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灵珺因知道风源城派了兵卒按照画像四处缉拿自己,故不敢向着人多热闹处行走,只是依着方向,在山间僻静处小心前行。
这日晌午,蒋灵珺离开斜阳镇已有一日时间,到得曲圆镇地域,在那山间幽径之中徐徐前行。忽见前方林中有了一个小小酒肆,细看那酒肆一根柱上贴着自己画像,几个男子向着那画像指指点点说着什么。
蒋灵珺心思一转,偷偷近得那个酒肆后边,想要探听这几名男子所说。
只听得其中一男子道:“不是我说,这小子定然就是那蒋灵珺复活过来,如今是要报仇来得!”
“我也觉着像,你看这眉宇之间的那股英气,恰不是当年蒋灵珺所有么?况且若是蒋灵珺活下来,自是年纪相当!实力又是超凡脱俗,样貌又是这般厮像,定然就是那个蒋灵珺了!”
“啊呀!若是当真是那蒋灵珺复活了,可是怎处?听说那蒋灵珺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当初灵根挑选的时候便是杀了许多人来!”
“这倒不必担心!?听说虚蒸观中观主见了这画像之后,亦是怀疑,不过当初虚见道人亲手将其杀死,这是事实!至于复活之事,纯属瞎说罢了!想必是个和蒋灵珺长得像的少年而已!为了预防万一,不仅外阁许多长老弟子出动,更是连内阁都是派出一个实力达到渡劫期的长老!饶是这个少年实力再强也不是这长老的对手!”
“这可不见得!听说虚见道人乃是快要成仙之人,尚且被蒋灵珺打成那般。若这少年不是蒋灵珺也就罢了,若是了,这渡劫期的长老恐怕亦非其敌手!”
“你懂什么?就算是这少年真是那蒋灵珺,当初和虚见道人战斗成那般,岂不受伤?就是虚见道人也是实力大降,何况蒋灵珺那小子,这渡劫期的强者自是能够将其解决!何况这小子不定是蒋灵珺!”
“诶!听说现在那些长老都到曲圆镇上来了,镇长大摆筵席,弄得热闹非凡呢!”
“正是呢!我今日本想去镇上看看,谁知四处皆是虚蒸观的弟子把守,寻常人等哪里能够进去?里边听得喧哗热闹,笙歌震天,岂不是要费许多银子!”
……
听得这几名男子话语,蒋灵珺怒上心头,本就对这虚蒸观之人深恶痛绝,如今这些人反倒想着法儿来捉拿自己。况且这般奢华铺陈,又要苦了这些百姓。当日路过曲圆镇时候,便是想要将那曲圆镇镇长杀了,当时不过急着想要回乡,岂知被这些歹人害了我的乡亲父老!既是这些人在这曲圆镇上,如今我且去走一遭,让他虚蒸观之人知道我的厉害,也好消消我心头之气!
蒋灵珺想着,不由得攥紧了拳头,双眼之中满是杀意,身形一动,风般朝着曲圆镇镇上掠去。
再说曲圆镇上,因来了虚蒸观众多长老,镇长杨缙极力逢迎,拿出许多家当来,四处收集美女美酒,在镇上摆出一道盛宴来。而曲圆镇四处皆是有着虚蒸观弟子把守,外人不得擅入。
蒋灵珺远远便是看见了那守在路口的几名身着紫色衣衫之人,心想:如今时候尚早,这些人今日在此饮酒作乐,到了夜间定然烂醉如泥!若是我现在冲进去,岂是那些长老的对手!且在这里等待,到得晚上夜深人静之时出手不迟。
于是蒋灵珺竟伏在山间大半日时间,只为等待最佳时机。这便是蒋灵珺心思慎密,谋略过人之处。若是没有脑子的,大白天冲进去,其内不知许多长老弟子,通通前来迎战,蒋灵珺岂不是自入虎口。况且蒋灵珺此去心里不求太多,若是不能将那渡劫期长老杀了,那么也得将这压榨百姓的曲圆镇镇长杨缙杀了。
时间过得很快,天空日落西沉,天际逐渐晦迷昏暗,曲圆镇上却是灯火通明,辉煌如若白昼。那些看守的弟子也是换了一批,走出几个酒气熏天的弟子来交接了。那几个白天把守一日的弟子们自是欣喜,如飞走进镇内,亦去大吃大喝起来。
那几个换出来的弟子心内哪里料到蒋灵珺此刻正在外面窥探,况且仗着这般多的长老在此,料到无人胆敢前来,心内松懈,吃酒也多,自是一个个东倒西歪瘫软成泥,躺在路口上边就是睡死过去。
蒋灵珺坐在一颗树枝上边,见得这些烂醉的虚蒸观弟子,满是厌恶之色,然而眺望城内,依旧笙箫喧震,想来那酒席还未结束,于是只能耐着性子继续等待。
不知不觉,天空遍布乌云,将整个天际覆盖,令得此夜黑暗深邃,而那曲圆镇上的灯火就尤为显得透亮,如同深夜之中的一盏明灯。
蒋灵珺直是等到五更时分,此刻正是天际最暗之时,听得曲圆镇内笙箫渐淡,慢慢地失去了觥筹交错声响,于是纵身一跃,稳稳落地,眉宇微凌,眼神之中透出一股骇人杀意,牙邦紧咬,想着那些因为自己而惨死的乡亲父老,想着小芬,蒋灵珺不由怒火焚身。
“哗!!”而在这时,蒋灵珺忽然发现身上一股银白灵气暴涌而出,望着手中的银色灵气,蒋灵珺恍然明白,似乎自己在这般愤怒的情况之下便是能够催动灵气出来,虽不知这灵气存储在身体的哪个部位,但是拥有这些灵气,自己的实力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