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失笑这是害怕她将功力还给他,才会选择暂时的不理会吧?
乐璇皱眉,原来百里失笑在感情上真的是个缩头乌龟呢!枉她以为他是洒脱浪荡之人!
乐璇的眼珠儿微微转了转,她到要看他能不能一直装下去!
乐璇微微往百里失笑的方向凑了凑,轻声唤道:“百里失笑,睡了吗?睡了吧?”
百里失笑感受得到乐璇的逐渐靠近,不由得下意识略微屏住了呼吸。
乐璇仍旧自说自话:“果然睡了,正好试试珏刚刚教我的睡穴!等你再醒来,我就不欠你了呦!”乐璇不禁微微搓了搓手,才将手抬起,便已经被霎时坐起身的百里失笑一把抓住,乐璇望去,便看见百里失笑澄明中带了两分愤怒的眼。
“你要干什么!”百里失笑凤眼微挑,好像乐璇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
乐璇扬眉,露出仿佛很惊讶的神色:“你不是睡着了?”
“刚……刚被你吵醒了!”百里失笑翻了个白眼,“大清早的进我房间,你要干嘛?好歹我是男人好叭!”
“好吧,就当你是男人。”乐璇微微弯唇,露出一抹异样的笑,百里失笑还未乐璇为何会出现这样的神情,便已经被乐璇封了穴道,根本无法动弹。百里失笑抬眼,便听乐璇继续开口,“也是个打不过我的男人!”
“乐璇,你到底要干嘛!”百里失笑狠狠皱眉,眼睛向上瞧着乐璇的方向,因为乐璇几乎已经是在他的头顶,所以他眼睛抬得有些酸,看着乐璇的眼神居然也有些许哀怨。
乐璇牵了牵嘴角,蹲下身子平视百里失笑:“就是封了你穴道,也不是要夺了你清白,用得着跟个小媳妇似的么?”
百里失笑咬牙瞪着眼前的乐璇,不知为何,竟牵出一抹浅笑:“想要我的清白尽管拿去啊!我甘之如饴。只有一点,若你敢将你体内的功力还给我,我便与你彻底绝交,从此山高水长,后会无期!”
乐璇微微抿唇:“为什么?”
百里失笑垂了垂眼眸,当时在山洞中给她度气的时候发现她已经有了两分毒气攻心的迹象,他才多输了几分功力给她,好护住她的心脉,如今她若是企图运气,只会牵动她的心脉,反而让她霎时毙命。
可是他不想这样说,这样说来,好像他在邀功一般。他百里失笑是邪教的教主,要的,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感激。
只要她这一年间不企图将功力度回,她轻易不会用到保护心脉的那层气。
百里失笑勾了勾唇,露出一副不羁的神色:“这样,你就永远欠着我的了,这个人情你早晚要还,我……以后才能凭这个要挟你!”
乐璇微微皱眉,要挟她?
可百里失笑的眼睛里分明写着大大的心虚两个字。
乐璇的点穴功力毕竟还是不太精巧,说话间便已经被百里失笑冲破,百里失笑猛地站起身,乐璇也有些惊,还未开口,便已经被他抓住了肩膀,毫不客气地向外推:“赶紧走赶紧走,以后不准再动这种心思,我困死了,我昨天陪你折腾了一整天,你睡醒了我还没呢!去去去!”
乐璇被推到院外,回头便只看见了一抹红色的衣袂收进房门。
乐璇微微品味,百里失笑明明是做了好事,为何要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关了门的百里失笑也不由得轻声叹气,暗自嘲笑自己,不过是对着乐璇撒个谎而已,到底在怕什么,怕乐璇知道了,会分不清感激与喜欢么?还是怕她一旦感激了,他便会对她有了更多的期待。
百里失笑微微苦了苦脸,刚刚为了冲破乐璇的点穴,他可费了不少心神,腹部有些轻微的灼烧感,可这些疼痛却掩盖不住他心底的慌张,他到底是怎么了,竟为了个女人心神不宁!
乐璇一路回到了她的卧房,玄凌珏已经不知去处了,乐璇一个人在房间实在待着无聊,才记起似乎楚乔给她的巴宝莉盒子里还有个信封没有打开,这几日,居然将这件事忘得干干净净。
乐璇将那个明明写着西陵国三皇子褚乔亲启的信封打开,抽出里面的几张纸,展开,便见了两张字迹完全不同的信笺,看起来是楚乔将两封别人寄给他的信送给了她。
打开一个似乎还带着香气的撒花薛涛笺,这隽永的蝇头小楷带着浓郁的妩媚之情,乐璇不禁向打眼瞧了瞧落款,是十公主凌箫写的,那就难怪了,凌箫那么喜欢楚乔,情书写的也难免浪荡些,乐璇定睛,才发觉这根本不是情书,而是遗书:
“三皇子:
你我不过三面之缘,贸然来信,多有唐突,还请官人见谅。只是心中情愫压抑太久,难免伤怀,便借着酒劲与官人诉诉衷肠,也许这也是奴家唯一的期许,可以与官人对话。
初次见您,您正与奴家的二哥饮酒赋诗,微醺洒脱的您如苏子再世,洒脱随性,与二哥高谈阔论,笑声穿透着树林直抵奴心,那时奴家方七岁,便觉官人是这世上最值得奴家敬仰之人,从此,您在西陵国所做的每一件事,奴家都倍感关注。故而,奴家十五岁时便偷偷跑去了西陵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