前的一出出一桩桩,可都要受罚的!”乐璇的娇嗔说到最后居然变成了冷语,不由得唬得十皇子一时哽咽。
“人家以后不敢了!”十皇子撇嘴,躲进二皇子身后,低声嘟囔着,“新娘子好看是好看,真凶!还是二嫂温柔!”
二皇子温和回手拍了拍十皇子的手臂,回头扯出一抹愧疚的笑:“十弟这几日都挺乖的,我才趁着母后不在,带他出来转转,谁知他吵着要上你这儿来,我与婷婷拗不过他,本以为他就是来瞧瞧,可他……”
乐璇一时不知二皇子是敌是友,便只能敷衍浅笑:“都是家人,常走动才是正常的,是弟妹做的不好,大婚这么久也不曾招待各位兄弟来王府一聚。”
元婷却浅笑,声音温婉又带了两分感同身受:“玄家媳妇儿可不是那么好做的,你受了多少苦别人体会不到,我体会得到的。且不说一个王府要倾注多少心血,单说我那七表弟的脾气,我多少还是知道些的,这些年的变故让他更孤僻了几分,你们成亲这一个月来坊间多少人传你们过不长,如今弟妹做到如此,也实属不易了!”
元婷打量这个厅堂许久了,随处可见修行图腾足见她对佛王是用了心的,偌大个王府几乎就是这个弱女子撑起来的,据说还自己经营着好几个商号,这等气魄,可不是凡人可以比拟的。
乐璇抬眼看着这个叫元婷的女子,这就是那个相传让二皇子爱美人不爱江山的二皇妃了,她可是元修的嫡亲女儿呢。这样看来大概有三十左右,穿了一身朴素的藕荷色襦裙,粉黛也不着,却更显得肤质剔透,相貌生的极端庄文静,那双眼睛像极了元锦,眼含秋波地看着她,语气平和又温柔,那举手投足更洋溢着大家闺秀的模样。
乐璇记得,元家的女儿都是不可多得的绝世佳人,从静元皇后便可见一斑。
如今这个元婷亦是迷得二皇子大婚十多年未纳妾,足见得两人的伉俪情深。
“糖葫芦!”十阿哥不管这厅堂里的众人究竟是怎样一种情愫,看见丫鬟端了餐盘来,便一个猛子冲过去,用手要抓,却被乐璇冷冷喝住:“放下,洗手了么?”
十阿哥撇嘴,哽咽着开口:“好凶,人家就要吃,!”
乐璇却冷着脸,丝毫不见动容:“茗燃,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