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天消息传出,中州仙路千年之后再次开启,天下所有世家的目光都汇集中州,祭林顿时成为所有世家虎视眈眈的一块肥肉。
上官家最先发难,上官宏领着膝下的几个女儿,不由分说地想要分一杯羹。诸多世家虽然不如上官家强势,但是对这天大的机缘也无不眼红,随即三三两两,上了宇文家的家门。
除了各大世家在中州闹出的动静之外,原本已经被蒙国打得节节败退的夏国,竟然以虎狼之势猛然反击。传闻夏国的新将领,不过是个约莫二十岁的俊美少年,却曾经在镇北关大败蒙赢,眼下他领兵反击,势如破竹,原本被蒙军攻下的城池,也逐一收回。
不过这的确是场硬仗,蒙赢睿公子的名头也不是白来的,水月同他的交锋之中,有胜有负,也算是棋逢对手。夏国的半壁江山几乎都要落入蒙国手中,收复起来,也不是一朝一夕之功。
李克听说水月挂帅之后,倒是直接向夏皇请辞,回了风都。前线上,水月领兵,刘宇负责粮草的供给,两人配合得倒也算默契。
转眼这场仗,便打了两年。
夏国的军营中,时常可以见到一个美艳无比的公子,红衣妖娆得似是要勾人魂魄,就连这些普通将士见到了,都忍不住要咽一咽口水。
而这位公子住的营帐,正是主帅的营帐,军营中便有些风言风语传了开来。
他们这位元帅,打仗很是厉害,对待将士也是爱护有加,可是怎么偏偏是个短袖?他们光是一想,浑身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过平日里他们闲来无事的时候,倒是会聊聊他们的元帅和这位红衣公子,两人大战的时候,想来应该还是元帅在上面吧?这红衣公子一身媚骨,倒是比家里的婆娘有味道多了……
“狐狸,没想到这场仗一打就是两年。”军营中,水月卸下了一身的重甲,揉着酸痛的肩膀说道。
梧落羽眉目间带着宠溺之色,从水月的身后将她抱在怀中,轻声呢喃道:“两年不长不短,只是……你为了夏国这般操劳,到底值不值得?”
水月轻轻握住梧落羽的手,“没有什么值不值得。”
话至此,两人均沉默了,两年的时间,两人相伴相持,终是携手走过。
眼下水月已经把蒙国的大军逼回了镇北关,数年前的一幕再次上演,只不过双方的阵营换了个颠倒。
蒙国虎狼之师占据镇北关天险,而水月则要想方设法,用夏国将士的性命来换取这座雄关。
自古以来,此关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蒙赢占据此等天险,镇北关能不能打下来,水月心里同样茫然。
“主帅,我进来了!”门外忽有人声,随即门帘一掀,一抹月白色的身影躬身进了营帐。他脸上满满的皆是笑意,神色温和而让人感到亲近。
梧落羽一见,脸立刻黑了。
两年来,不知道多少次他和水月独处的机会,都被此人破坏了。
“六皇子,粮草押运情况如何了?”水月正色道。
打仗的事容不得半点儿戏,水月身为一军统帅,自然要时刻将军事放在第一位,。
“哎……刘宇叹了一口气,“此次筹措粮草,约莫只有两个月的分量。这已经是极限了,先前几个州郡为蒙国所得,郡中囤积的粮草更是被蒙军搜刮一空。但凡战乱,百姓无不饥荒,眼下都城里都涌来了难民,能筹备这些粮草已经是极限了。”说完,刘宇深深地看了水月一眼,又道:“两个月之内,你能夺下镇北关么?”
水月抿唇不语。
两个月……实在是太仓促了,镇北关易守难攻,她也没有完全的把握将其收回。
而且夏国已经没有这个资本,和蒙国长期对峙了。
梧落羽站在水月身后,慵懒地抚摸着身上艳红的绸缎,阴影中的侧脸却染上了担忧之色。
“两个月,我试试看吧。”水月终是无奈地说道。
镇北关前
水月身着银白战甲,夏国万千铁骑陈列阵前,气势如虹,李字帅旗随风飘动。
镇北关的城楼上,蒙赢随意着一身青衣,负手而立,天地仓皇。
他的目光扫过夏国的兵将们,最后他的目光轻轻落在水月身上。两年了,他深知这个老对手的难缠,但是今天蒙赢脸上的神色出奇地平静,就好像即将到来的大战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似的。
他静默地站在那里,就好像是一位充满书卷之气的儒生,浑然没有一点蒙国大将的凌厉气势。
水月的目光同蒙赢的视线交错,两人眼中皆是闪烁着意味不明地火花。
手中的利剑紧了紧,水月凝视着镇北关的城楼,她已经准备好了一场血战。
就在她手中的利剑即将挥向镇北关城楼的时候,一身青衣的蒙赢忽然发话了。
“议和!”
什么?水月几乎要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蒙赢他不是应该占据镇北关的天险负隅顽抗么?怎么会主动提出议和?
水月脑中第