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
乐璇低着眼眸,几不可见地摇了摇头,才抬眼看见那干瘦的老方丈从禅房中走出,双手合十:“老衲敬佩几位师父的胆识,也没什么好赠予诸位的,图谜山上瘴气极重,便送几个香囊给诸位驱驱瘴气吧!”
乐璇盯着那几个小小的香囊,她似乎在谁的身上也见过一样的,是皇后身边的陈嬷嬷么?二皇妃么?还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夜未眠的缘故,乐璇的思维仿佛凝固了一般,一时间记不得她在哪儿见过。
乐璇抿唇,见玄凌珏恭恭敬敬地接了香囊便系在腰间,便也低顺着眼眸将香囊系好,便拜别了方丈,沿着泥泞的山路往高处而去,图谜山并不甚高,却被开辟得极工整,梯田一片连这一片,若不是早知道这里匪患盛行,一定会以为这里是一片安然乐土。
不过连匪徒都会种梯田,乐璇还是着实惊艳了一把。
确定了四处无人,乐璇方将自己昨夜的话说给了玄凌珏,玄凌珏不由得皱紧眉头:“你虽然不是本真面貌,可就这副皮囊也绝不像是三十岁开外的女人呐!”
乐璇勾了勾唇:“当时情急么,事后我也瞧过了这张人皮面具了,说是三十三四岁是有些牵强,可如今也只能如此了!心老便是了!”
玄凌珏叹气,亏她还笑得出!
好在他也在她身边,好歹能保护她一些吧!
玄凌珏一行几人在图谜山竟格外地畅通无阻,几人皆知是乐璇那一句母后起了作用,只是不知道他们对那个被换掉的女子有没有些许了解,若他们是知道那女人身在何处的,恐怕就怎么是羊入虎口了!
乐璇始终抿着唇,她这一招兵行险棋,可真的是在赌了!
一路行到了一处竹楼密集的地方,便如同一个小小的村落一般,除了那村头的牌楼是拿各种骨头堆砌而成的以外,便几乎看不出任何一丝戾气了。
几个人才刚刚迈进了那牌楼,便从四面八方涌出一大批穿着异服的男子,手里拿着杈子将他们团团围住:“来着何人?”
乐璇侧眼瞧了玄凌珏一眼,示意他先装一装。
“阿弥陀佛,”玄凌珏便轻声开口,“贫僧等人前来图谜山,为诸位做一场法事。”
“我们不信佛祖,天神保佑我们就是了,你们哪来的回哪儿去!再敢迈入我苗寨半步,便让你们挂在我门口做摆设!”领头的苗疆人似乎十分不耐烦,乐璇不由得抿唇,是那几个黑衣人没有将她是小公主一事传达到这山寨之中么?
如今这境地,她要怎么才能留下来呢?
乐璇的眼睛还没等转,便见人墙外走来几个女子,身着极华贵,看起来便与这些拿着杈子的人完全不同,才刚走到近前,人墙便自动地让了一条路,为首的女子上下打量了面前的两个道姑模样的女子,才定睛在乐璇身上,语气轻缓却出奇的居高临下:“你叫什么名字?”
“贫道慧空。”乐璇仍是一副道姑模样。
“我问的是俗名,你若还是这般装腔作势,那就休怪本姑娘不念情义了!”那女子的杏目微瞪,仿佛是要气恼了一般。
乐璇微微在心底盘算,她这种问话,是早知道那被掉包的公主叫什么了么?可是若连姓名都知道,不可能不知道那女子的长相……乐璇笃定了主意,才抬眼看着那女子:“小名叫竹儿。”乐璇记得凌箫等公主的最后一个字都是犯着竹字头,叫竹儿,应该会混淆视听一段。
那女子也微微沉吟了片刻,显然也想到了这些,这个竹儿二字,反而比真的犯了竹字头的字可信些,瞧着这个虽然一身道服的女子身上却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权威感,不由得也多了一份信任:“那你们先随我来吧!”
这女子是有些相信了她的话么?乐璇的神色微微流露才一丝惊喜,那是她刻意表现出来的表情,只有一个喜形于色的女子,才最容易被人相信。
不多时,那女子便将几个人带进了村寨中央最华丽的一间竹楼之中,虽说是竹楼,却足有五六间房大,两三层楼高,乐璇四外观望了一圈,这古代人们的建筑工艺果然神奇,就只用竹子,没有钢筋水泥,就可以建造成这么威仪的建筑了?
似乎是因为刚刚下过雨的关系,这竹楼中还带着轻微的霉味,与苗疆善用香料极不协调的是,整个竹楼仿佛从来没有燃过香料一般,一点香气都不存。
“你就是昨夜大方厥词的丫头?”一个沧桑中带着十足中气的男声从竹楼的上方传来,乐璇抬头,便见一个一身白衣、白须白髯的老头从竹楼的台阶上缓缓走下,看模样少说也有八十多岁,步履还算轻盈,竟如同那七剑下天山中的傅青主一般,带着一丝仙气儿。
乐璇便一脸的茫然:“什么厥词?”
“你敢说你没有在自己房中说你要见母后?”刚刚领路的美貌丫头便极凶地哼着。
“我……”乐璇故意酝酿了片刻,才抬起那看起来极无辜的眼眸,“竹儿寻了三十年,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难,却始终见不到母后,最终才在传闻中听说母后家出自图谜山,便冒死来瞧瞧,我这个不被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